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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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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嘉述要回科隆。周文韬送他上飞机,一路上像只聒噪的鸟儿,在他耳边不断重复:“你真不去看一眼萨爽?我跟你说,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你现在不把握机会,等人家跟别人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见祁嘉述无动于衷,周文韬又说:“你就别钻牛角尖了,萨爽还不一定会得那病呢,你何必把自个儿搞成这样,好好的跟人家谈个恋爱不行?再说女孩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你现在不跟人家谈恋爱,就等于浪费人家的青春。”

祁嘉述终于开口:“她不止有青春,她还有很长、很好的一生。”

周文韬被这话噎了一下,咂摸了咂摸嘴,无奈说道:“以前,还真是我看错你俩了,一个比一个固执。”

明明那会儿还都是屁大点孩子,怎么就陷这么深了。回到科隆后,祁嘉述没回宿舍,直接去了实验室。在实验室里忙到夜深,直到只剩他一个人,祁嘉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翻出命名为“地西泮”的收藏夹。里面是数百个视频和采访,大大小小,全都和萨爽有关。祁嘉述随便点进一个比赛视频。那是萨爽刚成为职业球员的第一年,也是她刚剪完短发的第一年。视频里,她正在踢国内的女超联赛,场上只有她一个人戴着明黄色头巾。那场比赛,她梅开二度,把嘉慧职业队送进了争冠组。比赛结束,萨爽跪在球场上,激动到掩面痛哭。就在去年的同一比赛中,她还因为射失关键点球导致嘉慧进入保级组而一个人哭着离开赛场,只过了一年,在同样的比赛中,她浴火重生创造佳绩,在队友的簇拥中,将喜极而泣的泪水留在了赛场上。在多个采访视频中,数位记者问过萨爽同一个问题,即促使她放弃重点高中的学业转而踢球的动力来自哪里,萨爽每次都笑着对镜头说:“因为我想证明给自己看,告诉自己,我可以。也想证明给一个人看,告诉他,我能做到。”

当记者追问这个人是谁时,萨爽便会害羞地摇头,说:“这是个秘密。”

这些比赛视频和采访视频来自国内的各个体育网站,观看人数寥寥无几,毕竟不是什么大型比赛,况且女足原本受关注的程度就不比男足,视频放到网站上也只是例行公事。真正让萨爽走入大众视野的,应该是前不久的奥运会预选赛。那场比赛,祁嘉述重复看了很多次,实验室的同僚以为他对足球赛感兴趣,纷纷邀请他去看拜仁慕尼黑的现场比赛。祁嘉述没有回应同僚的热情,只是仔细观察了萨爽在比赛中的表现。他不放过萨爽任何一个比赛视频或采访视频,除了想看到她之外,更重要的是想通过视频确认萨爽有没有出现早期的失语症或失物症。阿尔兹海默症早期的表现可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如果早些发现,及时进行干预,可以有效减缓发病进程。在观看那些视频时,他没有一次不是提心吊胆,既担心发现什么问题,又不想发现任何问题,同时也担心本该发现的问题自己没发现。别人只以为他关注球赛,可他关心的,只是那个远隔万里依旧让他提心吊胆的女孩。在无数个实验失败的白天黑夜,他靠着电脑收藏夹里萨爽的视频,熬过那些不断产生怀疑、痛苦和彷徨的时刻。面对看不到尽头的崎岖前路,是萨爽在镜头前展露的笑颜,给了他不断走下去的勇气。他希望她能永远这么笑下去,哪怕容颜渐渐衰老,哪怕身体逐渐多病,至少她还能笑着度过漫长的人生时光。那些本该属于她的时间,他说什么也要从命运手中把它抢回来。离开实验室时,天上已经布满星子,祁嘉述独自一人走过空荡寂寥的长廊。深沉的夜,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一个初冬的夜晚,萨爽当了干妈。得到消息时,孩子已经来到这世上五个小时了。照片里,小不点长得奇奇怪怪,还怪惹人喜爱,旁边的争鸣面色苍白,头发汗湿,一看就是累坏了。萨爽看着老许发来的照片,恨不能立马飞到争鸣身边。不过担心归担心,她相信老许会把争鸣照顾得很好。等这次高原集训结束,她会有一周的休假,到时候估计小家伙就出满月了。萨爽一边训练,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该给小家伙准备什么礼物。——临近冬至的时候,萨爽终于回到申城,第一时间奔赴争鸣和老许的小窝。老许在他们大学毕业第二年就先付首付买了个小一居,据说他就是拿着小一居的钥匙向争鸣求婚的,不过当时她不在场,只能羡慕至极地听争鸣事后给她描述了当时的情形。这俩人结婚的速度堪比坐火箭,她只是全国各地跑,踢了一个赛季的球而已,等回来后发现俩人已经把证都扯完了。争鸣虽然在读研,但由于英年早婚,从一开学就没住过宿舍,估计这也是导致她英年早孕的直接原因。萨爽抱着一对金锁来敲门,开门的是月嫂,一进门萨爽就闻到一股奶香味,循着味道摸到了争鸣房门口,只是还没进去就被老许拦在门外。许知琢怕她身上的凉气冲到争鸣和孩子,伸出一只胳膊把住房门:“稍等会,身上凉气重,暖和暖和再进去。”

