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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与众不同的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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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太康三十年十月初一日,  卯时初刻,  整个北京城就从沉寂之中被唤醒了。  这天,  正是乾治皇帝  登基大典的吉日。  为了给北京城的军民鼓气,  在太上皇的支持下,新皇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  自从瓦剌铁骑围城之后,北京城每天都有大量的灾民,饿死在街头,更有市井传言:北京西城的安庆寺附近,已经发生了瘟疫。  可这一传言刚冒头,就被顺天府、锦衣卫、东厂联合扑灭了,还在京城各处人员聚集之地,张贴安民告示: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为了方便管理,北京城一直实行宵禁,更是在今日实行禁足令,除了参加新皇登基大典的文武百官,京营大军,以及维持京城秩序的五城兵马司外,其他人等皆不能踏出门庭一步。  为了新皇登基大典的顺利进行,大周朝廷真是耗尽了心思,可终究是注定要徒劳一场。  北京西城门外,瓦剌大营。  瓦剌大汗脱脱不花哈哈一笑道:  “水先生,本汗能率瓦剌十万铁骑,先后破大同镇、紫荆关,一路直抵汉庭京畿,全耐你相助!”

“来,你我痛饮一杯,权当感谢了!”

说着,脱脱不花豪迈地,一仰脖子,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随手抹去络腮胡子上的酒渍,瞥了眼做在下首的水湛(北静郡王水溶之父,大汉朝廷一直以为他战死在了北疆,并不知道他已经投降了瓦剌)。  水湛为难地看了眼,面前用人头骨做成的酒器,心里很是抵触,见脱脱不花望过来,水湛强忍心中的不快,仍是举杯向脱脱不花一礼后,喝干酒杯中的美酒。  才咽下酒水,水湛面色痛苦,双手捂着脖子,将才喝下的美酒,都吐了出来,惹得脱脱不花哈哈大笑,道:  “先生不是酒力不错么,怎么还吐了,可是嫌弃我这马奶酒不好么?”

说着,脱脱不花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狭长的眼眸中射出道道精光,死死地盯着水湛。  吐出马奶酒后,水湛面色渐缓,回道:  “哪里,大汗言重了!”

“小王一向不善饮酒,还请大汗不要怪罪。”

脱脱不花爽朗一笑,道:  “先生对我瓦剌有大功,本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你放心,我瓦剌只为打草谷而来,打下的土地,都会交给你,不过········”  脱脱不花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水湛,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水湛向着脱脱不花拱手一礼,回道:  “大汗安心,日后,我水家若是在中原建立新朝,定会向瓦剌称臣,岁岁进贡!”

闻言,脱脱不花扬天一笑,心道:水湛,你可真是会做白日梦。若不是还用得着你的白莲教,本汗老早就除掉你了。  哼!我先祖忽必烈能灭了大宋建立元朝;我高祖也先,能灭了明朝;我脱脱不花一样可以,灭了大汉朝,重新占领中原!  说着,脱脱不花走下主位,一手拍着水湛的肩膀,一手紧紧握住水湛的手,大喜道:  “好,我们一言为定!”

见脱脱不花向他大步流星走来,水湛心里一惊,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站起身来,满脸激动附和脱脱不花道:  “一言为定!”

只见,脱脱不花接连大力地拍着,水湛单薄的肩膀,大笑道:  “好兄弟!”

“好兄弟!”

这时,帐门外走进了一个瓦剌小兵,道:  “启禀大汗,土尔扈特部首领、朵颜部首领、科尔沁首领、准格尔首领,在帐外求见!”

“传他们进来。”

说着,脱脱不花转身就回到了主位上,只是他没看到,水湛望着他的背影,眼眸里的寒光一闪而逝。  准格尔首领马哈木、土尔扈特首领把秃孛罗、朵颜部首领本雅失里,察哈尔部大将布达奇、科尔沁部首领哈布图萨尔等人鱼贯而入,进账后,马上躬身向脱脱不花大汗行礼。  脱脱不花一摆手道:  “你们来的正好,今日,正是南朝皇帝登基的日子,本汗决定给他送上一份,我们草原大礼!”

