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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贾母:老大,要不还是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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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塔庄在北京城西门二十里,岂不是说,贾珙和瓦剌人搅合在一起了?  那宫里的两位圣人会怎么想?如何看待荣国府?大姐儿的妃位,自己的工部主事……  想到这里,贾政惊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老泪纵横喃喃自语地道:  “怎会如此?难道是天要亡我贾家不成?”

贾母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贾政,满眼心疼,道:  “政儿,莫慌!事情还没搞明白,安可妄下定论?且听牛伯爷讲清楚再作打算。”

牛继宗侧眸瞥了眼贾政,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老国公爷何等英雄了得,养的儿子怎地就是个绣花枕头!”

见贾母朝他望过来,牛继宗也不好托大,沉声道:  “刚才,本伯去宫中向太上皇和皇上汇报军情,才从武毅侯赵虎口中得知,”  “今日,正当准备将闯进西城的瓦剌人和白莲教逆贼尽数剿灭,顺势攻下瓦剌大营时,贾珙率四万步骑赶到,致使衔尾追杀的丰台大营不得不撤军,无法继续扩大战果,令太上皇的计划功亏一篑。”

“现在,贾珙大军已经进驻瓦剌大营了,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

言毕,牛继宗端起身边红木茶几上的白瓷茶盏,微微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  “刚才,太上皇在泰和宫中,召集我开国勋贵一脉议事,让我等拿个章程出来,并打算派人去瓦剌大营中探探贾珙的口风,看他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牛继宗看了眼坐在软塌上的贾母,接着说道:  “太上皇的意思,只要贾珙即刻率军退回辽东,他仍旧是大汉朝廷的辽东郡王、辽东都指挥使。”

“太上皇找开国勋贵议事,怎地单单少了荣国府?”

贾母听了牛继宗的话,心里疑惑道。  现在,贾珙在辽东拥兵自重之事,已经在大汉勋贵圈子里,大范围传播开来,太上皇见瞒无可瞒,就在泰和宫中摆下鸿门宴,逼他们表态。  京城的大军,除了丰台大营的六万人马,和城内神武将军冯唐统领的六万禁军和城防营,其他的都在开国勋贵一脉的控制下,若是这些人同贾珙勾结在一起,那么天下将会立刻换个新主人。  可是,勋贵们的家眷都在城中,而瓦剌人又是杀人不眨眼的,岂可轻易站队在贾珙这边,万一押错了宝,必定会被太上皇揪出来杀鸡儆猴。  不过,今日过后京城里好些开国勋贵家族,已经秘密地派了不受重视的偏远旁支,偷偷出城潜去贾珙军中,想双头下注、两边得利,  太上皇得到厂卫的禀报,却也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以防将他们逼得太紧,都倒向了贾珙,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牛继宗心里也是很乱,他本是故荣国公贾代善一手扶植起来的,代表大汉八公在军方的头面人物,也同荣国府牵连太深,  若是贾珙兵败,将来镇国公府说不定也在太上皇的清算名单上;若是贾珙功成,凭着两家的交情,说不定能恢复祖上的荣耀,重新封爵镇国公。  刚刚在泰和宫议事,太上皇也是透露了笼络开国勋贵的意思,要将他们的爵位,都抬上来,不过,他们得立下军功来换。  牛继宗心里很是纠结,他本人是想忠于大汉朝廷的,可他也得为自己的家族着想,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清楚贾珙的真真实力,是以,刚才太上皇让他来探探荣国府的口风时,牛继宗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可是,他看到荣国府的当家男人,都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牛继宗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这等猪队友的拖累,贾珙如何发挥的出宁、荣二府百余年军中积累的强大实力?  看贾政和贾母的样子,他们还被太上皇和乾治皇帝撒下的鱼饵钓着,牛继宗又岂可向他们透露心声,  主动在此言明,让他们帮助贾珙穿针引线,将京里荣国府的旧部、金陵四大家族都团结起来,以迎贾珙大军进城,推翻陈汉只在弹指之间。  本来贾母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她一味偏心二儿子贾政,肆意打压大房,将荣国府的后院弄得一团糟,四处漏风,  此行,牛继宗注定要失望了,荣国府的男女主子都是贪图享乐之人,没有一个人能担得起这个角色。  此等机密事,牛继宗只得深深地埋在心底,对贾家人提都不敢提,他怕自己才说出口,就被眼前富所贵迷晕眼的贾家人,扭送到宫里去治罪。  言毕,牛继宗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景德镇御制青花瓷茶盏出神,不再言语半分。  听了牛继宗的话,贾政背负双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神色激动,大声嚷道:  “这个孽畜,我早就看出他的狼子野心,让敬大哥早点结果了此獠,省得他祸害家族、有忝祖德,不想,敬大哥当初的一念之仁,铸就了如今的大错!”

