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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权贵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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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看到贾赦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下不忍。  但听贾赦到底是同意了,将荣国府交给贾政打理,贾母心下又是一喜。  悲喜交加,此刻,贾母满是沟壑的老脸上一阵纠结。  只见,贾母缓缓来到贾赦身前,一把抱住他,安慰道:  “好了,赦儿,快起身来,仔细地上凉!”

“娘就知道,我的赦儿最是孝顺不过了!”

贾母伸出又白又肥的手,缓缓地帮贾赦擦去脸上的泪珠,一边将他引到座位上,一边柔声地道:  “赦儿,以后有娘子,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收拾收拾,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今天得议一议,要不然等到那些老亲得了,你爹去世的消息,前来吊丧,咱们就没有时间聚在一起商议了。”

贾母一手扶着贾赦的肩膀,一边扭过头来,对着仍是跪在地上的贾政、贾珍说道:  “政儿,珍哥儿,你们快些起来,地上凉,就不要跪来跪去了,仔细着了凉。”

“这些日子,有得忙了。”

“可别伤了身子,到时候可挺不住!”

贾母的话音还没落下,早就跪得不耐烦的贾珍连忙就站立起来,抬头瞧了眼贾母,顿时觉得不妥。  贾珍连忙低下身来,慢慢地搀扶着贾政高大的身体,将他也扶了起来,这才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衣服,缓缓地来到自己的位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待众人坐定后,贾母扫了眼他们叔侄三人,轻叹口浊气,拄着凤头拐杖,步履沉重地来到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坐了下来,接着说道:  “好了,刚才经过金陵贾氏的族长——珍哥儿见证,荣国府的事,就这么定了!”

贾母瞥了眼贾珍,悠悠着道:  “接下来,咱们就议一议宁国府珙哥儿的事。”

“刚刚珍哥儿也说了,贾珙已经去开原卫上任去了,还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如何。”

贾母轻叹了口气,白里透红的肥脸上,看不出悲喜之色,只听,她有些伤感地道:  “想必,你们还不知吧,贾珙可能是个必死的可怜人。”

闻听贾母此言,众人皆是好奇地抬起头,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贾珙就成了必死之人了?  虽说辽东兵凶战危,但他有那么多亲兵保护,就算是打不赢,跑总还是能跑的,怎么就是必死了呢?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辛不成?  要不然,怎么就派了个十一岁的小小少年,去了辽东那等蛮荒之地?  想到这里,叔侄三人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皆是好奇地向坐在上首的贾母望了过来,好似在等贾母给他们解惑似的。  贾母没有理会他们,瞥了眼贾珍,接着说道:  “珍哥儿,你知道你父亲——敬老爷为什么早早地给他定了门亲事?”

“而堂堂宁国府的二公子,结亲的对象居然是个正五品的工部营缮司郎中秦业的女儿?”

贾珍对此也是很疑惑,他和贾敬那天从诏狱里面出来的路上,并没有遇上什么工部营缮司郎中秦业。  他也不知道,贾敬为什么要骗贾珙。  见贾母问话,贾珍脸上略一纠结后,就把当天宁庆堂发生的事,给贾母三人说了一遍。  贾母点了点头,说道:  “是了,是了!”

众人皆向贾母望了过来,只见,贾母道:  “你们年纪小,恐怕不知道,这秦可卿根本就不是秦业的女儿!”

贾母此言一出,贾政叔侄三人心里更是疑惑:难道贾敬是给什么人骗了不成?  不应该啊,这贾敬可是宁、荣二国公府,唯一考中两榜进士,金榜题名的读书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骗?  看来,这里面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要不然,贾敬怎么好好地金陵贾氏的族长不当了,反而去玄真观出家修道去了?  贾赦好似忘了刚才的苦楚,津津有味地听贾母讲故事,他也乐得当个听众,就当是探秘奇闻怪谈了。  只见,贾母喝了口茶水后,接着说道:  “其实,这秦可卿是前皇太子陈烨的私生女!”

