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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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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突然传来,  贾珙拥兵自重的消息,  顿时,  在大汉朝堂掀起了千重浪。  对于大汉朝廷未来会如何,  谁都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难道,大汉真的会像前明一样,亡于瓦剌人之手,而后,汉人豪强再驱逐瓦剌人,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汉人朝廷?  这个汉人豪强,又会不会,就是在辽东拥重兵的贾珙?  现在,他不仅派兵攻打高丽半岛,而今,又在山海关据雄兵以待天时。  文官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大汉勋贵更是同宁、荣二府,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势力交织,盘根错节。  他们更乐意看到,贾珙取了大汉江山,然后,恢复他们祖上的爵位,而后,同贾珙共治天下。  大汉朝的新皇登基大典,就在满朝文武大臣,心怀鬼胎的古怪氛围中,草草结束了。  贾赦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撑到散朝的,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  乾治皇帝一会儿要将,他们宁、荣二之人下狱,一会儿监视居住。  一会儿说贾珙是反贼,要捉拿来北京问罪;一会儿又说贾珙是大功臣,还给他封了辽东郡王,全权处理关外之事。  人生中的大悲大喜,莫过于如此,贾赦今日在朝堂,全都享受了一遍。  现在,贾赦倒是有点理解他的父亲——贾代善,为什么要一个人待在梨香院,有病不治,孤独求死了。  朝堂上的波云诡谲,真不是贾赦,他一个衔着金钥匙长大的纨绔子弟,所能独善其身的。  望着周边朝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偷偷打量自己的贾珍,此刻,他心里真是五味成杂。  他恨不得将贾珙,这个庶弟给活剐了。老老实实地在辽东待着,等死不好么?非要造什么反啊?真是被他害死了!还不知道,将来太上皇、乾治皇帝,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迈着虚浮的步子,贾珍扶着贾赦的胳膊,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宫门,等在一旁的小厮,立刻从贾珍手里接过贾赦,将他扶上了马车。  看着贾珍、贾赦一副死了娘的诡异面容,赖大也不敢多问,就默默地跟随车队,一路回到了荣国府。  撩起车帘下得车来,抬眸望见挂在,正门房梁上的“敕造荣国府”五个流光溢彩的金色大字,贾赦心头一阵恍惚,不觉眼角流下热泪来。进了这个门,以后,是生,还是死,就不由得自己了!  贾珙,你可一定要赢啊,否则,我宁、荣二府,两千多口人,真的就都没命了!  贾珍、贾赦二人一路哭丧着老脸,快步来到贾母的院子,不等门外守着的小丫鬟去里面通报一声,就闯了进来,抬眸就见贾母领着王夫人、李纨、贾宝玉、邢夫人、贾探春、贾迎春等人在高乐,听戏,喝酒,猜灯谜,玩得不亦乐乎。  贾珍、贾赦这副形容,倒是唬了贾母一跳,不愉道:  “你两个是怎么搞的?”

“不是去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了么,哭丧个脸干什么?”

“谁还少了你们饭吃不成?”

贾母此言一出,房里的贾宝玉竟痴痴地笑了起来,贾母搂着咯咯直笑的贾宝玉,又是一阵心肝,一阵宝贝的喊着,丝毫没将贾赦、贾珍二人放在眼里。  见此,贾赦心里一凉,他母亲果然是个,自顾自己享受的母猪!  看着贾母的肥脸,贾赦心头一阵恶心,若不是顾忌荣国公府的脸面,他都想代父休妻了!  只见,贾赦壮着胆子,脸色一板,大喝一声,道:  “母亲,都已经大祸临头了,您还只顾自己,在荣庆堂里高乐呢?!”

贾赦突然大声怒喝,唬得屋子里的众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喘,纷纷惊恐地望着贾赦,贾迎春、贾惜春、贾探春,贾宝玉等年幼不知事的小屁孩,更是直接被吓哭了。  贾母一边哄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贾宝玉,一边怒瞪了贾赦一眼,喝骂道:  “你个灌了黄汤的畜生,不在你的东院挺尸去,倒在老婆子房里撒野起来了。”

转头对邢夫人骂道:“老大家的,你还跟个没事人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拉了他家去,少在这打搅老婆子高乐!”

邢夫人满脸畏惧地望了眼贾赦,不明白:平日里对贾母恭恭敬敬的贾赦,今日怎么就发起这么大的火来。  贾珍扶着贾赦已经被气得发抖的身子,向着坐在软榻上的贾母,道:  “老太太,咱们家出大事了,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宁荣街都被锦衣卫的人监控起来了,就是防止咱们跑脱的!”