嘿,老许这家伙,还真够细致的。萨爽听话地站在门口静静等待暖气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烘热,这才搓着手跑到床边。小家伙正躺在争鸣身边睡觉,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萨爽凑到小家伙跟前,小声说道:“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干妈带你踢球玩。”

争鸣笑着打住她:“那可不行,我可不让妙妙晒这么黑。”

萨爽白她一眼:“这哪是黑,这是健康,健康好吗,国外可流行这个肤色了。”

在屋里和争鸣寒暄了一阵后,萨爽往外面瞄了一眼,问争鸣:“就一直是月嫂在吗,张姨没来?”

争鸣低头摸了摸小孩的脸:“我没让过来。”

“哦。”

萨爽没再多问。老许和争鸣能走到今天,到底受了多少罪,估计只有他们自己能说清,就连她这个一路见证的人都不见得能说完整。萨爽实在稀罕这个丁点大的小娃娃,忍不住拿手指去勾小家伙的小手,争鸣趁机说道:“这么喜欢啊,干脆自己生一个得了。”

萨爽无语,嘴角朝下,翻着白眼说:“我说生就能生啊。”

争鸣忍不住笑起来:“说到这,你跟方阔到底咋回事,他上回突然跑到我这,拉着琢哥喝酒,俩人不知道叨咕啥呢,叨咕了一晚上。睡觉的时候,琢哥凑到我身边说了句,幸亏他喜欢的是萨爽。”

“啥,老许喜欢的是我?”

萨爽故意装傻充愣。争鸣气得敲她脑袋:“别装傻,你跟方阔是不是摊牌了。”

萨爽哀怨地倒在一堆尿布上:“那都多长时间以前的事了。”

“你俩真摊牌了?”

“也不算摊牌吧,就是他个神经病,突然让我选做女朋友还是陌生人,气得我当时就想锤他一顿。”

“什么时候的事啊?”

“半年多以前吧,就那次,乔纭结婚的时候。”

争鸣的手在小孩被子上轻轻拍了拍,观察着萨爽的脸色,小声问了句:“那之后,你跟祁嘉述没联系吗?”

这话果然问到萨爽的痛点上了。萨爽半天没说话,末了,重重叹了口气:“联系什么,天天靠越洋电话过日子吗。”

这倒也是,争鸣跟着叹了口气。高中那会儿,她和许知琢还处于幽幽暗暗、晦涩难明的阶段,萨爽和祁嘉述就已经风生水起了,谁承想这么多年过去,她和许知琢连孩子都有了,这俩人依然相隔万里。真是造化弄人。只能说,她和许知琢才是真正的凡人,按照凡人的步骤上大学、工作、结婚、生子,不像萨爽和祁嘉述,一个当了全年不得闲的运动员,一个成了超然物外的科学家。“那你什么打算,就这么耗着啊?”

争鸣问。萨爽看着熟睡的小娃娃,轻声说:“没,等明年全运会结束,我打算出去一段时间,慕尼黑那边的俱乐部联系了我。”

争鸣睁大眼睛:“慕尼黑?你要去德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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