“难道,朝廷敕封他做辽东郡王、辽东都指挥使,贾珙还不满足?”

“关外二千里江山,几乎成为了他的封地,也喂饱不了贾珙的肚腩?”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在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打死这个不孝子孙!”

贾赦抬头看了眼喋喋不休的贾政,心道:“你就会马后炮!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夏塔庄打死贾珙,我亲自为了击鼓壮威!”

大难临头,贾赦反而冷静下来了,瞥了眼对面低头不语的牛继宗,谨慎地说道:  “牛世兄,接下来你可有什么安排?需要荣国府出力的地方,贾赦绝不推辞!”

牛继宗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看了眼贾赦,徐徐地说道:  “太上皇的意思,让荣国府派个有分量的主子,明天一早跟着朝廷的使节,一起去贾珙大营探探消息。”

“顺便劝说贾珙,早日退兵回辽东,大家都好过年。”

听完牛继宗的话,贾政也不在大厅里四处晃荡了,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地端起茶盏品茶,假装刚才没有听见牛继宗的话。  开玩笑!  现在跑到贾珙大营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  宁、荣二府,京中八房的贾氏族人,谁人不知道:贾珙是个心冷、手黑的小崽子。  冒然前去贾珙大营,劝贾珙不要造反,退回辽东去,恐怕话还未说完,就会被贾珙令人推出营门斩首了。  荣国府最有分量的主子是贾母,其次就是贾政,而后就是贾赦了。贾母肯定是去不了的,那就只剩下自己和贾赦了,他不装傻,牛继宗万一点着自己,可怎么办?  太上皇的旨意,自诩忠君的贾政,岂敢不遵?  可若是遵从了,世事难料啊,贾政本就不是有担当之人,遇事岂有不躲之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哪怕在别人眼中是个草包,可在贾母眼中,贾政就是块宝。  望了眼故意装傻的贾政,贾母的眼光毫无意外地落在了贾赦的身上,道:  “赦儿,你是荣国府的承爵之人,这等大事,还得是你亲自去一趟才好。”

出了事,就想起我是荣国府的承爵之人了?怎么荣禧堂被二弟占着呢?贾赦听了贾母的话,心里愤懑极了。  可是还没等贾赦张口回绝,贾政在一旁悠悠地补刀道:  “母亲大人说的是,我想大哥定不会推却的。”

贾赦横了眼贾政,贾政不以为意,继续低头喝茶,接着装傻充楞,给贾母当僚机,做神助攻的活计。  贾赦本想说,自己昨天喝酒醉了,偶感风寒,去不了,可是,他的后路都被贾政阴阳怪气地堵住了。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贾赦望着贾政,故作言辞恳切地道:  “二弟刚刚被当今圣上恩赏了个工部主事之衔,现在正是二弟报君恩的时候,此等美事,为兄定当成全。”

贾政嗫嚅嘴角,却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君恩深似海,岂有不报之理?贾政羞得面红耳赤,求助似的望向贾母。  贾母见了,心里叹了口气,瞪了眼满脸自得的贾赦,转首对牛继宗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身一时也难以抉择。”

“赦儿是荣国府的承爵之人,有事自该他顶上才是,我相信,宫中的两位圣人也是这个意思。就这么决定了吧。”

“牛贤侄,明天就让赦儿跟着天使去一趟。”

贾赦没想到贾母直接耍无赖,他不想去,只得推自己的儿子贾琏出来顶缸了,贾赦面上故作云淡风轻,心里早就恨透了贾母的偏心,急道:  “不妥!”