私生女?  还是前皇太子的?  怎么会这样?  现在登基的新皇,可不是陈烨,更不是陈烨的后代!  要是新皇怪罪下来,他们宁、荣两府,岂不是要被满门抄斩?  虽然,太康皇帝,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说的是内阁首辅张文严勾结白莲教匪徒谋反。  可谁不知道,这内阁首辅张文严是前皇太子——陈烨的岳父。  这实质上是前皇太子陈烨谋反啊,只是为了照顾皇家的颜面,将一切罪过都推给了张文严而已。  可北京城上至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开国勋贵,下至黎民百姓、贩夫走卒,人人皆知是前皇太子陈烨谋反,兵败自尽!  也就是说,秦可卿是反贼的女儿!  他们宁、荣二国公府,是在和反贼结亲!  他们这是在造新皇陈烁的反?  可宁、荣二国公府,才刚刚向新皇投诚,递上了京营节度使的调兵令牌,上了拥护新皇的奏折!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首尾两端,墙头草——两边倒吗?  想到这里,贾珍,贾赦,贾政三人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心里不由得理解贾敬为什么要,躲到玄真观里当道士去了。  可是,他自己修道,躲了清闲,那么宁、荣二府上千口人,难道都跟着他贾敬出家不成?!  想到这里,贾赦不自觉地怒骂贾敬起来。  一旁的贾珍,听了也是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贾珍心里也是很不喜贾敬如此不顾自己的死活,但贾敬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别人当着自己的面骂他的父亲,这终归是·······  贾母看了眼不知所措的贾珍,又看了眼喋喋不休的贾赦,心里知道贾赦的愁苦,也就装作没看见,任凭贾赦发泄一番,省得他把郁闷之气,积郁在心里。  到底是母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等贾赦发泄完后,贾母这才睁开浑浊的眼睛,扫了眼面红耳赤的贾珍,唉声叹气的贾政,愤愤不平的贾赦,脸上的失望之色,再也掩藏不住。  他叔侄三人,都是酒囊饭袋,一点都扛不起事儿。  当然,我的政儿是个好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接受荣国府的事务,假以时日,贾政必定能成大器,定不会比老国公爷差到哪儿去。  对了,还有我的怪孙儿——衔玉而诞的贾宝玉,都是有大造化的。  他们宁国府惹得祸事,就让他们宁国府的人自己担着,对了,就让那个派去辽东开原卫的短命鬼——贾珙担着。  休想连累我孝顺儿子——贾政的大好前途,休想耽搁我乖孙儿——贾宝玉的富贵!  就连我的大儿子——贾赦,老婆子我都没发过,更何况快要出五服的一个小庶子!  贾母见众人的愤怒的情绪,已经被自己挑起来了,就是贾敬原地苏醒过来了,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贾珙,秦可卿必死!  他们俩都将是我的政儿,我的宝玉,将来获得荣华富贵的垫脚石!  贾母心下虽然狠厉,但面上仍是挂着慈爱的表情,让人丝毫察觉不出她的狠辣。  只见,她跺了跺凤头拐杖,发出“砰砰”的几声刺耳的声响,将贾珍,贾政,贾赦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贾母这才开始了她的表演,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满是坚定地道:  “珍哥儿,你是我们金陵贾氏的族长,保护每一个族人的安全,那是你的职责。”

“你先说说,珙哥儿的事,该怎么办?”

“老婆子我把话先撂在这儿,谁要是敢牺牲我的珙哥儿,拿他的小命不当回事儿,老婆子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护珙哥儿周全········”  贾赦一向有些胆小怕死,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他的脾性倒是和东汉四世三公出身的袁本初颇为相似。  当下,还没等贾母话音落下,贾赦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打断贾母后面的话,省得到时候大家都难堪,道:  “母亲大人,勾结叛逆,形同造反,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祸!”

“母亲大人,咱们家老国公爷刚走,再也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了!”

