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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董卓故事 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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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太康三十年,十月二十三日,京畿西城门。  昨夜,贾琏忍痛冒着寒风,来到贾赦的院子,听说派他去城外贾珙大营探听消息,倒没说不愿,只是心里震惊,贾珙怎地这么快就率兵南下了?  贾琏这一路从辽东回到京城,可半点没看到贾珙大军的身影,他是怎么来的?  翌日,一大早,贾琏就在王熙凤的埋怨中早早地起来了,他下半夜想了一宿也没闹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到时候去了贾珙的军营,一切就都知道了。  同王熙凤一起用过早饭后,贾琏带着兴儿和旺儿坐上马车,就往西城门赶来,王熙凤在仪门外送别贾琏后,久久地伫立在那儿,像是一块望夫石。  王熙凤怎么也没想到,才回来,贾琏就被贾母和贾赦,派去那等见不得人的去处,倒不是担心贾珙会对贾琏怎么样,  实在是昨日京城内外发生大混战,闹了大半日才渐渐地平息下来,如今城外军情未明,到处都是散落在外的游兵散勇,再则,若是贾珙在瓦剌营中做不了主,以瓦剌人残暴的性子,贾琏此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不提王熙凤如何担忧贾琏。  贾琏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西城门时,朝廷派出的天使——当朝阁老侯方域的儿子——工部清吏司郎中侯朝宗已经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同牛继宗闲聊,一边等着副使贾琏。  贾琏卯时出发,没想到还是晚了朝廷天使一步,满是歉意地问安后,就待在了一边,静候吩咐。  侯朝宗乃是两榜进士出身,向来瞧不起勋贵武夫,对贾琏的问候,也不答礼,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敷衍地朝着牛继宗一拱手,唱高调地道:  “既然朝廷副使到了,下官这就出发,早日为朝廷说服此獠,令他退回辽东,切莫自误,还天下以太平,使苍生得以喘息。”

“有劳伯爷安排护卫,下官在此谢过!”

“告辞!”

言毕,侯朝宗也不待牛继宗答话,转过身来,踏在仆人的后背上,登上了马车。徒留贾琏和牛继宗在寒风中相视苦笑。  见此,贾琏也不好耽搁,对着牛继宗恭敬地作揖后,登上马车,随着车队出发了。  贾珙大营。  昨日,贾珙处理了太过的军务,又是擒杀吴三桂、祖大寿甥舅,又是利用水溶父子算计太上皇,花费了太过的精力,他倒是难得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一回懒觉。  日上三竿了,贾珙才依依不舍地爬出被窝,在哲哲细心地服侍下梳洗完毕,就抄起挂在武器架子上的玄铁陌刀,在营中大军校场挥舞起来。  哪怕起得再晚,贾珙也是会练上半个时辰的祖传《天罡三十六十陌刀刀法》;哪怕睡得再晚,也要泡小半个时辰的秘法药浴,虽然现在效果不怎么样。  头可断、血可流,保命的技艺不能丢!  耍完刀法,贾珙将手中的陌刀扔给了亲兵,接过李尽忠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了擦脸颊,一边在校场边缘观看将士们出午操。  “陛下,汉国派来了使节,囔囔着要见您,奴才见您在休息,就没让人打搅您。如今,他们已经在辕门外等了一二个时辰了。”

李尽忠一边接过贾珙用过的毛巾,一边躬着身子见缝插针地道。  贾珙头也没回,继续看着将士们的操练,朗声道:“让他们继续等着!”

过了片刻,又道:“荣国府可有派人一同跟来?”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荣国府的贾琏作为汉国副使,一同来到了大营。”

李尽忠讨好道。  贾珙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  见此,李尽忠躬着身子退到了一边,仿若木雕一般,一动不动任凭寒风吹拂。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珙手搭凉棚望了眼远处的天色,转首道:“击鼓、举将!”

“是!”

周边的亲兵马上应了声,就去传令了,一时间,军营里人喊马嘶、鼓声隆隆。  看着贾珙大营里,兵马集结,号角联营,没半点军事常事的侯朝宗,吓得面如土色,腿如筛糠,心里有些后悔,昨天在武英殿里,当着乾治皇帝的面夸下海口了。  这时,一个全身着淡黄色面棉甲,只露一双漆黑眼珠的贾珙亲兵,手握腰刀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冷冷地说道:“陛下宣你们进去!”

