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之美誉。若由她教皇后读书认字，想必会事半功倍，皇额娘以为如何？”

布木布泰点点头，“这事儿，皇上给哀家想到一块儿了。哀家已经跟皇后说好了，从今儿起，让她去含清斋跟着明月读书认字……”思忖一下，叮嘱道，“大婚前，皇上不能去含清斋。名不正，则言不顺。省得清誉受损，让天下人耻笑……”见福临不悦，“等大婚之后，再说明月的事儿，也不迟……”“额娘既如此说，那就如此办吧！”

目的虽没达到，得太后一句话承诺也行。大婚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他与明月相聚之期，自然也为时不远了。含清斋。炎炎酷暑，骄阳似火。明月待在含清斋里，潜心抄录金刚经。一边手执狼毫写字，一边默默吟诵经文。许是默念经文之故，竟然觉得清凉自心而起，竟感觉不到一丝丝暑意。“皇后娘娘驾到——”侍卫的传禀声，在殿外响起。明月闻言，放下手中狼毫，迎出殿外，瞧见苏麻引着一个宫装女子进来，跪下行礼参拜，“明月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荣惠亲自搀扶起明月，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姐—姐，快—起来……”苏麻见明月有疑惑之色，笑着道，“皇后娘娘不通汉语，无法与人交流。太后请明小姐做娘娘师傅，教皇后娘娘读书认字……”荣惠飘然下拜，一脸祈求之色。明月伸手，阻止，“娘娘无须多礼，明月当不起。既是太后之命，明月定当尽心尽力教娘娘读书习字……”见荣惠一脸懵懂，心知任重道远，冲着苏麻苦笑一下，“娘娘母仪天下，悟性必定好。明月多花些功夫，应该可以教会娘娘读书识字……”苏麻福了一福，“既如此，苏麻就回去复命了……”明月目送苏麻离去，方做一个请的姿势，引着荣惠进殿。她卷起书案上的草体金刚经，重新铺上宣纸，用工笔正楷写下三字经一部分，象启蒙孩子一样，教授这个特殊身份的学生，“熟读三字经，便可知天下事，通圣人礼。娘娘只要跟着明月逐字逐句地背诵三字经，识字，写字，定当有所进益……”荣惠好像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一字一句跟着明月朗诵，“人之初，性本善，行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荣惠朗诵音虽不规范，明月还是用赞许的目光鼓励她。她握着荣惠的柔夷，手把手教她写毛笔字，“人，第一笔是撇，第二笔是捺……嗯，写的不错……撇，起头用力，慢慢松开。捺，起头要轻，慢慢用力……不错，写的真不错……”荣惠瞧着亲切温和的明月，心里怯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师父的敬服与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