瓦剌分五个大部族,其中察哈尔部意为“中央之族”,由瓦剌大汗亲自统领,其他各部均由部族首领直接管理。  每次南下打草谷时,他们纠集族兵,在察哈尔汇合,再由瓦剌大汗统领南下。  察哈尔部大将布达奇伸展了一下胳膊、脖颈,发出一阵阵爆裂的轻响,露出黝黑扎结的肌肉,道:  “大汗,儿郎们早就忍不了了,请大汗下令,由我主攻,定将南朝皇帝的狗头取来,献给大汗做酒杯!”

脱脱不花仰天长啸道:  “好,就由你主攻!”

“驱赶那些抓来的两脚羊,将护城河填满,而后攻城!”

准格尔首领马哈木咧嘴一笑,道:  “这汉人做成的两脚羊,还真是好吃!油滋滋的,肥瘦相间,真是美味啊!”

土尔扈特部首领把秃孛罗笑着附和道:  “这南朝皇帝也真是够蠢的,以为坚壁清野了,我们找不到吃的就会退军。”

“他们不懂汉人两脚羊的美味!哈哈·····”  顿时,大帐里笑声震天,水湛强忍着肚中胃酸翻滚,也跟着尴尬的笑了起来。  ··········  北京西城,自从牛继宗兵败紫荆关之后,太上皇让他负责西城的防务,并未有追究他的责任,倒是领兵的文官——洪承畴,被下了诏狱,戴罪等死。  才卯时二刻,瓦剌大营就灯火通明,人喊马嘶,得了城楼值守军官的禀报,牛继宗立刻穿上战甲,在亲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城头,手搭凉棚,向远处瓦剌大营张望。  只见,瓦剌骑兵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老弱,向西门缓缓逼进,凄厉地呼唤着北京城头亲人们的名字。  看着城下痛哭哀嚎的汉人,城头的小兵皆面有难色。牛继宗有些不忍,撇过头去,大手一挥,大喝道:  “弓箭手,放箭!”

瓦剌人利用大汉平民百姓攻城,牛继宗年轻的时候,在九边守土就见过了,虽心有不忍,但此刻,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能放任他们攻城,否则,北京城就没了,城里的一百余万百姓,全都得遭殃,大汉百年社稷,也将毁灭一旦。  毁灭人性的是瓦剌人,痛苦却要汉人承受,天道何其不公也!  牛继宗抬眸望去,居然只有零星的箭支射入了,城下的人群,其他的要不是射偏了,要不是射在了护城河里。  牛继宗顿时大怒,拉着身边的一个弓箭手道:  “你为什么射偏了?”

那弓箭手面带哀色,嘴角嗫嚅,不知所言。牛继宗猛地抽出腰间佩刀,毫不犹豫地将他一刀砍死,大喝道:  “再有不服从命令者,就地格杀!”

转过身来,对他的儿子——牛犇道:  “牛犇,你带着我镇国府的亲兵队督战,许你先斩后奏!”

“是!”

牛犇神色肃穆地应了声,就带着镇国公府的亲兵,在城头来回走动,时有不听军令的士兵,被乱刀砍死,城头士气为之一衰,只是机械地向城下抛洒着箭雨。  立时,城下被驱赶来的大汉百姓,死伤一大片,可是在后方瓦剌铁骑的督战下,他们不得不继续前进。  面对残忍的瓦剌铁骑,他们没有丝毫反抗之心,只是口中不断哀嚎着祈求,城头上的大汉士兵不要杀他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着城下血流成河,牛继宗虎目含泪,对着下面的汉人百姓,怒吼道:  “你们为什么不反抗瓦剌人,却要帮助他们来攻城?”

