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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可卿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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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城,辽东都司衙门,后院花厅。  用过午饭后,丫鬟们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端上了解腻的茶水。  贾珙一边品茶,一边同王熙凤、哲哲、秦可卿等人闲聊。  瞥见秦可卿黛眉微皱,玉容上略有忧愁之色,她怎会如此呢?  贾珙自是早已猜到了,但,他面上仍故作不知地道:  “可卿,看你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见贾珙望过来,秦可卿臻首低垂,心里一阵慌乱,略微定定神后,这才解释道:  “多日旅途劳顿,想是累着了,妾身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这时,王熙凤瞥了眼秦可卿,笑着帮她打圆场道:  “是啊,从京城出发到辽阳城,一千六百多里路呢!”

“虽说,这一路行来走走停停,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可卿妹妹到底是闺阁姑娘,从未出过远门,忧心家里父母亲人,耗费了心神,自然是有些劳累的。”

一旁的哲哲瘪瘪嘴,颇为不屑地插嘴道:  “我看啊,她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的,这身子骨弱的很,也不知道,她将来能不能,为夫君延续香火。”

“我从科尔沁部,还是一路骑马过来的,也没见像她这样,没精打采的,跟个病秧子似的。”

闻到屋子里有股火药味,贾珙笑着拍了拍哲哲的柔荑,道:  “呵呵······中原官宦人家的女子,都是在深闺中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期缺乏锻炼,身子骨自然没有你好啦。”

瞥了眼脸色有些羞愤的秦可卿,贾珙意味深长地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就算在深闺待着,也该多在庭院里走动走动才是,整天坐着不动,总会胡思乱想,神情恍惚,身子骨不弱才怪呢。”

“弱柳扶风,那是腐儒的病态癖好,本伯爷府中断不可出现如此败类。”

贾珙想了想,道:“这样吧,以后,你们皆跟着哲哲锻炼一下身子。”

哲哲听了,喜上眉梢,缠着贾珙的胳膊,娇笑道:  “好的,夫君,我定会将她们调教好,看着她们这副病恹恹的鬼样子,我老早就不得劲!”

闻听贾珙此言,秦可卿面上一阵凄苦,她本就娇弱无力,哪里经得住那蛮族公主折腾?有心不同意,可却畏惧贾珙之威,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得低下头来默然不语。  见贾珙明显更喜爱哲哲,王熙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帮自己的小姐妹。  贾珙瞥了眼王熙凤,笑着道:  “琏二嫂子,这一路几千里地,你就没告诉秦可卿,你们夫妻二人,是为何来辽东的么?”

望了眼似笑非笑的贾珙,王熙凤心里一突,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贾珙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王熙凤不敢往深处想下去,故意打哈哈道:  “我跟贾琏,不就是来送可卿妹妹来辽东,同你成亲地么?还能有什么事?”

贾珙嘴角上扬,冷笑一声,道:  “成亲?”

“婚书上明明写着,秦可卿及笄之后的第三日,才是我同她成亲的日子。”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秦可卿才刚满十二岁吧,离着及笄的日子,还差三年的时间呢!”

“怎会如此匆忙,丝毫不顾礼仪,派了你夫妻二人巴巴地,不远千里送来辽东?”

秦业本不欲如此,可耐不住贾珍上门逼迫,只得依他的意思,将秦可卿乖乖地交给贾琏夫妇,送来辽东。  那日,贾珍如何在秦业府中作威作福,秦可卿躲在门帘后面,听得一清二楚,这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承受,却无处述说。  贾珙抿了口茶水,看似慢无比的地道:  “二嫂子,来辽阳城这么多日了,依你看,我辽东的家业如何,可称你的心意?”

闻听贾珙此言,王熙凤心头大骇,难道贾珙已经知道,她们夫妻二人是贾母派来,接收他辽东的产业的。这可如何是好?  强忍着心里的害怕,王熙凤故作镇定地道:  “珙二弟,这是说的哪里话!”

“这几杯薄酒下肚,你就醉了不成,竟说起酒话来了。”

“哎呦,想是此刻你琏二哥已经回家去了,要是没个人照顾他,怕是要把府中闹翻呢!”