贾珍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坐在软塌上的贾母,更是翻起了白眼,几乎晕倒过去,还是鸳鸯反应快,一把扶住贾母将要倒下的肥胖身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掐着贾母的人中,没一会儿,贾母降降地醒了过来,捶胸顿足地哭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咱们家怎么就闹到这副田地了?”

“这么多儿孙,吃酒的吃酒、看戏的看戏,养小老婆的养小老婆,怎么就没有一个男人顶门立户?”

见此,王夫人、李纨纷纷带着贾宝玉和三春暂且离去,刑夫人瞥了眼贾赦,擦掉眼角的泪珠儿,领着丫鬟、婆子回了东院。  赖大也带着小厮们,驱散了来荣国府唱戏的戏子,没一会儿功夫,刚才还喧嚣、热闹的荣庆堂,顿时就只剩贾母的哭嚎声。  贾珍扶着贾赦,坐在了贾母榻下的圆桌子边,案桌上杯盘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不过,都这个时候,也没人去在意。  贾母干嚎了一阵,也不见贾赦、贾珍上前告罪、安慰,就只有鸳鸯在她身边,轻轻地抚摸着贾母的后背,帮她顺气。  渐渐地,贾母的哭声止住了,接过鸳鸯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老泪纵横的脸,横了贾赦一眼,骂道:  “都是你个不中用的,你若是有你父亲半分的本事,朝廷也不敢拿咱们这样的人家怎样!”

贾赦气得手脚哆嗦,这和他有什么干系?怎么什么不好的事,母亲总是按在我的头上?我就不是她亲生的?  见贾赦嘴角嗫嚅说不出话来,贾母扭头瞪了眼贾珍,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闹到这副田地了?”

贾珍心里也是一阵气苦,怎么那天在荣庆堂,同贾母和贾赦,算计王子腾的鬼话,竟然成真了呢?贾珙年纪轻轻的,今年才满十一岁,到辽东上任也不过两个月,怎么会举大兵造反?  会不会是王子腾去向乾治皇帝告的密?这个狼心狗肺的,靠着我们宁、荣二府的支持,当了京营节度使就翻脸不认人!  贾珍苦着脸回道:  “老夫人,那天在荣庆堂演的戏过头了,王子腾翻脸不认人,当天就去乾清宫向乾治皇帝告密了!”

贾母听了大惊,道:  “咱们金陵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他怎如此糊涂?”

“那日,我们不过是想借着,贾珙被朝廷封为三等忠勇伯、辽东都指挥使,编造珙哥儿在辽东拥大兵,好向他王子腾讨点权利罢了,他怎如此绝情,不肯也就罢了,竟然还向乾治皇帝胡言乱语!”

“这个丧良心的畜生!老婆子早就看出他心怀鬼胎,可是贾家的爷们,都被权利富贵迷住了眼,老婆子也不好唱反调,如今可倒好,祖宗百死创下的基业,就要被你们这些贾家不孝子孙,毁个干净!”

“老婆子九泉之下,该怎么禀告贾家的列祖列宗啊!呜呜······”  说着,贾母用手帕捂着口鼻,惊惧之下,又嘤嘤啜泣起来了,鸳鸯见了,忙帮贾母顺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贾母了。  闻听贾母之言,贾赦、贾珍皆是愣愣地望着贾母,心道:您可真会甩锅,编造贾珙在辽东拥重兵,向王子腾夺权的主意,可都是您自己拿得,我们只是配合您演戏罢了,怎么就把黑锅扣到,贾家爷们的头上了?  望着装无辜,耍无赖的贾母,作为晚辈的贾珍,无奈地摇了摇头,贾赦更是一辈子被贾母,用孝道压得死死的,今日在贾母处发火,也不过是担心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没了,还得做阶下之囚,一时苦恼发泄的气话罢了。  被贾母一顿抢白,贾赦过了初时的火气,低眉垂眼,沉默不语。  此刻,偌大的荣庆堂里,就只剩鸳鸯一个外人在,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对贾家的大事指手画脚,就只能装聋作哑,在一旁帮贾母抚背顺气。  一时间,宽敞明亮的荣庆堂里,贾母低声抽噎,显得格外刺耳,扰得人心烦意乱,久久不能平静。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道:  “老夫人,林姑爷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呢!您看······”  闻言,贾母收住了哭声,心想:到底是自己的嫡亲女婿,荣国府刚出了事,如海就来了。平日里,果然没白疼他,是个知冷热的好孩子!  贾母看了眼鸳鸯,鸳鸯会意,立马道:  “快去请林姑爷过来。”

说着,鸳鸯莲步轻移,来到房门边,将门缓缓打开,招了几个丫鬟、婆子,将荣庆堂收拾干净,而后送上新鲜的瓜果、茶水。  盏茶功夫后,赖大就领着林如海来到了荣庆堂,对软塌上的贾母微微一礼后,道:  “岳母大人,小婿冒然造访,唐突之处,还请海涵!”