侯朝宗、贾琏等人听了一愣,陛下?难道贾珙在营中做不了主?就凭侯朝宗的三寸不烂之舌,怎地让语言不通的北元余孽退兵?难也!  却原来,贾珙在辽东一面派魏忠贤统领西厂铲除里通汉国的儒生,一面封锁消息,大汉朝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贾珙在辽东称帝一事。  侯朝宗面带难色,全然没了先前的趾高气昂,瓦剌人可不是贾珙,他们对中原礼节,不屑一顾,经常干出杀使节、囚使节的事来。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亲兵的身后,仿若提线木偶一般,眼睛里没有半点神采,来到中军帐门外,望着门前冒着青烟的两口烧得滚烫的油锅,侯朝宗的心顿时落到了谷底。  大帐里,贾珙早就派人将被俘虏的瓦剌各部首领,都请了过来虚张声势,侯朝宗进得营帐后,头也不敢抬,立刻跪地道:  “外邦小臣侯朝宗,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琏跟在侯朝宗的身后,顺势跪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作为朝廷出使的副使算不算大汉朝廷的官,心一横学着侯朝宗的样子,匆忙跪地道:  “外邦小臣贾琏,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珙抬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侯朝宗和贾琏,冷笑一声,哼道:  “贾琏,朕派你去汉国送俘虏,你怎地迟迟不归,如今还做了汉国的副使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贾琏心里一惊,躲躲闪闪地抬眸看了眼主位上的人,又迅速低下头来,没错,他就是贾珙,他怎地自称朕?难道他在辽东称帝建国了?  这可怎么办?若是太上皇和乾治皇帝得知了,岂不是要将宁、荣二府,并京中八房贾族之人,尽数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想到回城后即将面对的残酷惩罚,贾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嘴角嗫嚅半晌,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旁的侯朝宗听了心里奇怪,难道主位上坐着的不是北元余孽,而是贾珙不成?  侯朝宗偷偷抬眸瞅了眼主位上之人,只见,那人头戴一顶乌黑头盔,身穿玄铁宝甲,肩披红狐狸皮大氅,面庞年轻的不像话,不是贾珙还能是谁?  见此,侯朝宗神情大变,心中跃跃欲试,欲图用君臣大义、孔孟之道来骂醒贾珙,让他退兵滚回辽东去。  正当侯朝宗高昂起头来,义愤填膺、酝酿感情之时,贾珙冰冷而又深邃的目光扫到了他,冷哼道:  “竟敢偷窥龙颜?李尽忠,掌嘴!”

李尽忠闻令而动,就在侯朝宗短暂愣神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被李尽忠狠狠地扇了几个巴掌,嘴角里血沫横飞,白皙的脸蛋肿的老高,疼得侯朝宗满地打滚,没了丝毫读书人的矜持。  贾珙冷冷地看了眼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侯朝宗,道:  “来人,帮帮这汉国使者,让他跪好,省得跟个蛮夷一样不懂华夏礼节。”

立刻上来几个亲兵,将侯朝宗像拖死猪一样拖了起来,反剪双臂压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侯朝宗心头大骇,没想到贾珙比瓦剌人还要野蛮,什么话都没说,倒是先被贾珙令人羞辱了一番,侯朝宗心里的火气升腾,双眸喷火,好似要将贾珙生吞活剥一般。  对于汉国儒生的尿性,贾珙自是清楚,典型的蹬鼻子上脸,跟个泼妇一般无理搅三分。  瞥了眼被压在地上、心有不甘的侯朝宗,贾珙冷声道:  “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最不会骗人了。朕不相信儒生的嘴,那就用你的眼睛,同朕交流吧。”

“来人,挖下侯朝宗的双眼,朕想看看,它想对朕说什么。”

闻听贾珙之言,侯朝宗死命挣扎,可就是挣脱不开,嘴上大骂贾珙,但他的脸颊肿的老高,吐字不清,更本就没人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片刻后,随着侯朝宗一声紧似一声的惨嚎,他硕大的眼眶里好似少了什么东西,变得空洞洞地,往外汨汨地流着鲜血。眼珠子不不见了,侯朝宗俊秀的面庞陡然变得狰狞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贾珙板着小脸一挥手,自有亲兵上前,将犹自惨嚎的侯朝宗提溜了出去。  瞥了眼爬在地上的贾琏,贾珙阴沉着小脸,冷哼道:  “贾琏,相对于贾族之人,朕自认为待你不薄,如何要背叛朕?”

