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妃正在与父亲说话,王爷还在这里呢,你竟然不管不顾冲过来大吼大叫,周公子那样的家,你若是嫁过去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
窦依柔气的不行,可看着窦清宏严厉的眼神,立即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王爷,适才是妹妹失礼了,对不住了。”
她立即低身行礼。窦依竹毫不隐藏眸间的轻视,故意让窦依柔的火气更加的大。“你适才说本妃是高嫁,先不说本妃嫁给王爷是好是坏,本妃的婚事完全是由父亲做主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跑进来说什么嫁不嫁的,这传出去窦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也不害臊。”
窦依竹拨弄着腰间的流苏香囊,话语是轻的,杀伤力却十足。窦依柔瞬间从椅子上起身,对于窦依竹的厌恶完全藏不住了。“窦依竹,你别以为你现在攀上了高枝,你就······”“说句好听的,你是小姨,不好听的,你这个庶女是没有资格与本王和王妃搭话的,你大叫着长姐的名字,大呼小叫,这算什么家教。”
齐楠笙将手中的杯盏用力的摔在桌上,满眸都是不悦。窦清宏瞬间起身行礼,“对不起王爷,是我教女无方,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窦依柔气愤不已,但是没办法,看了看窦清宏,行了礼,快步离开。“无碍,岳丈也是为了家族兴盛,本王可以理解,只是依柔,岳丈要多加管教了。”
“是是是,王爷说的对,我定会严加管教的,这眼看着正午了,叫人布置午膳吧。”
窦清宏赶紧转移着话题,今日不宜再提别的什么了。齐楠笙冷嗯一声,“今日之事,本王希望一个字也不要传出窦府。”
“是是是,王爷放心,咱们,移步去膳厅吧。”
窦清宏一脸谄笑。窦依竹招着手让悦伶扶她起来,过了中间的拱桥一行人便到了膳厅。“今日王妃真是扬眉吐气了。”
悦伶高兴的不成,“要奴婢说啊,嫁给那严晟就是她窦依柔的福气了,竟然还攀周家的高枝儿。”
窦依竹轻笑着,看着窦府的风景。来来回回这么长时间了,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这园子这么好看。这翠竹松柏都是修剪过的,错落有致,尤其是那雾气腾腾的假山,看上去如真的一般,一眼望去倒是让人心旷神怡。想起从前的日子,窦依竹的脸上不禁浮现一丝苦笑。“王妃想什么呢。”
“这里留给我的根本没有好日子,我能想什么呢。”
窦依竹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夹杂着一些苦涩。来了这么久,她似乎已经与窦依竹融为一体了,喜怒哀乐都被这个女人的牵动着,似乎她就是窦依竹了。“王妃,咱们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让窦依柔彻底知道王妃的厉害。”
窦依竹明白悦伶的意思,无非就是把他们喊道饭桌上,让窦依柔艳红生气。“不,让她们母女二人知道她们根本没资格上桌吃饭才是最侮辱人的。”
悦伶顿时笑了,“还是王妃说的对。”
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又回到了正厅。窦依柔在自己屋内气的药炸了,不停的踱步。“你转的我都头晕了,这孩子像谁啊,这么沉不住气。”
窦依柔终于坐下,“母亲你听到窦依竹说什么了吗?她让我嫁给那么一个没出息的人,还有啊母亲,这么些年来,母亲虽然不是父亲的正室嫡妻,可每次宴请宾客都是我们母女二人出去的,现在竟然不许了!”
晴姨娘瞬间低下了头,脸色难看至极。“那窦依竹不是她生的吗,谁让窦依竹的母亲是他的正室呢,再说了,之前发生那么多事儿,咱们不是不对付吗,躲着就躲着呗。”
窦依柔额摇了摇头,衣袖都快被她揪烂了。“那咱们就这样下去了吗?父亲若真的听了那个贱女人的话,那我这辈子就被毁了!”
说着话窦依柔急的都快哭了。晴姨娘也在叹着气,本以为窦依竹的母亲死了以后尽是她的好日子了,谁能想到竟然半路出来了个齐楠笙。“也不知道窦依竹的母亲是烧了什么高香了,竟然让她嫁了个王爷,若是当日你······”“得了吧,我是羡慕她身份尊贵,那齐楠笙生的也英俊非凡,可毕竟双腿不能动啊,我若是能嫁给周公子就好了。”
窦依柔手托腮做着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窦依柔瞬间起身。“正厅那边,大人说要夫人和二小姐过去说话。”
窦依柔闻言瞬间来了精神,立即伸手抚着发鬓,随时准备起身。“母亲,咱们去吧?”
“好呀好呀。”
两人一起走入正厅,刚到就看到窦依竹正拿着剥开的橘子递给齐楠笙。齐楠笙眉眼温柔的张口接下,边咀嚼边说着甜。窦依柔瞬间很不是滋味,只觉得异常烦躁。“参见王爷王妃。”
“坐吧,在自己家里倒也不必那么多规矩,出去了注意一些就好。”
窦依竹笑着摆着手,让窦依柔坐下。窦依柔心里有气,却还是笑着说姐姐说的对。“对了,适才父亲在讨论你的婚事,妹妹估计也想了一会儿了,对严晟可满意啊?”
窦依柔紧紧的攥着衣袖,低着眸子看着地面一字不说。“王妃是为了依柔着想,但也求王妃可怜可怜我这做母亲的心,我实在不忍心依柔去受苦啊。”
窦依竹面带微笑,心里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前这个心如蛇蝎害了别人母亲的人,竟然还在提自己做母亲的心。“看样子晴姨娘不太满意,眼看着父王就要到三年大选的时候了,本王看二小姐颇有姿色,不如去进宫选秀?”
齐楠笙突然开口。窦依竹不知道齐楠笙会突然提这个,听到这样的话猛地一愣。“这?这可不敢啊。”
“怎么?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也配不上二小姐吗?”
晴姨娘赶紧摆手,“不不不,我怎么能有这个意思呢,我是说,依柔毕竟是个庶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