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接触过贺礼……”坤宁宫那一幕，反复在明月眼前闪现。舔腚吴衣袖拂过礼盒那一幕，如同定格了似的。明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伏地磕头，“小明子斗胆请求太后，派人搜查坤宁宫掌事太监吴天定住处。吴公公向皇后呈递寿礼时，衣袖曾不着痕迹拂过礼盒。小明子若猜得没错，毒必定是此时下的……”布木布泰闻言，凤眸里闪过一抹戾气。她瞧了苏麻一眼，吩咐，“带人抄查吴天定住处，记得仔细些儿。若搜不到雷公藤，无比找到他今儿穿的那件衣裳……”福临也瞧了苏麻一眼，冷声吩咐，“姑姑记得遣人宣太医，为小明子诊治拶子拶的伤……”瞧着她血肉模糊的十指，心里怒火蹿腾。他不敢冲着布木布泰发，只能恨上凶手，“等抓到真凶，朕一定凌迟了他，为你小明子出气……”明月摇摇头，“小明子卑微之躯，不值得皇上大动干戈。皇上该交代的人，是皇后娘娘，不是小明子。今儿，幸好皇后娘娘吉人天相无大碍。若真伤了娘娘凤体，小明子万死莫赎……”布木布泰嘴角微牵，露出一抹苦笑。她喟叹了一声，方才道，“若真是吴天定所为，莫说皇上要凌迟了他。哀家即便是吃斋念佛，也断然不会纵容这种人活在世上……”布木布泰瞧了明月一眼，心里竟生出一丝愧疚之意。这个眉清目秀酷似明嫔的小内监，受了大刑之后，竟然没有一点点儿怨恨之心。这孩子非但不怨恨她布木布泰，竟然还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劝说福临。有这样懂事儿的奴才，也难怪福临宝贝似的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