“您就是不为儿子,也不为了您自己,就是为了珍哥儿,为了二弟贾政,为了您衔玉而诞、有大造化的贾宝玉。”

贾赦一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一边咽了咽口水,继续胡诌道:  “他们都还年轻,是咱们宁、荣二府的期望,您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说到这里,贾赦顿时双膝一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语气哽咽地道:  “母亲大人,还望念着我们金陵贾氏先祖百死创业不容易,切莫·········”  这时,贾珍也忍不住,跪在了贾赦的身边,插话说道。  贾珍才刚刚得了三等威烈将军的爵位,做了宁国府的主人,再也不用憋屈地侍候他的老父亲——贾敬了,更不用受贾敬的责罚和怒骂了。  一个人在宁国府里作威作福,美酒佳肴,美女成群,纸醉金迷,好不快活地享受荣华富贵,哪里就愿意被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庶子——贾瑚,连累他失去这一切,甚至是自己宝贵的生命?  贾赦,贾珍等人的举止、神情,贾母尽收眼底,了然于胸。  贾母的左手指微微地敲击茶几,颇为得意地看了眼贾赦,她算是将贾赦算得死死地。  刚才,贾赦无意中和贾母简直就是完美配合,演了一出好戏,现在又引逗得贪生怕死的贾珍下场。  贾母心里冷笑连连,颇有些自得,好似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女中尧舜!  贾珍微红的双眸里满是情急之色,深怕贾母固执己见,死保贾珙,而连累到了自己,至于祸不祸害宁、荣二府,他管不着,可就是不能牵连他贾珍的荣华富贵!  只见,贾珍急切道:  “老夫人,赦叔说的不错!”

“虽然,贾珙是我的亲弟弟,没有谁比我这个做哥哥的更在乎他的了?”

“但,我贾珍首先是金陵贾氏的族长,我得为金陵贾氏的所有族人考虑!”

贾珍满是期冀地望了眼贾母,祈求道:  “我等都知道老夫人您慈爱,最是见不得子孙受苦了,但这次兹事体大!”

“老夫人,您还是撩开手来,好不好?”

贾母闭目不言,一行清泪顺着她圆润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点了点头。  见此,贾赦,贾珍好似忘却了今日是荣国公——贾代善去世的日子,如逢大赦,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贾政也叹了口气,刚才紧张的神情,也是放松不少,紧握着的双手,也渐渐地打开了,只是手心上的血痕,很是明显,贾政连忙将双手收进袖笼里,不让人发现!  贾母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儿,趁热打铁地道:  “只是,该如何将此事,通知给皇帝陛下?”

“你们又没有官职在身,无陛下的诏书,你们都没法进宫。”

闻听贾母此言,贾珍,贾赦,贾政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啊,他们没有官职,空有爵位,没法给皇帝递折子。  通过别人递折子,又怕走漏了消息,他们宁、荣二府就成了别人,获取荣华富贵的垫脚石。  该怎么办呢?  看着众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就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贾母不由得有些心急,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贾敬就醒了过来。  虽说,贾敬已经不是金陵贾氏的族长了,但他在族中的威望是最高的,就是贾母都比不上他。  金陵贾氏家族里的大事,谁都越不过贾敬去。  只得趁着贾敬昏迷不醒的时候,偷偷地给办成铁案就是了,毕竟,现在贾珍才是族长。  他一个前族长,也是没法推翻族长和族人们商量好的决议。  谁都得遵守家族的族议,这就是古代大家族的宗法。  见此,贾母一边抿了口已经凉了的雾山云顶茶,抿了抿干枯的嘴唇,一边悠悠地说道。  那声音好似从天边飘过来的一般,那么的空灵。  顿时,就飘进了正在抓耳挠腮的贾珍、贾赦、贾政等人的心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新皇已经登基了,明年改元之后,天下郡县就要开始选秀女,以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稳固大汉江山。”

是了,秀女。  不错,秀女。  对!  他们可以通过秀女传递消息,告诉新皇帝:秦可卿是前皇太子——陈烨的私生女,是反贼的余孽!  而他们是举报反贼的功臣,说不定,新皇帝一高兴,就赏赐他们什么官职,或是给他们提升爵位。  总之,会给贾珍、贾政、贾赦等人,带来莫大的好处!  只是,让谁去选秀女了?  宁国府的贾惜春,尚在襁褓。  贾赦的庶女贾迎春,现在也才四岁。  贾政的二庶女贾探春,现在也不过才两岁。  贾政的嫡长女贾元春,明年刚刚及笄,现在还没有定亲,最是合适不过了。  贾珍,贾赦连忙将头转过来,双眸里满是火热地看着贾政,好似贾政就是金银珠宝,就是香车美女似的。  贾政这才反应过来,只有他的女儿贾元春合适去选秀女,去宫中向新皇帝传递这个消息——秦可卿是前皇太子的私生女,是反贼余孽!  这时,贾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呼出声,将贾政、贾赦、贾母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只见,贾珍满脸惊喜地道:  “老夫人,孙儿记起来了,前些日子老爷就将珙哥儿分了出去!”