说着,林如海转过头来,对贾赦道:  “大内兄,今日,我巡城之时,听得往日相好的几个同僚言道:说是,当今陛下已经敕封,贾珙为辽东郡王了,总理关外之事,不知可有此事?”

“啊,什么?珙哥儿被陛下敕封为辽东郡王了?”

还没等贾赦回答林如海之问,贾母就惊呼道。  说着,贾母狠狠瞪了眼贾珍和贾赦,这两个小兔崽子,刚才跑进来,说什么宁荣街被锦衣卫的人给监视了,感情是骗老婆子的!竟然敢拿老婆子寻开心,哼!  见贾母如此惊讶表情,林如海心道:恐怕,岳母到现在,还不知今日朝堂之事,若是她老人家知晓,贾珙在辽东拥兵自重,擅自攻打大汉藩属国——高丽,屯兵山海关,虎视京畿,还不知会是怎地一番光景了。  林如海瞥了眼低头不语的贾赦,自得硬着头皮道:  “回岳母大人,确实如此!”

贾母听了,将手里的帕子扔掉,抚掌大笑道:  “我就知道,珙哥儿是个好的,没有白疼他!”

看了眼同样面带喜色的鸳鸯,道:  “还是老国公爷眼光好,将珙哥儿派去了辽东,一并将辽东的庄田和产业送与他!”

“果然是个有造化的,不想前几日才击退鞑靼人、瓦剌人、通古斯人联军,今日就被宫中的两位圣人,封了辽东郡王!”

“咱们家这一大家子,总算是出了一个有能为的!”

鸳鸯听了,笑着附和贾母道:  “老祖宗,您就安心的高乐,这么大的福气,您不享,咱们家谁能接的下呢!”

鸳鸯一席讨巧的话,说得贾母心花怒放,顿时呵呵大笑起来,他们这副模样,看得林如海一阵目瞪口呆,横了眼贾赦,其意不言自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没告诉岳母大人,宁荣街被锦衣卫的人围了起来么?  见林如海望过来,贾赦自是知道他乃何意,可贾母都已经误会了,才刚大悲,现在又是大喜,若是告诉她实情,恐怕顷刻就会晕死过去;就此下九泉陪老国公爷,也是有可能的!  侧眸瞥了眼开怀大笑的贾母,贾赦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今日朝堂之事,早就在有心人的操作下,将贾珙在辽东拥兵自重之事,早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在国子监读书的贾珠,自是在第一时间就听说了,望着学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经过他的身边时,低声喝骂他是国贼。  读圣贤书的贾珠,实在是少不了这口窝囊气,向国子监祭酒李守中请了假,就匆匆回荣国府了。  也不需人禀报,贾珠直接踏进了贾母的院子,进得荣庆堂来,就见贾母抚掌哈哈大笑,贾珠立时眉头一皱,家里出了如此大的祸事,怎么老祖宗还笑得出来?  贾母见贾珠突然闯进来也不恼,还想同他分享好消息呢!献宝似的笑道:  “珠儿,你回来的正好,老婆子还想着派人去国子监,接你回来呢!”

“你可知道,你珙兄弟封了辽东郡王!”

贾珠在国子监就是因为贾珙拥兵造反,受了窝囊气,哪里会有好脸色,冷哼道:  “老祖宗怕是还不知道吧,我的好珙二弟,在辽东拥兵自重,私自攻打高丽,更是屯重兵于山海关,虎视京畿!”

“他如此做,是想干什么?”

“造反?”

“我们金陵贾家,二千余口人都在京师,岂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贾母听了贾珠之言,满脸不可置信地道:  “不可能,陛下已经敕封珙哥儿为辽东郡王,我贾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造反?”

“珠儿,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可莫要信口胡说!”

贾珠冷笑一声道:  “辽东郡王?那我不过是两位圣人的权宜之计!”

“若不是瓦剌铁骑围城,陛下早就将咱们家下诏狱、凌迟处死了!”

贾母面色惊恐,转过头来,向贾赦喝问道:  “老大,珠大哥儿说的可是真的?”

“太上皇、陛下,真的派锦衣卫在宁荣街,监视咱们家?”

贾赦双眸无神地看了看贾珠,有望了望贾母,闭眼点了点头。  贾母多想贾赦摇头,多想贾珠刚才是骗她的,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贾母顿时失声痛哭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随后就晕死过去,唬得屋里众人手足无措,大喊大叫地道:  “快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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