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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整饬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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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堂门外,两个小官儿挣开贾璘的手,拜礼磕头后跑回去梨香院。

贾璘走回住处,晴雯、丽婧、美娥等人忙着近前为他更了衣。听得里间屋子的芙儿哭闹,晴雯就说道:“嬷嬷看顾仔细些。”

说着就要走去看。

贾璘忍不住笑道:“都说有子后,妇人的脾性会好得多。怎么你这暴炭脾气变化却不多?”

晴雯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再小心地说道:“幸好大娘子不在近前,否则只王爷的这句话,妾就要被打了。王爷的子嗣,妾身定要看顾得仔细。”

就此念及林黛玉,贾璘默默地点点头。晴雯再次告罪,他只是摆摆手,就走去前堂。

王子腾此时坐在堂内,正在皱眉思索着什么。听到侍从报道:“王爷到了。”

他犹豫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贾璘走入堂中,连忙先行拱手施礼道:“大人造访,天成迎迓来迟莫怪。”

见他态度仍是谦恭,王子腾看着也是心中欢喜,顺势拱手笑道:“王爷如此客气,我如何敢当。”

“又非公堂公事,天成只有以舅甥礼才对。”

说着他就要拜礼,王子腾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说“绝不敢当”。

两人客气一番落了座,侍从奉了茶之后,被贾璘挥手尽皆退出堂外。

王子腾沉默着喝了两口茶,随即低声说道:“天成急切回来,可有他意?”

贾璘略作沉默后,看着他回道:“我当初就立志为万民奋勇,为补苍天努力。于今志向毫无动摇,绝无他意。”

王子腾听他回复得严谨,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贾璘也不多予解释,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叹了口气,王子腾再盯着他说道:“王爷当初说的欲要管教泌儿话,我至今犹自记得。的确过于袒护,又或者年老,我终究看她无奈。”

贾璘立刻放下茶杯,起身欲要拜礼,王子腾赶紧再拉住。重新坐稳,贾璘回视着他说道:“本来才是进京,我想着稍过几日就亲自前去贵府请婚。大人又说泌儿难以管教,天成却只有爱慕不已。”

王子腾心里欢喜非常,暗赞贾璘富贵不忘根本,却又还是神情显得迟疑和为难。

贾璘就请他有话直说,王子腾随后低声说道:“可是,圣上也已赐婚王爷了啊!这,这,”

“初心不改。”

贾璘拱手回罢,王子腾顿时真正放心。正要说什么,他却见贾璘再冷冷地说道,“旁的倒也暂且放一放,我大姐事,终究要先明白。”

王子腾先是慨叹,再因为毕竟与贾氏关连已然很少,而不想贾璘为贾元春的事再平添麻烦。

沉默了一会儿,王子腾试着劝说道:“此事或有内情,但以我来看,王爷东归之后本来还有许多事务料理,就暂不必理会这些小事。”

他说得诚恳,贾璘只冷冷地说道:“有话道以小见大、防微杜渐,所以我才略惩了那个可恶的孙绍祖。”

王子腾接话道:“所以王爷泄了愤,就该转入正务。”

贾璘随即回视着他说道:“我当初举业为官,念的都是所谓圣贤书。孟子曰‘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又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都是要教导人们相互敬爱与呵护。圣人教化连带所有人,在下理应勉力。”

王子腾通得诗书,只有点头称是。贾璘接着说道:“况且圣命也已下达,我身负治理贾氏宗族之责,那就应该先‘齐家’才对。否则如何得到族人敬爱?贾氏元春,吾姊也。又,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有‘推己及人’的话。若大人家眷受辱,在下想必大人也会急于救护。”

王子腾一时不能对答,只得先是拱手再就低头思索。稍后,他再看向贾璘说道:“呃,王爷刚才所言孟子的话,后面似乎还有一句,‘天下可运于掌’?”

他的神情略有紧张,贾璘只是笑了笑,再回道:“这是圣人告诫与劝慰的话,应该接连前面敬爱的话来理解。可称‘做到了敬爱,那就天下道理与事务自然可以通明’,并不需要多予联想。”

王子腾再点点头,并没别的话可说。堂内沉默了一会儿,他再主动低声问道:“那么,王爷又意欲如何呢?”

