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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节 陈子正炼宝仙门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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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仲也没有料到。  因为一次炼制宝物而修行有了极大进展。  但他很平静地接受了修行更进一步的事实。  并且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行动。  三天时间并不宽裕。  镔铁棍和长刀也不是诸气相合后,再成整体就可以了的。  陈仲还必须剔除多余杂气。  每次剔除,也都要有一定时间,让诸气重新适应。  最后,更是需要以剩下的诸般气息,使之具备事先选定的两项威能。  如此反反复复,三天时间可谓捉襟见肘。  到了最后,则更有一处难题。  那便是怎样使宝物所蕴威能,可以在多次使用后,仍旧不会耗竭。  当世炼器,如乐玄筇杖,如叔孙无忌的赤红葫芦,都是凭借做为炼器原材料的天地灵物本身,具备自行恢复的能为,来保证这一点的。  所以,檀德台上孔劭的弥虚带才会在一次剧烈的威能释放后,再难短时间内重复使用。  而上古法器,则全然不同,哪怕是最寻常的材料炼制所得,其威能都可以生生不息,长久使用。  谢氏的素羽安车便有这等特征。  陈仲曾在北海郡外,细细观望素羽安车的气息,还从中寻出了那所谓的“上古神符”的一些门道。  后来淯水之畔,许季山将承载着阵法的白绸赠与陈仲。  陈仲虽然一直没有仔细参悟,却也在白绸的气息中,约略察觉到了一些与素羽安车相似的气息特征。  上古法器炼制之法与上古阵法的传承,一并失传。  或许就与它们内中存在相通之处有着关系。  陈仲此次便是想要尝试从白绸阵法当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却说陈仲在茅屋之中闭关炼宝。  北海郡学宫学子被害,三姓士族或被逼走,或被屠杀的事情。  也随着徐干率领学子出走,而传扬开来。  仙门郡孔衍得知消息,极为愤慨,一连三日在朝庙之外,大骂桓志,同时赞扬徐干、董志张以及诸多学子,不畏强暴的高尚品行。  那天谢弼以刀剑威逼徐干,然而徐干毫无畏惧地穿过刀丛。  最终,谢弼还是没敢下令部曲杀人。  无它,陈仲的威慑力,哪怕只是报个名字,也不由此辈作恶之时再三思量。  早先学宫之事,谢弼还能推脱到孙秀身上,就算有人说看到了他幕下苍头,却也无有实据,陈仲杀人总还是讲道理的。  但若众目睽睽之下,谢弼下令屠杀手无寸铁的学宫学子。  到时候陈仲杀他,真就眼都不会眨一下。  而且最关键的是,谢弼只剩下了北海一郡来行法家之术。  将来他到底能够因此获得多少能为,甚是难讲,恐怕不足以凭之与陈仲对抗。  于是,徐干率众出走,不畏强暴之事,迅速传为美谈,而谢弼又一次大失颜面。  只不过现在孔衍已经完全不在乎谢弼了。  桓志,才是他的指责对象。  无论屠杀推到什么人身上,总归少不了桓志的责任。  所谓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季氏不可辞其过。  身为一国之君,下属做的事,子民做的事,无论好坏,都有国君的责任。  这事儿,骂其他人,还可能冤枉人家。  骂桓志,不带错的。  孔蘩露很是无奈,孔衍看重他,愿意栽培他,他自然是很高兴。  但孔衍在他这里对桓志破口大骂,他可就尴尬了。  无奈之下,天天偷偷上奏请罪,说自己无能,管不了孔衍,导致君上受辱,请求责罚云云。  孔衍实则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失望的同时,也并不干涉孔蘩露上奏。  这对于孔衍利用孔蘩露,对桓志施加影响的意图是有利的。  孔蘩露若沾染上了孔衍一系的印象。  桓志就算欣赏孔蘩露,也会对他产生戒心。  如今孔蘩露频频上奏,也可以算是另一种方式撇清了他与孔衍的关系。  只不过……  孔衍失望的是,孔氏之内,后继无人啊!  孔蘩露令人失望,苏元明和他的对比就更为强烈。  陈仲闭关炼宝,苏元明每天做完功课没事了就跟在孔衍后面,听他骂桓志。  听了三天,苏元明提出了不同看法。  “先生,君主有君主的责任,直接做恶的人,也有他们的责任吧?只骂君主,岂不是让那些直接作恶之人逃脱了责罚,这恐怕不够公平。”

苏元明很认真。  孔衍则向他解释,此是先师孔子笔削春秋之意,做事情要抓主要问题,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抓大放小,才能在有限的生命内,完成更重要的事业,使世人知道更重要的道理。  苏元明不认可这说法。  “师父说过,大道至公,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大道之中,万物都是一样的,刍狗和人不会被区别对待。若欲行道,公平最重要,在一件事上都负有责任,却只惩罚其中一部分人,就是不公。”

孔衍大为头痛。  苏元明确实仁性天生,但他开口就是陈仲说,而且信之不疑,什么先师不先师的,谁也没陈仲大,说的跟陈仲一样的就是“子”,说的跟陈仲不一样的,谁认得你是哪个?  这弟子想要从陈仲那里争取过来,难度不是一般大。  孔衍却也不恼,就和苏元明各说各理,争执着返回  推开屋门。  恰见陈仲含笑坐于堂屋正中。  一根银光灿灿,却又好似玉石般色泽温润,难以辨识材质的丈许长棍,横于陈仲膝上。  苏元明一见,立时意识到,这应该就是给他炼制的宝物了!  孔衍眼力颇不寻常,更何况在他耳侧的玉瑱,也同时发出了微微震荡,那是遇到了同类时的欢鸣!  传至近世,玉瑱已许久未曾遇到过其它法器了!  “这是,成了?”

孔衍问道。  陈仲颔首。  苏元明忍不住上前来,搓着手却又不好意思去拿。  陈仲笑道:“拿去试试,且看能合心意否。”

苏元明当即欢呼一声,向陈仲飞快行礼道谢,取了棍子便跑到院中挥舞起来。  只见他横扫、竖砸,跳跃腾挪间好似长棍根本没有重量。  但棍头所指,堪称平地卷起飙风,小院中顷刻间就狼藉一片,这还是没有真的砸实。  玩耍片刻,苏元明便又发现了长棍能够助他入定的妙用。  忽然立在原地,入去定中。  孔衍是知道苏元明于静功上的烦恼的,见此哪里不知道定是长棍之功?  不由咂舌:“子正炼器之能,竟至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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