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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黄大仙唱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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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没亮我便醒了,见一旁的林伯还在打鼾,我便洗刷出门买了一点早餐回来,叫醒了林伯,吃完早餐后,我们便一路前往我堂叔家中。堂叔倒是一眼认出了我来,因为堂叔一家曾来我家拜过几回年,我对他们家的印象就是父子都是大块头,甚至我还私底下问过堂叔儿子也就是我堂哥他爷爷长啥样时,不出我意料一样的是大块头。堂叔对我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从话语中得知我爸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堂叔摸着我的脑袋说:“在堂叔家住的期间你只管当是自家一样,不要拘束。”

说完又朝屋内喊了一声:“亦铁,你堂弟来了,赶紧过来打声招呼。”

便听到屋内传来惊讶声,随后便是一通咚咚的踩踏声,便见一身高一米八的肌肉汉子冲到我面前,一见我,便给了我一个熊抱后,咋咋呼呼的说道:“亦浔,你总算是来了,我一个人在家快闷出病来了。”

我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笑道:“铁哥,这次咱家出了点状况,过来你家投住一段时间。”

“嗨,多大点事,你住多久都没问题,吃了没有,我妈刚做了早餐,快过来吃点。”

铁哥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我连忙拿出一封信递到堂叔手里:“堂叔,这是我爸让我转交给你的,随后便和我周亦铁去了他家厨房,只见叔母正在清洗铁锅,一见我来,便放下洗刷工具,给我拿碗拿筷,对我嘘寒问暖,语气中无不是对我家现状感到一阵唏嘘。”

本来我是刚吃过早餐来的,但依旧架不住叔母的热情,还是连吃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蛋花汤。“亦浔,你吃饱了吗?走,我带你去我们家农场看看。”

铁哥很是兴奋的说。我连声应答。出了门,铁哥得意的拍了拍停在车库的手扶拖拉机向我炫耀。我惊叹于铁哥家的财力,更是惊叹铁哥竟然会开这种铁皮车了。在路上我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铁哥闲聊起来了,我想起昨晚的怪事,便开口向铁哥问起来。铁哥开着手扶拖拉机道:“亦浔,你不是咱这本地人,可能不清楚,最近这几天正是黄大仙搭戏台唱大戏的日子了,大家都不敢晚上提这事,因为有传言,若是对黄大仙不敬,就会被黄大仙迷去听大戏。”

“黄大仙?你说的是黄皮子吧?区区黄皮子还能把人唬住了,你要记住,一切鬼神都是纸老虎。”

我顿时对铁哥嘴中的传言感到好笑。铁哥顿时抽出左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亦浔我可告诉你,咱这儿的黄大仙可是真的厉害,你可别在乱说了,小心到时候真就把你迷去了,我可没法和你父母交代。”

我便笑问:“铁哥,你难道见过黄皮子唱戏吗?”

铁哥说:“我可没看过,这黄大仙唱的戏,谁敢去听啊,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不过我4年前在家里睡觉时,在房间里听到过几句,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磨牙声,听的人头昏脑胀,我当时害怕,便把耳朵用枕头捂住,才熬过一晚。”

我本想调侃铁哥那晚可能是睡迷糊了,可我一下想起爷爷日记本上学人说话的白毛黄鼠狼了,顿时我对这件事产生了这样的疑问,难道黄皮子真的就这么妖孽吗?提起白毛黄鼠狼的事情,还得从我13岁时偷看我爷爷的那本日记开始讲起。日记是写于56年前,我爷爷那会正处在国难时期,那时既有侵略军烧杀抢掠,也有山贼野寇趁火打劫,普通老百姓可谓是民不聊生,为了谋生存,谋活路,一部分人加入了抗战队伍保家卫国,还有一部分人只能东躲西藏,过着饥一天,饱一天的日子,运气坏的要是遇上了侵略军或者山贼野寇的,不是当场被杀害,就是被抢了口粮活活饿死。而在这两类人中间,还有小部分靠歪门邪道活命的人,其中便有盗墓贼这一行,而我爷爷他们好像就入了这一行当。日记里我爷爷应该是有五兄弟,老大是一个干瘦青年、老二是一个魁梧大汉、老三是一个带着八字胡的青年、老四是他们中学问最高的,根据日记中记载,老四他手里还有一本天官风水录,每回下墓看风水,定位置都是他在打头阵,而我爷爷则是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而在日记里,我爷爷唯一一次详细的记载了关于他们的盗墓过程,他在那里面遇到了会说人话的黄鼠狼、数不清的拳头大小的虫子,以及那身穿华服的老鼠头干尸,同时也是这一次盗墓经历我爷爷的大哥、三哥、四哥全死在了下面.我满脑思绪,铁哥见我不说话,不在扯这话题,倒也乐的轻松,便又开始给我讲他的个人辉煌史了,其中说的最多的便是他力气如何如何大,又如何如何了得,我被铁哥打断了思绪,便也不在思考这事了。因为我俩本身就脾气极度相投,所以一路上倒也不乏闷,小货车一直开了约半个小时,来到一片很难看到边际的田亩处,表哥指了指其中被木桩围起来的几亩田:“这几亩田就是咱家地了。”