“攻破了北京城,难道瓦剌人会放过你们吗?”

“明知是死,却还想苟且偷生片刻?”

“传令下去,杀光这些已经投降瓦剌人的狗汉奸!”

说着,牛继宗别过头去,不在看那些帮助瓦剌人攻城的人形畜生!  瓦剌人断断续续地攻击,一直持续了二三个时辰,等到他们收兵回营之时,北京城下的护城河,早就被尸体给填满了。  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漫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伯爷,您看!”

一个雄壮的镇国府亲兵,指着城下收拢尸首的汉人女子,道。  牛继宗闻言瞥了眼,神色有些复杂,冷漠地道:  “尸首?在瓦剌人眼中,他们不过是两脚羊而已!”

“可笑,朝堂衮衮诸公还说什么,坚壁清野之策,让鞑靼铁骑得不到半分的粮草供给,就会不战而退!”

“难道,腐儒读史书的时候,就不知道南北朝的两脚羊之事?”

说着,牛继宗别过头去不看它,免得窝心,怔怔地望着城中皇宫的方向出神,此刻,乾治皇帝的登基大典,快要结束了吧,心里哀叹道:“书生误国!”

大汉皇宫皇极殿。  虽然,登基典礼从瓦剌人震天的攻城之声中开始,但从太上皇手中接过玉玺的那一刻,乾治皇帝仍是心里一阵激动,朕终于是大汉名正言顺的天子了!  什么前太子陈烨、忠顺王陈炼、忠义王陈炯,统统见鬼去吧,大汉是朕的。  乾治皇帝将玉玺放入案头,在戴权的引导下,做在了龙椅之上,不过,在皇极殿的御阶上,摆着两张一模一样的龙椅,太上皇居左,乾治皇帝居右。  乾治皇帝本以为,登基大典之后,自己就是大汉的正式皇帝了,可当他抬眸望见,御阶上的两张龙椅并排摆放,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难道,太上皇到现在,仍是不愿意交权?  不理乾治皇帝心头的疑惑,御阶下的文武大臣、开国勋贵、皇亲国戚,皆是恭恭敬敬地行君臣三跪九拜大礼,口中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还没等乾治皇帝开口,就见太上皇身边的夏守忠一甩手中的拂尘,尖着嗓子喝道:  “太上皇有旨,众卿家平身!”

御阶下众文武大臣纷纷起身,只有乾治皇帝脸色一阵青紫,但也只好忍了下来,狠厉地瞥了眼身边的戴权,那狠厉的眼神顿时吓得戴权脖子一缩,他也很为难,并不知道太上皇会搞这么一出。  因着京畿被瓦剌铁骑所围困,大汉其他的藩属国并不曾,派使节前来北京参加乾治皇帝的登基大典,此刻,他们或是想看大汉的笑话,或是想从大汉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此刻,只有高丽国派出的使节——李秀贤(现任高丽国王——李在镕的侄子),独自孤零零地举着节杖,站在专门为藩属国准备地方。  群臣叩拜完新皇后,李秀贤举着黄绿相间的节杖,小碎步到大殿中央,放下手中的节杖,恭敬地行了君臣大礼,道:  “启禀大汉皇帝陛下,不知我高丽何错之有,大汉朝廷要派天兵攻伐高丽?”

李秀贤此言一出,大汉君臣面上皆是一惊,而后面面相觑,现在大汉自顾尚且不睱,何曾派兵讨伐过高丽?  闻言,太上皇眉头之皱,难道是贾珙在辽东安耐不住,去攻略高丽半岛了?哼!真是狼子野心!  见朝廷大臣议论纷纷,不知所以的乾治皇帝,眉头一挑,道:  “高丽使者何处此言?”

李秀贤心道:还跟我装?你大汉敢做不敢认?那就别怪我撕破面皮了!道:  “回陛下,太康三十年,九月二十七日,渡过鸭绿江的汉军,在我高丽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短短几天,就攻占了我咸镜道!”