“珙兄弟,我这就回家去了,改日再过来看可卿妹妹!”

说着,王熙凤强作镇定地站起身来,在多儿和丰儿的搀扶下,缓缓出了辽东都司后衙,向着自己家去。  等王熙凤离开后,贾珙瞥了眼臻首低垂的秦可卿,道:  “可卿,你离家之时,汝父——秦业,可有将你的身世告知于你?”

身世?我不是秦业在积善堂,抱养的养女么,还能有什么身世?难道贾珙知道我的生身父母是谁?  这么多年来,秦可卿虽然在秦府中,过得衣食无忧,但,她自知不是秦业的亲女,闲暇之时,也曾想象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如今又在何方,为何要把她抛弃。  现在,骤然听闻贾珙提到她的身世,秦可卿不由得抬起臻首,望着似笑非笑的贾珙,迫切地想要知道。  她此刻虽心乱如麻,但玉容上并不见慌乱之色,显然,秦业并未向她透露半点消息。  见此,贾珙心底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道:  “你是前皇太子——陈烨的私生女。”

“你母亲,乃是歌姬出身,身份低微,皇太子怕引起朝野非议,就将你母养在外宅,待你出生之后,就将你假意放入积善堂中,而后由秦业前来领养,掩人耳目!”

其实,贾珙知道这些,也不过是魏忠贤这个经手人说的。  他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多,前太子陈烨的阴私之事,才被明升暗降地打发到辽东——这个士大夫视为蛮荒之地,自生自灭。  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贾珙借机起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占领了辽东,魏忠贤就顺势带着辽东镇守府的大小太监,投降了贾珙。  为了向贾珙邀功,魏忠贤将大汉皇室和前皇太子陈烨的密辛,尽数告知了贾珙,还在贾珙的授意下,秘密地向京城传递假情报,好误导太上皇和乾治皇帝,对辽东的判断。  突然从贾珙的口中,得知自己竟是前皇太子陈烨的私生女,秦可卿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悲,还是该喜好。  悲,她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母亲身份下贱,生身父母都已亡故,她本人更是反贼余孽;喜,父亲是前皇太子,她出身皇家,身份高贵。  看了眼秦可卿绝美的面容,贾珙并未有将她搂入怀中,安慰她的意思,言语间,仍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道:  “皇太子勾结白莲教匪徒造反之前,将你委托给了我父——贾敬。”

“那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可没想到,太子谋反尚未行动,他们的计划就被叛徒,送到了太康皇帝(现任太上皇)的案头。”

“陈烨起事太过仓促了,两天不到的时间,他的叛军就被荣国公——贾代善,率领京营兵马给平定了。”

“皇太子一家,兵败自尽,只留下一个庶子陈坤,被太康皇帝领到身边,亲自教养,额外恩典,封了孝义郡王。”

“我开国一脉,本是与国同休,自是有许多子弟,在太子府中效力。”

“太康皇帝为照顾天家体面,将谋反的罪名,扣在了时任内阁首辅、文华殿大学士张文严的身上。”

“而后,太康皇帝借此兴大狱,将太子府的官员,几乎一网打尽,对开国勋贵一脉,大肆清洗。”

“这其中,我宁、荣二府,是太康皇帝重点打击的目标。”

“他下旨强逼我父——贾敬出家修道,又将荣国府的继承人——贾赦的官职尽数免去,闭门思过。”

“百余年传承的宁、荣二府,几乎被太康皇帝搞得分崩离析,家破人亡。”

说道这里,贾珙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秦可卿,见她一脸左右为难,但仍是想听的样子,当真是复杂之极。  想着,正是太康皇帝对宁、荣二府的无情打击,自己才被家族推到辽东送死,贾珙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贾珙端起桌上的茶碗,微微抿了口已经发凉的西湖龙井茶,缓了缓面上激动的神情,道:  “我父——贾敬,为了完成他在前太子面前的诺言,就同秦业商量了一番,交换婚书,将你许配给了我。”

“又为了避免日后,你的身世泄露出去,连累到宁、荣二府的荣华富贵,他就将我分出了金陵贾家。”

“现在,按照大汉的礼法来说,我贾珙已经不是金陵贾家之人了。”

贾珙眉头一挑,问道:“你当贾琏、王熙凤会那么好心,送你来辽阳城是为了什么?”