他刚才说得太过坚定,引得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贾赦微微佝偻的身子上。  注意到大厅里的诡异氛围,贾赦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说道:  “若说是荣国府的承爵之人,我们府上其实还有一位。”

贾母、贾政、牛继宗听了,心下疑惑,你不就是荣国府的承爵之人么?怎地还有一位?  贾赦颇为自得地捋了捋颌下三寸短须,对他们面上的反应很是满意,接着说道:  “琏哥儿是我们荣国府未来的承爵之人,荣国府终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现在给他压压担子,权当是锻炼了。”

贾母听了,心里啐了口,自己不顶用,拿儿子顶缸?  贾政倒是觉得,只要不让自己去,谁去都一样,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继续低头品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牛继宗听了,心里一阵摇头叹息,替荣国公贾代善不值。  “再说了,琏儿在贾珙的幕府做过官,相信贾珙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众人听了,才想起这茬,如此一来,确实贾琏去比较合适。  牛继宗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吧,明天卯时,让贾琏到西城门,等宫里的天使一到,本伯爷就马上派人保护他们,去贾珙大营。”

站起身来,牛继宗向着软塌上端坐的贾母,一拱手,沉声道:  “本伯爷还有军务在身,若是没有其他的事,那就告辞了。”

说着,牛继宗一撩红色披风,没待贾母等人答话,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厅,空留下一个雄壮的背影,供贾母、贾赦、贾政等人欣赏。  望着牛继宗离去的身影,贾母伸出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心中叹息道:真是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半晌,回过神来的贾母,瞥了眼故作拧眉沉思的贾赦,道:  “赦儿,这件事要抓紧办,你这就去琏哥儿的院子,同他分说一下。”

“天已经晚了,老身就不留你了。”

“去吧。”

见贾母下了逐客令,贾赦也乐得自在,终于不用在这里受罪了,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对着软塌上的贾母,恭敬一礼后,就退了出荣庆堂,唤过身边伺候的小厮,去贾琏院子里,把贾琏喊到东院。  其实,贾琏的院子就在贾母的后边,穿过一道壁影,沿着院中的抄手游廊走个五六丈就到了。  可是,贾赦图自己方便,全然不顾贾琏中午被自己砸伤的事儿,依旧让贾琏绕远路,来自己的东院说话。  却说,贾琏捂着额头回院子后,刚刚梳洗完毕用过饭菜的王熙凤,见了他这副形容,唬了一跳,连忙吩咐多儿去找药酒来。  王熙凤一边轻轻地帮着贾琏揉搓,一边道:  “这是怎么搞的?”

“平白无故地,老爷就拿茶盏砸你?”

贾琏疼得嚷嚷了几句,道:“老爷在老太太那里受了气,气不过就拿我出气了。”

“合该我倒霉,碰到这当子事。”

“我就不应该回来,还是在珙兄弟手下当官好,人人捧着,不用在府里受这窝囊气。”

帮贾琏包扎好后,王熙凤一边让小丫鬟们再置办一桌酒席,夫妻俩好好乐呵,算是自己替自己接风洗尘了。  连日来他们自顾着赶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也没机会好好亲相亲相,如今干柴烈火、正好入巷。  二人半睡半醒间,忽而多儿闯了进来,她对床榻下散落的衣裳视而不见,道:  “二爷,老爷唤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吩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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