“不敢揣度。”

贾璘拱手回道,“我当入宫觐见陛下。”

王子腾见他回答得干脆,心里总算是安定了半分心思,却又为他进宫是否安全而担忧。

眼见他神色不定,贾璘淡然笑道:“外有诸族不安,内有朝政需要整顿,我当为此尽力。”

他这样说,毫无疑问是充满了自信:诸族倾心、诸将尽是顺从,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担心的,早就只是皇族及其拥趸了。

听得明白,王子腾再见他神色安然,也就点头认同。也不敢多说什么,王子腾起身告辞,贾璘自去高卧安歇。

第二天日上三竿,贾璘盥洗已毕,用了早饭。从邢岫烟、晴雯,再到娇杏、尤氏等各自或带着孩子或只自己,于后堂拜见。

略作吩咐之后,贾璘随即对杜金平说道:“随我进宫。”

杜金平就去招呼侍卫数百人于王府外排开仪仗,贾璘穿戴整齐之后骑马出行。

贾氏族人再来簇拥,贾芸、贾蔷等人跟随在后直达皇城门外。再有一众官僚拜礼请安,贾璘带着杜金平等人随后进入直抵宫城。

有太监传报之后回复道:“圣上特命宁平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于太极殿觐见!”

贾璘拱手谢恩后,与王子腾、朱正廷、杜金平等亲近官将进入宫城。

难怪君臣有了猜忌,实在是轶正自觉无法处置乱局,而贾璘自然担心安全或有意外。

王子腾等人留在殿外,贾璘迈步走进去。皇帝轶正神态委顿地靠坐在龙椅上,默然看着这个被称为“天可汗”的臣子缓步走近。

到了近前,贾璘虽然获得“免礼”的待遇,仍还是出于感念旧恩,认真地做了拜礼,口称道:“微臣拜见来迟,求陛下恕罪。”

轶正心中哀叹一声,缓缓说道:“宁平王平身。”

贾璘随即对答了一些关于在外征战的事,轶正点头赞道:“卿征战万里,为大成夺下万里疆域,可称功劳至伟。”

贾璘拱手回道:“为臣者为陛下分忧本是应该,万里疆域原本就属于汉华,微臣不敢贪功。”

轶正点点头,再询问道:“卿急切归来,可有要务?”

贾璘就此答道:“贾氏获罪,微臣身负整顿之责,理应予以整饬;又知陛下为朝政忧劳,微臣更该尽力;再就是金人兀自猖獗,微臣为天下计而不敢畏避。”

沉默半晌,轶正先询问道:“卿意欲如何整饬贾氏?”

贾璘随即施礼回道:“断贾敬一脉于贾氏族嗣,也得到宗人府与宗族人等认同。臣三妹探春复姓贾氏,此时也已应该。臣四妹惜春脱罪,实乃天眷。另,臣姊贤德妃贾氏元春事,臣也应略为理会。”

轶正心中一紧,不禁挪了个姿势。先是咳喘一会儿,他慨叹着说道:“提及此事,朕也只有哀叹。贤德妃端庄温良、贤淑静雅,却,”略微停顿片刻,他再接着说道,“皇后李氏关连此事,朕已命其暂罢太子嫡母身份,搬出坤宁宫自省。”

贾璘心中也是感叹,却不想就此罢手:若他人趁着威权在手时恣肆妄为,自己为什么不能凭借自己获得的权利来纠错?

就此拜礼,贾璘大声说道:“微臣求见贤德妃娘娘。”

轶正眼见他说得悲愤,自己也是红了眼圈。贾元春当初怀子已是七八个月,却被皇后李韵如逼迫流产。这份苦楚虽然不用皇帝体会,轶正却也因为子嗣不多而哀婉不已。

可皇后李氏既有外戚支持,更也陪伴轶正多年而有情,轶正也不忍给予其更严厉的制裁。

此时贾璘请求拜见贤德妃,轶正既感伤他这份真挚的姐弟情,也担心贾元春说出实情,已经难以控制的贾璘会就此更为张狂。

眼见皇帝轶正不语,贾璘只再大声说道:“陛下也说臣姊温良,微臣更念及姐弟之情而必欲请安。”

轶正再沉默一会儿,直接转个话题说道:“卿获赐婚,意欲何时迎公主入府?”