“从辽东义州卫过来的,不是汉军,还能是谁?”

太上皇微闭双眸,心中叹道:还真是贾珙所为,看来辽东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了,眼睛都盯上了高丽半岛,他是真的要造反么?该怎么安抚住他?总得拖到击退瓦剌大军,才好腾出手来收拾他啊!  如今,贾珙占领辽东的事,整个大汉朝就只有他们父子知道,乾治皇帝侧眸瞥了眼太上皇,心道:你惹出来的祸,现在居然装死看不见!  堂堂天朝,岂容搓尔小邦胡闹,作为大汉内阁首辅、百官之首,李攀龙觉得,此刻正是他表现的时候,只见,李攀龙喝道:  “大胆!”

“我大汉皇极殿,神圣之地也,岂容你胡乱攀咬!”

“辽东,已经被鞑靼人、瓦剌人、通古斯人三族联军攻占,我大汉迟早要派兵收回,又何曾派兵入寇高丽?”

闻听李攀龙如此说,李秀贤顿时瘫倒在地,口中惊呼道:  “怎会如此,我曾远远见到过他们的旗帜,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贾’字!”

“我高丽大军,在长白山同通古斯人、鞑靼人交战不下百余战,他们军中从来就没‘贾’字旗。”

“再说了,宁、荣二公的‘贾’字旗,在辽东人所共知,何故抵*******、荣二公,‘贾’字旗,前些日子,贾珙不是因功被封为三等忠勇伯、辽东都指挥使么?朝中的文官,皆是不怀好意地打量,站在勋贵之中的贾赦和贾珍。  内阁大学士侯方域冷哼一声,出列道:  “臣,参奏三等忠勇伯、辽东都指挥使贾珙,私开边衅,无故攻伐属国,形同造反,请陛下下旨,免去贾珙爵位和官职,捉拿回京闻罪!将贾赦和贾珍,免爵,就地捉拿!”

“臣,钱谦益附议!”

“臣,史可法附议!”

············  顿时,朝堂中的文官皆是出列附议,只有开国勋贵一脉踌躇不定,他们和贾家,世代联络有亲,若是贾珙真的因谋反被朝廷治罪,他们也跑不了。  这些日子,瓦剌大军围城,朝廷越来越重视武官,让眼高于顶的文官受了不少气,如今,他们抓住了机会,如何不想搬回来一局?  当真可笑之极,敌人都兵临城下了,大汉朝廷的文官,居然还有心思搞内斗?  而今,太上皇装死不出声,就只得乾治皇帝顶上了,谁让他是大汉名义上的掌权者呢!  只见,乾治皇帝冷哼一声道:  “胡闹,朝廷大事,岂可儿戏?”

“现在瓦剌铁骑兵临城下,尔等不思破敌之策,尽······”  侯方域对乾治皇帝和稀泥很是不满,道:“启奏陛下,理不辨不明,自古正邪不两立,臣,侯方域羞于与乱臣贼子为伍!”

“臣等附议······”  见如此多的文官,赞成抓捕贾珙,勋贵们也不知该如何搭救,若是直接向乾治皇帝进言,立刻会成为文官,一下个攻击的目标,到时候,恐怕人没救着,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贾珍、贾赦等人心里皆是一惊,难道贾珙真的造反了,庶子,真是个害人精,如今可害苦我宁、荣二府了!  只见,贾珍出列道:  “启禀太上皇,陛下,贾珙早就被我金陵贾家逐出宗谱了,现在他并不是我族中之人,为何他犯了事,怎地怪到我贾家的头上?”

侯方域冷哼一声,道:  “朝廷法度,岂是尔等能钻空子的?”

转过身来,对乾治皇帝道:“请陛下,治贾珍欺君之罪!”

“你······你!”

