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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低调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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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衙役正要上来拿人。忽见后堂匆匆跑进来一人,在魏驰耳边嘀咕,眼神拼命示意陆正。魏驰神情惊慌。“此话当真?”

“住手!都住手!”

魏驰勒令左右,冲陆正挤出一个极近谄媚和恐慌的笑容。他两步跌跌撞撞下来,还不及出口,忽听得有人高声道:“来啊,左右给我拿下!”

众人面面相觑。突见外面呼啦啦冲进一队官兵,将魏驰擒住。领头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正是黄忠则。黄忠则冲陆正跪地叩头。魏驰知他是皇帝身边亲信,见官皆大三分。如今却当众,对陆正行如此大礼。一颗心立时死了,尿液顺着裤裆直流。官兵抓着他往外拖。求生的本能,令他扑在陆正脚下,死死的攥住陆正的靴子,跪地求饶。“陆先生,陆先生,我胡说八道,我罪该万死!”

“我掌嘴!我掌嘴!”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陆正道:“你贪赃枉法,该怎么判,自有王法处置,你来求我有何意思?”

魏驰不肯松手,那官兵竟抓他不动。从腰间抽中快刀,“唰唰”两下,就将他两只胳膊砍了下来。但见鲜血四溅!戚氏惊呼一身,险些晕去。陆正道:“恒利!还不将我娘送到马车上去?”

恒利早已被吓破胆子,此时忙不迭扶着戚氏出去。屋内官差均被一并带走,只余下黄忠则和陆正二人。“大少爷,小人来迟,请少爷责罚。”

陆正沉默数秒,微微叹道:“何罪之有?这次是我欠你人情。”

“小人不敢。”

黄忠则立时垂头跪地。陆正将他扶起。“告诉那人,我很承情,也很感激,但……”“我不能回去。”

“小人明白,老爷也只想尽尽父子之情。”

陆正心想:“我怎会不知?倘若我真是你儿子,那父子之情,我倒受了,可我确实不是你儿子,这父子之情,如何能消受?”

他心中既感为难,又感无奈。五岁那年,真的“陆正”已被猛虎吓死。他是魂穿而来,肉身被一个奇怪女童所救。他虽不是真的陆正,但与戚氏有十几年母子之谊。可与官家呢?既无父子之谊,又无父子之实,做那劳什子皇子算哪门子回事?现在得了人家恩惠,总有几分感激。“黄叔叔。”

黄忠则又跪倒在地,“少爷真是折煞老奴。”

“你快请起,”陆正笑道:“这魏驰确有贪赃枉法,倒不算我污蔑他。”

黄忠则道:“少爷放心,此人不仅难逃酷刑,且一家老小,绝无幸免可能!他敢对少爷不敬,这已是轻饶!”

“不,他的罪过,家人何错之有?”

“只希望你秉公处理,将魏驰不需重罚,也不需轻罚,一切按宝木刑律来处理就行。”

黄忠则满脸诧异。心想,这大皇子,难道说反话来试自己?当即又道:“大少爷放心,魏驰的罪责老爷早已查清,判他也是应该的。”

陆正道:“按历律,自是该判。他陷害好人,要他因果报应,受了便是。”

黄忠则心中突突打鼓,疑惑不已。他大着胆子微微抬头,见陆正面含微笑。心中一凛。心想,大皇子竟然真要按历律来判,倒不是有意试探我。“那按照历律,魏驰应是死罪,家人无碍。”

陆正笑道:“那就这么办。”

黄忠则终于将心放下。“小人即可就去办,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

黄忠则磕了几个头,退出了。外面呼啦啦一片响,不大会儿,又恢复安宁。陆正离开提刑司,门外两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他进了马车。戚氏此时已悠悠转醒,询问他黄忠则是何人?陆正随意扯了几个理由,搪塞过去。戚氏虽仍有疑惑,但见儿子似有苦衷,却也不再继续相询。回到陆府,云襄早得下人禀报,知道二人无碍,满脸喜色迎出门来。戚氏见陆府高门朱户,雕梁画栋,无一不有,又惊又喜道:“这比我想的大多了,我儿终于有出息了,我儿读书终于有出息了。”

“要是你爹在就好了,这等场景,他也能看见了。”

陆正笑道:“爹在天上看见,也会高兴。”

“不错,不错。”

“叫厨房把午饭热热。”

云襄笑道:“我早已吩咐过了,娘,您看着又精神了。”

戚夫人道:“那还不快生个孙儿给我抱抱。”

陆正和云襄均是微有尴尬。他二人虽成亲三年,但始终没有同房。先前是云襄不愿,陆正自也不会强求她。后来二人相处过程中,渐渐互有好感。可同房的事情,却是谁也没有开过口。午间用完饭,云襄陪着戚氏说话,陆正钻进书房,独自看王掌柜传来的消息。“已按东家意思,同意云家二十万银子卖妙味斋的提议。”

陆正提笔撰写。“按照先前商定,你将妙味斋,及新开的铺子都给云襄,算二十万两借银,抵押物为那副山水画。”

二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云襄光要还清这笔银子,只怕须得忙活七八年。可是倘若不按二十万两算,云襄只怕不愿意收回妙味斋。毕竟正气钱庄,用二十万白银买下妙味斋的事,不是什么秘密。酌情考虑之下,陆正还是按二十万,抵给云襄。钱财与他,并不是大事。可是……“唉,要是我能把真实身份告诉娘子就好了。”

“她也不必再为银子烦恼。”

念及于此,心神摇曳。“不如……我将此事告诉娘子,只瞒着母亲就好。”

但转念又想。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泄露。更何况自己本不爱说谎,只因戚氏痛恨商户,这才不得已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但云襄也不爱说谎,倘若要她跟自己一样,只能欺骗娘,还要不要发现……“唉,我自己事情,自己承担便好,又何必拉娘子下水呢?”

“她还是不知情为好,更加轻松。”

陆正思虑已定,将信鸽传出,从房内踱出。路过佛堂的时候,看见里面亮着烛火,门口站着一个丫鬟。那丫鬟见他慌得要拜。陆正挥挥手:“里面是谁?”

“回老爷的话,是老夫人。”

这么晚了,娘还在里面干什么?陆正轻轻推开门,朝内望去。见戚氏跪在菩萨前,一侧是戚屠户的灵位。她低声自语,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开门。“多谢菩萨保佑,我儿得贵人赏识,才有今日成就。”

“相信我儿今年一定能中秀才。”

“菩萨保佑,我儿今年一定要中秀才。”

“菩萨保佑,我儿今年一定要中秀才。”

“菩萨保佑……”陆正听见母亲虔诚的恳求菩萨,眼中一热,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来。他站在原地许久,母亲那虔诚的祷告声,就像一个个温暖的小锤子,轻轻的砸在他的心里。他慢慢退出,将门轻轻关上。一路回去,心中好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呼吸困难。一边是考取功名,让母亲安心。一边是不想去接触官场。他的身份太敏感了。官家一直想让他回到宫里。如果去应试,做官。那就是在给官家传递一个信息,“我愿意回来。”

官家自会将他的身份昭告天下。因为如果不入仕途,那科举干什么呢?想入仕途,那做回皇子不是正好吗?到时候自己就算有千般理由,也说不清楚了。而且越解释,越糟糕。与其如此,直接不去。这就是陆正,十年都不中秀才的原因。他是在表明态度。“我就是不愿意回宫,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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