贾璘岂肯被他再糊弄,立刻接话道:“公主原本金尊玉贵,微臣本不敢奉承。又家事未宁,璘只有厘清家事以后,方敢再议婚事!”

轶正见用公主也没能令其态度缓和,知道这事不能轻易解决。再略作沉吟,他只得略微摆摆手说道:“卿即可前去,朕稍后再予以你们姊弟赏赐。”

贾璘就此拜礼谢恩,随即就跟着几名太监快步出了大殿。

殿外的王子腾等人见状,只远远地跟随着,到了后宫门外而止步静候。

贾璘在太监们的引领下,在后宫的街巷与殿落群中穿行。随着凤藻宫的逐渐临近,他的心潮再难稳定,眼眶也已发红。

念及贾元春定是出于无奈,才会有了意外对策,贾璘只叹贾氏混账、暗恨皇后凶恶、皇帝昏聩。

到了凤藻宫门外,贾璘还想着驻足稍后,却见有小太监先行跑了出来,只大声说道:“娘娘已在殿内,就请王爷进去说话。”

贾璘迈步走上白色的汉白玉石阶,每一步都迈得稳重,却都走得阔大。

贾元春端坐在殿内,看着贾璘的身影走入殿外平台,再迈步走进殿内。原本想暂且克制心中的悲愤,此时的她却再难抑制,已是泪如雨下。

虽有她狠心堕子以求全,但她更知道若无贾璘威势,贾氏仍是浸没。别的不说,只她亲生父母贾政、王夫人,哪里又能得到安稳?

贾璘走到近前,只躬身施礼道:“微臣拜见来迟。贾氏已安,吾姊再不必忧虑。”

眼见贾璘确定是王的身份衣着,贾元春立刻哭泣难抑,心中的悲愤与委屈顿时爆发。

“吾弟万里归来,我不能予以盛情接待,却仍让吾弟为我忧心,实在羞愧。”

贾元春哭着说道。

贾璘因为同悲而一时答话,稍后才再拱手说道:“临别时,臣见吾姊一切安好,却归来时并未得见皇子。”

说得也是哽咽,他再稳定情绪后接着问道,“或是吾姊忧劳,或是另有它顾。微臣念及世间亲情为重,所以敢问,就请娘娘忍悲示下,微臣也好传告贾氏宗祠先辈。”

他问得恳切,贾元春却如何回应?他的话说罢,她只有更是痛哭不已。

许久,她难抑心中悲愤与对贾璘的倚望之情,勉强哭着说道:“吾弟承嗣宗族,贾氏尽皆敬服,我理应更为尊重。族中有族长理事分明,天下有圣上与皇后分治子民妇女。族中男女莫不服从族长,万民无不仰慕圣上与皇后,只有虔诚礼拜、唯命是从。我怀龙子本是侥幸,却也只可听由天命。”

就此清楚,贾璘暂忍愤怒,挺身说道:“微臣尽管自觉努力,也念贾氏多有过错。吾姊虽然端淑,却遭贾氏事牵连。诸般皆是错而不可避,微臣就去恳请吾姊出宫自省!”

贾元春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掩袖连连点头。

贾璘在不多说,只转身就走。一众太监或者纷纷劝说,或者跑去通知轶正与李韵如。

王子腾等人望到贾璘再走去太极殿,都各自觉得诧异。却又不敢近前询问,众人只得再远远地跟随。

轶正此时正要返回寝殿,再听太监慌张来报“宁平王转回请求觐见”。也知道贾璘必为恼怒,轶正心中犹豫着是否避而不见,却再听另有太监报道:“宁平王就在殿门外恭候。”

心中也是愁烦不已,轶正只得传旨其进殿。贾璘步入殿内,伏地拜礼说道:“微臣深感贾氏前罪深重,贤德妃娘娘吾姊虽与此事无关,却身心大受摧残。微臣见之不忍,恳请陛下答允其出宫自省,另可暂养凤体!”