秦可卿心底五味成杂,不过,贾珙说到她的好姐妹——王熙凤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抬起臻首,向贾珙这边望了过来,想知道,自己的一片赤诚,到底错付了没有,虽然,她心底早就有了答案,可没亲耳听贾珙说出来,秦可卿仍是心怀万一。  可,贾珙毫不在意地捅破了万一,“他们夫妻二人,不过是等,已经被贾母、贾珍、贾赦、贾政等人送进宫的贾元春,在乾治皇帝面前,故意泄露你反贼余孽的身世,置你、我于死地后,趁机夺取荣国公和贾敬,赠给我的辽东庄田和产业罢了。”

想到贾母等人不知死活的算计自己,贾珙心头一阵冷笑,大汉皇帝能在宁、荣二府安插探子,难道我贾珙就不会吗?以为将荣禧堂的前后门堵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密谋?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宁、荣二府,奴大欺主、四处编排主子的八卦,府上稍有风吹草动,片刻功夫,就闹得满城皆知,漏得跟个筛子一样,在京城权贵面前,更是没有秘密可言。  贾珙就算不在宁、荣二府安插探子,就凭着他们府中的家奴之言,就能将事情分析个七七八八。想想贾母等人的作为,真是犹如小丑一般。  还好,贾珙给宁、荣送的信,全部都是想让他们知道的,九真一假的真假难辨的假消息,若是不然,真是会被这群猪队友给坑死。  秦可卿听了贾珙之言,心头万念俱灰,没想到自己一直视为“亲姐姐”的王熙凤,竟然安的是如此歹毒的心思,一时间,顿时浊气上涌,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时,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哲哲,将事情捋了一捋,歪着小脑袋道:  “夫君,他们贾家人如此对你,你干脆把他们杀了算了,干嘛还要重用贾琏呢?”

贾珙横了哲哲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不是挺会说汉话的么,怎么不知道,我华夏有句老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再说了,毛都没长齐的小两口,我还不放在眼中。”

“日后,他们夫妻俩,我还有大用,你可不准在他们身上打主意。”

闻言,哲哲面上有些讪讪,她们瓦剌人女人,虽嫁人从夫,但是性子火爆,眼里容不下沙子,和人有了仇隙,必然是要报仇的。是以,贾珙得提前给她打预防针,省得她到时候,弄出不可收拾之事来。  贾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道:  “现在,瓦剌大军兵围北京城,大汉朝廷亦有倾颓之危。”

“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得回到北京了。”

辽阳城的生活质量,可比她们草原好多了,哲哲都已经爱上了现在的生活,有些不舍得离开,拉着贾珙的手臂一阵摇晃道:  “夫君,在辽阳城好好的,干嘛要离开啊?”

秦可卿也是有些疑惑,虽然,她在北京生活惯了的,可她如今尴尬的身世,真要到了北京,可如何是好,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一边是熟悉的故乡,一边是舒适的生活,她真不知该怎么选,一时间,秦可卿陷入了两难之间,低头不语,抱怨老天造化弄人。  贾珙拍了拍哲哲的嫩手道:  “明天,你们科尔沁的使团就要来辽阳城了,若是他们投降于我,那么你的那个侄儿——吴克善,我也会放回草原,让他继续统领科尔沁部,哦,不对,是辽西都司。”

想着吴克善是因送自己去赫图阿拉和亲,被贾珙大军所活捉,可如今她已经嫁给贾珙了,就该事事为自己夫君考虑,这是她哲哲出嫁前,她的阿母告诉她的。不过,她的阿母已经是他的哥哥的妃子了。(草原人的习俗,继承父亲的财产,除了生母以外的女人,都在继承的财产范围内)  看了眼为难的哲哲,贾珙轻轻一笑道:  “当然了,就是你哥哥不投降辽东,我也是不会杀吴克善的,放心好了。”

闻言,哲哲甜甜一笑,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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