“在大汉礼法上,贾珙已经不是我金陵贾氏之人了!”

“按理说,他的死活,和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但,珙哥儿到底是出自我们宁国府这一支,俗话说得好,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贾珍想到了怎么夺取,分给贾珙的钱财的方法了:  那就是派自己的心腹之人,秦可卿送去辽东开原卫,让他们俩早日成亲,到时候他们都会被新皇帝抓回来处死,这样自己不就得到了宁、荣两府在辽东的产业和庄田了么。  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贾珍想想都流口水!  想到这里,贾珍连忙话锋一转道:  “老夫人,这选秀女马上就要进行了,我们时间不过了!”

“明日我就令那秦业老儿,将秦可卿送去辽东开原卫,让她和珙哥儿早日成亲,也好给他留个后!”

贾珍揉了揉自己发红的双眸,故意装作凄苦地说道:  “这也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为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贾政,贾赦,贾母闻听闻贾珍此言,不禁心里暗自唾了口。  这贾珍可真够无耻了,那贾珙才十一岁,都没有通精,哪里就能留下后代呢?  你不过就是想派人去,夺取宁、荣两府在辽东的庄田和产业罢了,竟然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真是大言不惭!  这也怪老国公爷,莫名其妙地就将荣国府在辽东的庄田和产业,送给了贾珙,还派了林之孝一家子帮他处理这些事务。  想到这里,贾母顿时气得不行,凭什么要把自家的钱财,送给外人?  都留个我的政儿,和我的乖孙儿——宝玉不好么?  不行,不能就这么白白地便宜了贾珍,我们荣国府也得派个人过去,拿回自己的产业。  想到这里,贾母的眼光就停留在了贾赦的身上,接过贾珍的话头,说道:  “不错,珍哥儿有心了,果然是个会心疼人的!”

“这样吧,明日就由贾琏送秦可卿去辽东开原卫,让他们早日成亲,也好开枝散叶!”

闻听贾母此言,贾珍当然不愿意了,马上就想出言反对,可是还没等他准备好说辞,贾母就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贾母板着老脸,浑浊的双眸里猛地精光大冒,狠狠地一扫堂下的贾珍,顿时将贾珍吓得已经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地咽了回去,憋得脸颊通红,又不敢发作,贾珍只得窝囊地受了这口气。  贾母重重地将凤头拐杖一拄,以一副不可置疑的口吻,吩咐众人道:  “珍哥儿,你现在马上就去秦业家,告诉他明儿卯时就将秦可卿收拾好,准备将她送到辽东去,和珙哥儿成亲!”

“以我宁、荣二国公府的脸面,不怕秦业他一个寒门小官不答应!”

贾母转过头来,看向贾政的眼里满是慈爱,柔声对贾政道:  “政儿,你去给大丫头说说选秀女的事儿,好好安抚安抚,务必不能出半点差错!”

贾母看了眼贾赦,只见他满是期望的望着自己,想到他刚才已经放弃管理荣国府,心里不禁一软,温和道:  “赦儿,你去告诉琏哥儿一声,让他好好准备,明儿一早就出发,这个事情不能耽误!”

贾赦听了喜不自禁,连连躬身应“是”。  贾母点了点头,厉声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

“早办,早了,早安心!”

“老婆子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贾母端茶送客,众人虽然都没有得到满足,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也就一一躬身告退了。  他们叔侄三人刚刚离开,这时,金鸳鸯匆匆地跑了进来,满是欣喜地道:  “老夫人,大小姐和林姑老爷,带着带着两岁多的林姐儿来了!”

闻听她的女儿贾敏携着其夫婿林如海,以及她可爱的外孙女——林黛玉来了荣国府,顿时,贾母的老脸犹如菊花绽开,浑浊的双眸里满是欣喜地道:  “我的敏儿和玉儿在哪?”

“快带了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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