轶正愕然沉默许久,贾璘再请求数次。被逼无奈,轶正只得问道:“宁平王此事,却是如何?”

“微臣必先整饬族事,令吾姊安心。”

贾璘回道。

轶正暗叹一声,只得点头降旨“允”。

贾璘施礼后沉着脸退出太极殿,大太监戴权小跑着近前说道:“已经备好贤德妃娘娘凤辇。”

看了看他,贾璘略微拱手道:“我去亲自伴随,傍暮就护送娘娘转回。”

戴权躬身施礼退去,贾璘迈步走出宫城,王子腾等人随即跟上。得知贾璘请出贾元春,王子腾等人先是吃惊,也就都知道他颇重族人情分而不得插话。

贾璘先去五军都督府的中军都督府理事,安排了一应官将的事务,再与兵部、吏部、吏部、户部等官员进行了交流,以便对支持北部、西部,乃至再入中原作战做些准备。

这里面尤其是对于河西与西域、吐蕃的处理,贾璘建议道:除了适当派驻兵将治理以外,把关中罪囚,再就是厚待部分百姓,以移民的方式充实河西等地;以同样的方式抽掉四川兵民进入蕃地,借此对蛮人予以教化、安顿。

粮秣问题,首先是官府调拨,再就是推动各地大量种植玉米、土豆、红薯(也是从江南与西夷人贸易时发现而来的)。这些新作物,目前因为口感与种植不熟练等原因,还没有被广泛接受。但贾璘自然知道,凭借这些辅助粮食,汉人乃至世界人口将会大量增长。

另外就是医药问题。对于过分偏重的巫医成分——譬如蕃地医者于疗伤药丸里竟然还要使用驴粪等,予以排查清除。再就是疫病的控制,虽然还不能配制出来青霉素等,也可以另外一种物质来做简单代替。

大蒜,于汉代通西域之后传入汉地。随着对它的逐渐认知,汉人也接受它作为了蔬菜及调味品。就是这种辛辣更有食后异味的蔬菜,可以通过相对简单的方法,提炼出人类对抗疫病的上好药物:大蒜素。

当下的寻常人等肯定还不能知晓与应用,但医者乃至炼丹士,却可以较快地接受与熟练操作:一,大蒜剥皮洗净,捣碎烘干为粉状,过八十至一百目的筛子;二,以一比三的比例,用三四十度的白酒浸泡除臭;三,用植物油过滤,上层的溶液即为无臭蒜素原液。

这个方法于当下未必就是纯粹标准,但封瓶之后的大蒜素,却对当下缺医少药的人体来说,已经具有非常可观的杀灭传染细菌的作用。对于抗菌消炎、呼吸与消化道疾病、提高抗病能力,简直可以称作当下的神药。

当然,因为大蒜素的提炼与人们认知都还存在着陌生与接受的过程,贾璘只说是在吃大蒜时得到启发,先由部分医者与炼丹士合作提炼试验。所有这些,就是为了绝对控制土地,进而就是大量保存和繁衍人口。

在当下的世界,贾璘知道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人,先就是重要资源之一。后话暂不必提,只是积极做好准备。

再就是对于火器生产的重视。贾璘知道,只有火器才是未来军事能力发展的重点。至于快马硬弓,都会随着火器的发展而沉沦。显而易见的战例,他已经展现于世人眼中:平大漠、定吐蕃、通西域。

每一次的战斗中,火器的作用都是绝对重要的。

长安周边的火器工场,因此被他一再下令:稳定提高生产质量的同时,加大生产数量。再就是奖励、鼓励恪尽职守与再发明创造的工匠,借以提高从官府层面对火器与工业的重视程度。

这些大致做了交待与指导之后,贾璘耐心等到暮色降临之后,随即整理衣袍,在王子腾、朱正廷、杜金平等人的陪伴下,去到宫城城门处等候。

先有太监进去通报,随后再有太监跑出宫城门低声传话道:“贤德妃娘娘凤辇出来了!”