为了占领中原,贾珙还是要留点好名声的,背弃宗族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他是不能干的,只得让贾族自己背下这口黑锅,贾珙才可不必顾忌贾族的生死,肆无忌惮地攻略大汉。  贾琏嗫嚅着嘴角,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来北京时,贾珙还是大汉之臣,刚回到荣国府,贾珙已是称帝建国,他连半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贾珙根本没指望贾琏说什么,从将贾琏滞留在辽东时,贾珙就一直来利用他,为的就是让他将贾珙的话,传回贾族中去,省得大汉朝廷拿贾族威胁他,也省得大华的军将误以为贾珙是个薄情之人。  如今,贾琏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贾珙也没客气,挥手让亲兵将他轰了出去。  待到贾琏的身影在大帐消失后,贾珙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瞥了眼刘宗敏,道:  “刘宗敏,你立刻点齐一万骑兵,秘密向宣府镇进发,沿途遇到的所有人,尽皆斩杀,不可留下一个活口。”

“傍晚时,大军转向,再从山海关方向回营,打上辽东旗号,大张旗鼓地进营,要让汉国探子看得清清楚楚。”

“是!”

此令虽与前令不符,刘宗敏问也没问,立刻接过令牌拱手离去,带领亲兵在校场点齐,已经集结好的一万骑兵,催马扬鞭向宣府镇而去。  贾珙扫了眼帐中泛着疑惑的华国诸将,面色一敛道:  “我军粮草不多,向宣府镇进兵,一则,是安抚众将士,让他们以为有条退路,朕会随时回军辽阳。”

“二则,误导汉国君臣,以为朕有大军从辽东不断开来支援我军,令他们心生恐惧,以为早日出城同我军决战,才是唯一取胜之机。”

说着,贾珙的语气变得越发的凌厉,眸子里尽是决绝,面罩寒霜,冷哼道:  “这一次,朕要一战定乾坤,拿下汉国都城——北京城!”

闻言,大帐里的众人心里一凛,没想到,贾珙竟如此心大,要一举吞下汉国的万里江山。  先前,他们还以为,贾珙会躲在辽东,猥琐发育几年,平了山海关、广宁城、宁远卫的余孽,而后攻下高丽半岛,积蓄好足够的实力后,再率兵出山海关,灭亡大汉,取而代之。  不过,他们倒没反对,反正华国大军大多是骑兵,就算打不赢,跑就是了,至少性命无忧,若是真的击败汉军,夺下北京城,那么他们能提前十几年夺取天下,封妻荫子,享受荣华富贵。  见贾珙意气风发的样子,众人纷纷出列跪伏在地,呼道:  “愿随陛下,一举攻灭汉国,定鼎天下!”

“愿随陛下,一举攻灭汉国,定鼎天下!”

“愿随陛下,一举攻灭汉国,定鼎天下!”

·······  呼声传出老远,连被赶出辕门,坐在马车上哀嚎的侯朝宗都听得一清二楚。  贾珙抿嘴一抬手,让众人起身,对着贾珍和赵率教道:  “刚才,探马来报,说是忠义王陈炯的大军,已经行到通州境内,是时候该收网了。”

“赵率教,你让吴克善给你五千骑兵,会同你本部五千骑兵,去将他们给朕拿下。”

“贾珍,你跟随大军同行,最好是等陈炯走投无路之时,劝降他。”

“毕竟,朕也是汉国太上皇的孙女婿,也是一家人嘛,你告诉他,他若是投降,朕还是给他富贵!”

闻言,贾珍心里一惊,贾珙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竟利用秦可卿的身份,将汉国皇室谋算死了,也利用他算计了忠义亲王陈炯。  原先,贾珍还以为贾珙真会放陈炯回金陵去,没得到,他只是骗陈炯,难怪他会给自己一张空白圣旨了,这个黑锅,看来自己是替他背定了。  贾珙好狠,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想明白一切后,贾珍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见贾珙似笑非笑地望过来,他立马跪地领命,头也不敢抬,更不敢多看贾珙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赵率教点齐兵马,截杀陈炯大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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