贾珍顿时被侯方域的胡搅蛮缠气得无语。  李攀龙瞥了眼面如死灰的贾赦、贾珍,向乾治皇帝躬身道:  “陛下,当给高丽人一个交代!危难时刻,只有高丽不远千里,前来朝见!”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不可让忠义之人,受了委屈!”

说着,高丽使节李秀贤竟配合着李攀龙的话,嘤嘤哭泣起来,一时间,朝堂中的文官们,扭过头去,心下感动不已:高丽真是个忠直的藩属啊!  只见,李秀贤擦了擦眼角边的泪珠儿,道:  “请陛下为我高丽做主,派天兵将贼子赶出吾土,我高丽六百万黎明百姓,必定对天朝感激不尽!”

大汉文官们纷纷附议,让乾治皇帝顿时惊掉了下巴,这敌人都到眼皮子底下了,还要派兵渡过黄海去救援高丽?他们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只见,太上皇微微睁开眼眸,里面寒光闪动,言语间不失威严地道:  “传旨下去,将贾珙就地免职,押会北京受审。将宁、荣二府之人,尽数收进诏狱,待查清事实真相后,有罪治罪,无罪放回。”

“至于高丽,乃是我大汉藩属,岂容他人放肆,待到扫清关内的瓦剌人,必派大军,东渡高丽剿灭乱贼!”

御阶之下的朝臣,纷纷附议道:  “太上皇英明!”

这么多天来,大汉文臣终于借着高丽之事,打了一个翻身战,轻蔑瞥了眼开国勋贵以及武官们,其中歧视、挑衅之意,不言自明。  私自出兵攻伐高丽,让太上皇觉得:贾珙是一个得寸进尺之人,若是一味的退让,恐怕让贾珙觉得大汉朝廷软弱可欺。  如今,一是,关押了宁、荣二府之人,期望贾珙顾念亲情,投鼠忌器。  二是,派人去辽东捉拿贾珙,也是抱着侥幸,万一贾珙真的放下辽东军权,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个祸害除掉了么!  这时,二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被小太监们抬了进来,有气无力地道:  “陛下,宣府镇急报,辽东都指挥使贾珙,举兵四万,意图攻打宣府镇!”

“启禀陛下,蓟州镇急报,辽东都指挥使贾珙,欲图率兵偷袭宣府镇,山海关,宁远卫、广宁卫等处的兵马,皆有调动的迹象。”

大汉群臣突然闻听关于辽东的奏报,顿时觉得天塌了!  不是说辽东快被鞑靼、瓦剌、通古斯联军攻占了么,怎么贾珙突然控制了辽东,还有那么多军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太上皇顿觉眼前一黑,躺在了龙椅上,真是祸不单行!  若是,贾珙大军出山海关,京畿还守的住吗?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大汉君臣的心头。  侯方域叹了口气道:  “启奏太上皇、陛下,臣认为,此时该迁都金陵,暂避锋芒!”

“二则,安抚住贾珙,不可两面开战!”

太上皇冷哼道:“迁都?我大汉的祖茔就在北京,岂能迁往别处?”

“来人,拟旨:贾珙收复辽东有功,封辽东郡王,全权负责关外征伐之事!”

“宁、荣二府之人,派锦衣卫就进监视。”

侧眸瞥了眼乾治皇帝,道:“皇帝,你觉得如何?”

乾治皇帝心里一阵凄凉,怎么江山传到朕的手里,就成了这副模样?只得等瓦剌人退了,平了陕西、山西白莲教之乱,而后引兵出关,将贾珙碎尸万段,以报心头之恨!  乾治皇帝眼神坚定,紧咬下唇,点了点头,道:  “就按照父皇的意思办,儿臣用印就是了!”

见乾治皇帝同意,屏气凝神的朝廷文武百官,皆是松了口气,深怕年轻气盛的乾治皇帝,冲动误事。  不过,他们好像都选择性地忘记了,刚才是谁嚷嚷着,要治贾珙谋反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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