贾璘躬身施礼,贾元春乘坐金黄色的贵妃专用绣金翟仪车,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地行出宫城门。

到了近前,贾璘走去施礼道:“恭迎娘娘回府!”

贾元春坐在车内点头回礼,再又问道:“感念吾弟情意,但我出来的时候,圣上命人来问‘何时可回’。”

“吾姊安心居于府内即可。”

贾璘并不作答。贾元春暗呼口气,就此回头从车帘的缝隙中,再投向宫城及内里宫殿一瞥。

大约知道贾璘不回再让自己返回后宫,她先是落泪感慨,再就落泪悲伤。稍后,她漠然回道:“既说回府自省,就只有听奉族长吾弟之意。”

贾璘再次施礼,贾元春的仪车再次行进,其后是一直侍奉她的丫鬟抱琴的马车。

待她们的车驾前去,贾璘特意坐进二十四人抬扛的亲王专用大轿,在队列后面跟行。

前呼后拥的太监、宫女众多,再就是贾元春与贾璘各自配备的侍卫队列。

这一行人转过朱雀大道,士庶百姓各自施礼,再就交头接耳。都知道贾璘恳请贾元春回府自省,却有谁相信贾元春有什么过错?不仅不会如此猜测,众人更知道贾璘是恼怒了的。

队列进入宁荣街,贾氏一众人等早就侍立两侧。除了贾母之外,贾氏的人再无什么官眷身份,但也都还是衣着鲜丽。

众人尽皆拜礼,贾元春就在府门口下来仪车。贾母等人见到,见年龄二十七八岁的贾元春,面庞虽比之前稍有瘦削但另有成年女孩家的睿智显出。她遭逢宫廷争斗必是耗损心神,但仪容却更为雍容端庄。再就是身姿褪去少女的单薄,她此时更是丰韵婀娜。

总是心疼她再就是各自心中有愧,贾母等人虽不能大放悲声,却也都是泪流满面。

贾璘随后而至,吩咐侍女婆子换了软轿,直接把贾元春抬进荣庆堂。

居中落了座,贾元春环顾一下亲眷,这才落泪说道:“我虽有前言劝告,但也终究心存侥幸,致使贾氏败没。老祖宗与父母兄弟姊妹沉沦受罪,都是我的过错。”

贾母、王夫人、王熙凤、李纨、贾宝玉、贾探春、贾惜春、贾兰等人痛哭拜礼,贾母只说“没有听从贵妃娘娘的告诫,所以至此,却更牵连了贵妃娘娘”。

贾元春哭罢,再对贾璘说道:“非是吾弟可以念想,我早也活不下去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福礼以答,再是泪落如雨。贾璘连忙躬身回礼道:“非是吾姊为念,天成不得如此奋勇,更无重振贾氏之说。”

贾元春再次福礼道谢,贾母等人一同致礼,贾璘回礼后说道:“请吾姊今晚居于大观园正殿,明日开祠堂之后再议其它。”

贾元春才要点头称是,贾政近前小心地说道:“贵妃娘娘今日才回,或者可与老祖宗略作盘桓。”

“非王者不得护吾姊。”

贾璘说罢,贾元春颔首认同。懂得大观园已经归属宁平王府,自然比荣国府要尊崇,贾政连忙施礼告罪,贾母等人也都称善。

贾璘随即命人再备辇轿。从荣庆堂出来,贾璘只说不走“重复路”。贾元春觉得他迷信过度,不免先是掩袖发笑,但也就此听从。她一行就此出来荣国府,再从宁平王府正门进入,穿会芳园西去,直入大观园内。

沿路怡红院、潇湘馆、栊翠庵、秋爽斋、藕香榭、紫菱洲(缀锦楼)、蘅芜院、暖香坞(蓼风轩)、稻香村、红香圃、花溆(凸碧山庄、凹晶馆)、芦雪庵、蜂腰桥、柳叶渚、嘉萌堂、滴翠亭等各处景观依旧。

入目沿路各处仍是各样灯笼高悬,明月繁星与之呼应,再就是湖泊池塘仍是如镜、花木仍是如画,但贾元春知道已是物是人非,心中掠过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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