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跑路后,尉迟宝琳被尉迟恭的亲卫拖死狗一样拖进了李宅。 至于那一票狗腿子护卫,谁在乎呢?事情闹成这样总得有人分担一些责任吧?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干个屁的护卫。 李府前厅 尉迟恭让对李枫道:“贤弟!今日之事是某教子无方,这孽畜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李枫也不能真当着人家老子的面把儿子往死里抽一顿,便就坡下驴给了台阶,道: “兄长何处此言!你常年在外领兵,疏于管教也是情有可原。某看宝琳本质不坏,就是缺了些历练,只要磨砺一番必然能有所成就。”
尉迟恭看着跪在大厅中央跟个鹌鹑似的尉迟宝琳,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大骂: “你个小畜生!今日你李叔父给你求情,要不然老子非扒你一层皮!一会婉儿来了,你给老子仔细赔不是,不然老子今天打断你的狗腿!”
不一会儿,豆豆就在小梅的陪同下到了前厅,一看到跪着的尉迟宝琳,立马躲在李枫身后,喊道:“阿兄!四坏人!”
李枫赶忙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他是来给咱们赔礼道歉的。”
尉迟恭训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婉儿赔不是!”
“婉儿姑娘,刚……” 尉迟宝琳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脚,尉迟恭骂道:“婉儿也是你叫的!婉儿是某认得妹子!叫姑姑!在乱叫老子抽死你!”
尉迟宝琳心里那个苦啊,不过他也不敢发作,老老实实的跪好,下拜道:“婉儿姑姑,刚才小侄马尿喝多了,出言不逊,还望姑姑能原谅小侄这次。”
豆豆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好吧,看在尉迟哥哥的面子上原谅你一次,下次不可以这样哦!阿兄说了,仗势欺人是不对的!今天你能仗势欺别人,明天别让就能仗势欺你!”
“是是是!小侄定当谨记姑姑教诲!”
尉迟宝琳马上回应道。 尉迟恭顺手就给他一个锅贴,骂道:“你看看你!还没婉儿个娃子懂事!一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
“兄长,某看宝琳也受了教训,这次就算了。”
“那就看在你和婉儿的面子上饶他这一次,再敢有下次老夫打断他狗腿!”
“谢谢叔父!谢谢姑姑!”
尉迟宝琳马上行礼拜谢道。 “兄长,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住我这里,咱们兄弟二人好好喝上一顿。”
“就依贤弟所言!”
尉迟恭当下就答应了下来,顺手又给了尉迟宝琳以及锅贴:“还跪着干什么?现眼啊!”
“兄长一路赶来辛苦,不如先歇息片刻,稍晚些我们再把酒言欢。”
尉迟恭一路奔来,屁股早就有些受不了了,立马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李枫让崔管家先带着尉迟恭父子去偏院休息,顺便备些痔疮膏和活络油送过去。 偏院中,尉迟恭让亲卫在外把守,自己则是在屋子内继续教育尉迟宝琳。 “你这个小畜生!你可知今日差点闯下大祸!”
“孩儿不知!”
尉迟宝琳有些倔地说道。 看着嘴硬的儿子,尉迟恭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蠢货啊!平日里你做些荒唐事也就算了!陛下看在为父的面子上,不是甚大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惹事也能替为父消弭些功劳,让陛下对咱家放心。可你惹李枫干什么?”
“此人论技,新式农具造福了多少农户百姓?家中有田者皆要承他一份情!”
“论武,陛下登基前,他从齐王死士手里救过鄂国公的命,这份救命之恩如何?渭水之战,他一人击杀近百突厥骑兵,一个人追着八百多人打,沿途射死三十余人,突厥人连头都不敢回!勇武不在某之下!也就是他没下杀手,要不你们这些人今天一个都活不了!”
“论文,前段时间进献制盐之策,一年可为宫中增收数十万贯!还有制糖之策,一但实行不仅可以收南方土人之心,更可增收百万贯以上!”
“陛下曾对长孙老贼说,此子可为国理财!要不是他不愿入朝为官,给他个民部侍郎都是低了!以其之能,从文十年可拜相,从武十年可镇守一方!”
“这等大才你不想着好好结交,你还敢找他的事!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想找点刺激的?你以为随便是谁都可以跟某兄弟相称吗?陛下来这里都要对他以礼相待,你算个甚?你是不是平康坊去多了,脑子喝没了!”
尉迟宝琳听的浑身冒汗,讷讷不敢言。尉迟恭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待继续训斥的时候,亲卫来报:“国公,李庄主遣崔管家送药来了。”
“快拿进来!”
侍卫马上端着一个端菜用的方盘进了房间,盘子上有一个小瓦罐和一个瓷瓶。 尉迟恭拿起瓦罐只见上面贴着一张红纸,上书“痔瘘膏”三字以及用量用法,瓷瓶上则写着“活络油”及用量用法。当下就叫来自己的亲卫给自己和尉迟宝琳上药。 药膏一涂,尉迟恭顿感菊部一凉,疼痛缓解不少。赞叹道:“这药好啊!”
晚上 尉迟恭带着尉迟宝琳前去赴宴。 “兄弟,你那药真灵啊!才涂了一次某就觉得缓解不少啊!”
“哈哈!有用就好,虽然见好,但是还是要继续用药,兄长不可懈怠啊!”
“那是那是。”
“来来来,赶紧入席!”
“好!”
李枫今天没弄火锅,而是让后厨烤了些牛羊肉下酒。 “兄弟,你家这个肉……” “下午庄上摔死了一头牛,以去县衙报备了,罚了某某十贯钱呢!兄长走时带条腿回去。”
“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尉迟恭家里往日是不缺牛肉的,但他现在和文官不和,盯着他的人太多了,再大摇大摆的杀牛吃肉,怕是那群御史的弹劾奏章能把他活埋了。虽然尉迟恭不怕弹劾,可这事儿主要是恶心,他索性也就停了牛肉。 “兄长客气了,些许牛肉算得什么?来,喝酒!”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