我隔着木桩向里面看去,里面依稀养着牛羊,粗略估算,应该有20多头左右的牛羊。我不禁咋舌道:“铁哥,你这家底实力,早些年指定给你一个大地主帽子拉去批斗不可。”

铁哥笑了笑说道:“我们这些牛羊可是来路敞亮,抗战那会我爷爷带着家里的全部积蓄去抗战。革命胜利后,组织上便给我家补偿了5头牛和3只羊,要不怎么说革命的感情是火热的。”

说话间我们便沿着田埂走到了他的农场,里面有一个简陋的小木屋,铁哥上前敲了几下门喊道:“柳爷我给您带早餐来了。”

便听木门咯吱一下从里往外推开,一个枯槁的老人映入眼帘。铁哥立刻向我介绍,“这是柳爷,我爷爷走后,就一直是他帮我们家在守农场。”

枯槁老人露出慈祥的目光将我们迎了进屋,屋不大且杂,除了一张床较为整洁以外,地上到处都摆放着杂物,不过有些显眼的便是墙上挂着的一把带有刺刀的三八式步枪。铁哥见我目光被墙上的枪吸引住了,脸露得意说“这是我爷爷当年抗战时留下来的步枪,现在用来守农场了。怎么样,想不想摸两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真家伙,顿时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枯槁老人吃着早餐说道:“你们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把枪弄走火打着自己人了。”

铁哥便拉我出木屋说:“你可以放一枪过过瘾,不过你小子可别乱开枪,现在和平年代了,全国开始缴枪了,虽然咱们因为抗战后代的原因,暂不需要上缴,但这子弹可是购买途径越来越少了。”

我点了点头,回忆着电视上八路军开枪的方法,砰的一下还真给我放了一枪,好家伙这一枪后坐力差点将我胳膊甩脱了。一旁周亦铁见我熊样,顿时笑开了花。“哎呀我说亦浔啊,咋放个枪差点把自己给折了呢?”

我没理会铁哥的戏谑,正打算拉栓在开一枪。铁哥立刻过来拉住我说道:“亦浔,我可是说了只让你放一枪过过瘾的,可别胡乱浪费子弹。”

我和铁哥正在抢枪的时候突然一句蹩脚的声音传到我们耳边。嗨!我和铁哥扭头便见四个老外及一个20岁左右的亚裔女孩。为首的亚裔女孩开口道:“请问你们知道黄鼠狼唱戏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吗?”

还不等我开口,铁哥一脸谨慎的问:“你们是谁?干嘛要问这事?”

亚裔女子先是和后面的老外翻译了一下。随后又笑着对我们说:“我们是外国来的电视台记者,专门如实录影各国奇异风俗的。”

说完还特意强调了他们身上背着的大包小包摄影装备。后面四个老外见我们往他们包里看也是带着微笑和我们对视。铁哥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周围这么多种地的,你们干嘛要找我们?”

那个亚裔女子面露微笑指了指我们手中的枪。意思是被我们枪声吸引来的。铁哥看了看手中的枪,随后对女孩认真的说:“黄大仙唱戏可不是哪么好听的,你们还是走吧。”

那个亚裔女孩显然是理解错了铁哥的话,顿时露出一副明白的意思,从口袋里拿出一扎钱币,递到我们面前,微笑的说:“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们免费出力的。”

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不等铁哥开口拒绝,一把捂住铁哥嘴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铁哥你就答应他们吧,你看这小娘皮子,白白净净的长得多好看,而且还有这么多钱,你表现的积极点说不定还能给你做个婆娘。”

铁哥被我说的脸色发红,顿时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我,小声说道:“亦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可再次告诉你,这黄大仙唱大戏是真的很邪门,别想让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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