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冲上去想要抢救下来，然而，还是差了一点。玉佩砸落在地，四分五裂。那一刹那，夜晟猛地升起一股难言的痛处，他愣愣地看着玉佩碎片，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当年他最是落魄的那段时间。那是他最灰暗，却又最开心的日子。终究，只是他太过执着认真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留意到褚灵蕴眼中划过得逞的笑。既然毒蛊让夜晟看到了，知道了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能再让其探究下去。玉佩碎了，顾蕊汐不可能再寻回，夜晟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当年不顾一切救了他，并且与他私定终生的人是顾蕊汐，如此一来，他就永远欠着她褚灵蕴的命，哪怕是厌极，她有危险了，他也会拼了命地救她。静！静得可怕！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晟终于沙哑着声音道：“褚灵蕴，你真的让本王很是陌生，本王或许是真的错了，但不是错在对你不起，而是对你太过纵容。”

他蹲下身，将地上的玉佩碎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来。“本王此生对得起所有人，唯有顾蕊汐，是本王欠了她。”

“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你……”褚灵蕴突然又激动起来。夜晟捡完最后一块碎片，直视褚灵蕴，一字一句，清晰明了：“是！如果能够重来，本王绝对不会拿她当药人养，绝不会那般伤她。”

顾蕊汐不过是因为太爱他，才会做了些过激之举，可她从未伤过他，反倒是被他伤得遍体鳞伤，是他太过分了！“夜晟……”褚灵蕴赤红了双眼，再次变得疯魔，一抬手，衣袖里又飞出好几只毒蛊：“你是不是想抛弃我，然后去找顾蕊汐那贱人？我告诉你，我不许！我认定的东西，如果我得不到，那我宁愿毁掉，也绝对不会便宜其他人。顾蕊汐那个什么都要跟我争抢的贱人更是不配。”

她低低道：“你放心，很快，你就会亲自去把那个贱人杀掉的，只要那个贱人死了，你也就乖了。”

眼看着又有毒蛊飞过来，听着褚灵蕴的话，夜晟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褚灵蕴，不要逼本王对你动手。”

“你动不了的，很快，很快的，你就会对我言听计从了。”

褚灵蕴低低地笑，出口的话却是阴冷至极：“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对你动用蛊虫，但谁让你不听我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