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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没听清吗?他叫你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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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江承瑜又开始犯困了。今天她一整天都在犯困,下午看书的时候就差点睡着。最近,她好像总是会想睡觉,一开始只是早上犯困,后来变成下午也犯困,现在到了晚上,她也只想赶紧睡觉。她坐在沙发上,脑袋不停地点着,犹如小鸡啄米,穆然实在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困的话,进去早点睡觉吧。”

“行,那你先玩,我要去睡觉了,最近也不知道咋了,总是犯困……”江承瑜往房间里走去,摇摇晃晃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睡在路上了。穆然却没有跟上去,只是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姐姐,这是我们的第六天了。突然,有人按响了大门的门铃,穆然慢悠悠走去看,打开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封信放在门口,信封上写着:江承瑜收。穆然捏着信封端详了一会儿,打开了信封,只是封来自何霄的信件: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过来一下,别让他知道了。穆然面无表情的将信封又装好,将信封完好的摆在茶几上,嘴角轻蔑的好像在笑,却又没有一丝笑意。穆然放好信件,原地坐了一会儿,眼睛盯着卧室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了。半梦半醒间,江承瑜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又记不清梦的内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回望了一下身边,空无一人。他怎么还没进来睡觉?江承瑜坐起身来叫了一声:“穆然?”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很显然,穆然不在。江承瑜起身回厨房、客厅。客卧、洗衣房转了个遍,最后都没有发现穆然的身影。江承瑜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也许是半夜真的太冷了,让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热量都在蒸发,忍不住的打寒颤。转了一圈也找不到少年的身影,江承瑜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他去哪了?恍惚之间,她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那是什么?江承瑜将信封拿起来,上面写着“江承瑜收”,这个字迹她认识,是何霄,何霄什么时候给她写的信?为什么在这儿?她看完信封的内容,又抬眼扫了遍空荡荡的公馆,进门衣架上,穆然的衣服早已不在那里,鞋架上,连鞋都不见了……寒意从江承瑜的脚心蔓延到全身,再次笼罩了她的全身,将她的手冻得失去了知觉,让信封轻飘飘的被风吹落在了地上。何霄站在破碎的房屋前,一只手抚摸着满是灰尘的窗框,一只手拨弄着腰间别着的枪支。他们的老地方,是江承瑜家的老房子,位于南湖区。这边十年前发生了一起很大的火灾,烧死过人,后来虽然房子修好了,但由于火灾的伤亡,人们都逐渐搬离了这里,后来政府开发,拆迁给新的安置房,这一带的人就更少了。这几年何霄每次遇到难解的案子,都会和江承瑜回到这个房子,这个房子似乎有什么魔力,他每次到了这个房间,原本棘手困难的事情,都会突然茅塞顿开。不过现在已经在拆迁了,很快,这个地方就会消失了……老屋早就已经断水断电了,所有的照明都来自天上皎洁明亮的月光,照着这座老城,莫名的契合。何霄的脸一半在月光的光影里,一半在黑暗里,显得变幻莫测,如同黑暗中的信徒使者,配枪被他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老房子的道路上似乎响起了人走路的声音,何霄停下了转动的枪,轻轻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杠。黑暗中,黑暗的门口只能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正一步步向他走来。来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每一步走得都很随意自然,带着漫不经心的坦然和掌握一切的自信。一步一步,来人从黑暗处走到了月光下。何霄看到来人的脸。面部出现极其扭曲难以形容的表情,而穆然只是看着他,眉眼间都是冰冷的蔑视。何霄退了一步站在旧门边上,向来人举起了手枪,但穆然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和停顿,他抬起脚,一步步的往前走着,走到了何霄的面前“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繁华的地方,没想到,如今破败至此,人,也差不多。”

“你不怕吗?”

何霄的枪抵在穆然的胸口,抵得用力,让穆然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能怕什么呢?”

他抬起手按住了那把枪,一点点拿下来,然后掰开何霄的手,将枪拿到了自己手里。到达老屋的时候,江承瑜的心脏不停的剧烈跳动着,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这里如此黑,连点灯光都没有,穆然他那么怕黑,他不会来的,他肯定是走了,他肯定是知道何霄怀疑他了,所以他害怕的逃走了,他只是逃走了……可是他为什么要逃呢?他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逃呢?江承瑜打着手电筒,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这片废墟。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虽然这里是她的老家生长之地,但是她极其抗拒这个地方,但是何霄却很喜欢这个地方,他说这地方让他更自在更通透,所以经常往这个地方跑。不过还好这里要拆迁了,这个地方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了,她以后再也不需要来这里了,再也不会了!思绪杂乱间,她被一个垃圾绊倒了,整个人向前扑去,膝盖一下子撞得流了血,她忍着剧痛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顾不得膝盖的疼痛,继续往前跑。很快,她终于跑到了老屋楼下。老屋是一座二楼的洋房,这个地方建成的年代久远,都是这样密集的二楼建房,所以当年火灾的时候,也曾殃及四周邻居。火灾?江承瑜整个人站在原地,时空不断转换,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她突然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头皮发麻,后背鸡皮疙瘩迅速起来……火灾?南湖区这几十年来,只有过一次火灾,就是十年前自己家的这起火灾。“砰!”

就在江承瑜还呆滞在原地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枪响从老屋里面传来,一下子惊动了四周树上栖息的乌鸦!江承瑜恁在了原地,感觉周身血液都凝固了。枪……枪声?她几乎是立马连滚带爬的跑进了老屋,何霄!是何霄!何霄有配枪!那中弹的是谁?不会,不可能!上了楼,江承瑜几乎本能一般的跑回了当年自己住的房间,在黑暗中,借着月光,她看到了坐在窗下那个人影,他背对着月色,隐在黑暗里,整个人还在不停地抽搐,借着月光,江承瑜看到,那个人冲她微微抬起了手。江承瑜一整个扑过去,抓住了那只抬起的手,黑暗中她并看不太清他的脸,但她摸出来了,那是何霄。“别……别动,我马上去找人,我去找人救你!”

江承瑜慌张的四处摸着,想要摸到他伤口的地方。“不……不用了,承瑜,你......你听我说......”“别说了,你闭嘴吧!这种时候,你还要说什么!”

江承瑜想要往外跑,去叫人,去找人,她要救何霄!“穆然……穆然他会催眠,是他......催眠了那个犯人,他才是凶手,人都是他杀的......所有人的生日......生日都是12月7日,包......包括你,你也是......他的目标......”“你说什么?”

想要往外跑的人脚步顿住了,整个人不敢有动作。突然风吹动窗外的树叶,月光借过缝隙扫到何霄的脸上,他的脸整个扭曲和狰狞:“跑!快逃!”

好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何霄说完最后一句话,原本还瞪大的眼睛突然就失去了所有颜色和光泽,他的脖颈折下,抓着江承瑜的手也垂了下去,没有了最后的气息。江承瑜的嘴唇微张,颤抖着向全身开始蔓延,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好像失去了控制权。她忽然想起穆然到来的第二天,白衣少年在客厅欣赏她的画作,问她落款的12.7是不是她的生日,那个少年,是那么干净明亮啊。她抓住了何霄的手臂,跪坐在他面前,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一样摇晃他:“你醒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啊!”

“没听清楚吗?他叫你快逃。”

冰冷的声音在黑暗的角落里响起,没有一丝情感,熟悉的声音让江承瑜呆坐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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