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我接吻不成？”

看着她被自己啃得有些红肿的唇，他又气又觉得心花怒放。钟夏欢顾不上回他，只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肺部的疼痛总算慢慢消减下去。男人看她呼吸已经平稳了，伸手直接挑起她的下巴，深眸眯起，“哪儿学来的招？”

她眼神迷蒙地颤了颤，低声问道：“你不喜欢……”“勉强，我允许你以后可以多次使用。”

钟夏欢：“……”才煽过情就傲娇，这样好吗？“能不辞退高雅吗？”

她再一次锲而不舍。“看你的表现。”

他觉得她心太软了。钟夏欢抿了抿唇，“……谢谢你。”

“跟你男人这么客气？”

他挑眉，棱角眉梢都带着不高兴。“……我该回文秘部了。”

她站起来，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傅司言也没阻止她，只是提醒道：“今天下午就找她说清楚。她要是再伤害你一次，我们就没得商量了。”

她点了点头，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因为顾及高雅的面子，钟夏欢拖延了一下午，在下班前让高雅等自己一会儿，她有话要跟她说。等整层楼里的人都走光了，她走到了高雅面前。“高雅，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

高雅紧紧捏着放在自己腿上的包，问道：“夏欢，怎么了？”

钟夏欢没有想到她挺会装，重重叹了口气，直接开口：“今天那个快递，是你寄给我的吧？”

“夏欢，你……怀疑是我？”

高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收敛下去，“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之前也是把你当做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的。”

钟夏欢有些失望，“你不用再演了，那盆花是你的手笔吧？”

“夏欢，我没有……不是我，你相信我……”高雅拽起她的衣角，眼眶渐渐蓄满泪水。钟夏欢不想再听她抵赖，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那段秦牧后来发给她的视频，“你自己看看吧。”

高雅看到视频里的自己，泪雾朦胧的双眼一下慌了。“那不是我，那里面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连连往后倒退，椅子倒在地上，她整个人一下就连人带包地栽倒了。钟夏欢往前动了动，终究是忍住了过去扶她的念头：“高雅，我只想跟你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应该从来没有得罪过你。”

高雅怔怔地呆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良久，她一贯怯懦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眸光含恨地看着钟夏欢。“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没有得罪过我。相反，你很照顾我，对我很好，比她们每一个人都要对我好，我一开始确实挺感激你的，甚至觉得自己能认识你很幸运。可是……”她话锋陡然一转，“正因为你的好，你的无私，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就越来越显得我像个没用的废物！我在文秘部干了这么多年，努力，上进，虚心求问，不停学习，忍受别人的羞辱，甚至像个猴子一样充当别人的笑料。凭什么我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比不上你一个新来的能干？”

“高雅，你的嫉妒心太重了……”“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是谁？圣母吗？你没有经历过我的那些遭遇，针没扎在你的身上，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疼！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知道文秘部那些人暗地里都怎么说我的吗？她们说我是靠着你的帮助才没有被公司辞退的，不然早就和黎佩一起滚了。她们还说我天天巴结你，讨好你，就为了通过你抱上林助理的大腿，跟在你后面吃香喝辣，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每个月到月拿工资，简直是一条寄生虫，恨不得一脚踩死我！你知道我听到那些讽刺我的话心里有多恨吗？我也很想优秀，很想变得能干，很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可我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学习，工作能力就是比不过别人，还天天被文秘部的那些人冷嘲热讽，说我当初肯定是靠着出卖身体才进来的，让我好好认清楚自己的分量，是个朽木就乖乖认命，不然努力还得不到提升，只能越来越证明自己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

钟夏欢听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埋怨，想到她对自己做的事情，突然想到了别人常说的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最只要的原因还是被文秘部的人欺负得太久太多，憋得时间长了，终于憋到了极致，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