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马祖率领三百官兵进驻马家大院。“爷爷,我回来了,咦?爷爷,您脸色苍白,哪里不舒服吗?”
“还不是被你这个小兔崽子气的?你杀了牛牵儿,牛家族人在咱家大门口堵了一天,牛三永这个臭小子晚上捣乱,害的大家一夜没睡。”
“孩儿冤枉啊,是乱党将牛牵儿做了挡箭牌,孙儿这才误杀了牛牵儿,这不能完全怪我啊。”
“乱党,乱党,你抓住了没有?”
“没,让他跑了。”
“废物,丢人现眼,跑了?不好!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消息,一定是出大事了,马祖,你再派几个人去南山城打探一下,务必小心,别被乱兵发现。”
“是,爷爷。”
小树林内,阿强说道:“少爷,出事了,马祖那个王八蛋回来了,他还带了三百名官兵,现在马家大院的守卫更加森严了,马祖还放了话,说谁敢靠近马家大院,就格杀勿论。”
柱子道:“真背时,咱们地道刚挖好,三世祖就回来了,少爷,咱们还劫粮吗?”
“容我想想。”
几分钟后,牛三永果断的说道:“劫,柱子哥,今晚我们这样......”日落时分,马家大院厨房内,马呦呦正在烧火做饭,突然,高墙外传来猫头鹰一样的鸣啼声,马呦呦听到后,心里一紧,她小心翼翼的在怀里摸了一下。就在这时,姚氏带着两个婢女进来了。姚氏道:“秦管事,今天晚上添了三百张嘴,多煮三锅稀粥,若是人手不够,叫马呦呦帮你。”
“好呢,夫人。”
姚氏说罢,讥笑着看了马呦呦一眼,然后带着两名婢女离开了。秦管事说道:“呦丫头,你都听见了,下人们都在切菜备厨,人手不够,你多架三口大锅,稀粥之事就交给你了,听清楚没有?”
“知道了,秦管事。”
没过多久,马家厨房屋顶的炊烟变浓了许多,马呦呦一边搅拌着大锅,一边趁人不注意时,将一包白色粉末偷偷地倒进了稀粥内,搅拌均匀后,马呦呦又若无其事的坐下添柴烧火。天渐渐黑了,马家大院外响起吆喝声:“开饭了,开饭了。”
“格老子滴,终于开饭了,饿死小爷了。”
“他娘的又是稀粥,这粥也够稀的。”
“嘘,小声点,这年头能喝上一碗稀粥,谢天谢地了,你还挑剔,要是让马祖将军听见了,小心脑袋不保。”
“喝吧喝吧。”
不一会,除了马家的老爷、公子和小姐以及少量的奴仆外,所有当兵的和护卫等人都吃过晚饭,又回到各自岗位去了。没过多久,这些人全部栽倒在地,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全部昏迷不醒了,不得不说牛三永配置的蒙汗药药效十足。与此同时,在东边高墙下,突然塌陷开一个大地洞,二十多个蒙面黑衣人从洞下钻了出来,这些人鬼鬼祟祟的,有些人手里还拿着干草等引火之物。这些人正是牛三永等人,除了六名伙计外,其它人都是牛三永雇佣的难民,当然这些难民是经过牛三永严格挑选的,都是一些年轻人。牛三永道:“按照计划行事,谁也不许打退堂鼓,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出半点疏漏,记住了吗?”
“少爷,放心吧,怕死不是好汉。”
“牛公子,回春药堂对我等不薄,咱们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我牛三永多谢各位兄弟相助,事后必有重报。”
牛三永说完,拍了一下柱子。柱子道:“你们几个跟我走,今夜,我大柱爷爷要火烧马家大院。”
在柱子带路下,五人手拿引火之物,朝马家大院的各处翟楼摸去。“阿福哥,你带两个人去马厩下药,除了十辆备用的马车外,其它牲口一律放倒。”
“少爷放心,你们两个跟我走。”
“阿强哥,你带剩下的人沿着院墙走,祖堂仓库就在那儿,我去接呦呦,咱们仓库汇合。”
“是,少爷小心。”
“嗯。”
牛三永点了点头,然后独自一人向西苑厨房摸去。几分钟后,叫声四起。“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东苑着火啦,快来人啊,救火啊。”
马家大堂内,马六等人正在用膳,一名管事突然冲进来叫道:“不好了,老爷,三爷的翟楼走水了。”
“饭桶,你们这些饭桶,老爷我千叮咛万嘱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你们这帮人就是不听,吃吃吃,还吃个屁,都给老子出去救火啊。”
“老爷,不好了,西厢房也起火了,火势蔓延到马棚了。”
“报,起......起火了......”马六惊道:“不好,有人混进来了,老管家,快通知马祖,让他封住大院所有出口,并派人全院搜捕盗贼,马安,立刻阻止所有人救火,快呀,你们这些祖宗嘢。”
马安等人闻风而动,可当他们跑出大堂后,一个个都傻眼了,只见地上乌七八糟的躺着一名名护卫,远处的高墙上,哪还有一个官兵的影子?东院厨房。“呦呦。”
“三永哥,你终于来了,吓死呦呦了。”
马呦呦看到牛三永出现后,像只快乐的小鸟,飞扑在牛三永怀里,二人紧紧的搂抱着,如胶似漆般难舍难分。“呦呦,都是三永哥不对,让你担惊受怕了,这里不能久待,快跟我走。”
牛三永说罢,牵着马呦呦的手夺门而出,向祖堂仓库奔去。没过多久,二人便与阿强等人汇合在一起。阿强道:“少爷,马车都准备好了。”
“嗯,干的漂亮,装粮,快......”十几个人开始搬运粮食,他们将一个个大麻袋垒在马车上,麻袋里装的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和熟麦等。众人一个个累的大汗淋漓,却任劳任怨。“三永哥,有人来了。”
马呦呦突然小声说道。“快,躲到大门两侧。”
仓库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几个手举火把的护卫走了过来。“咦,仓库的门怎么开了?小心,跟我进去看看。”
六名护卫小心翼翼的走进仓库,突然,仓库大门猛的关上了,并从黑暗处钻出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来,这些人不由分说,对六名护卫大打出手,捂嘴的捂嘴,抱腿的抱腿,砍脖的砍脖。三个呼吸的功夫,六名护卫就被牛三永等人打晕当场。“快,把他们拖开,其它人继续装粮。”
“是。”
一顿饭功夫后,粮食便装满了整整十大车,这么多粮食,足够几百人吃上好一阵子了。牛三永没有赶尽杀绝,他给马家还留了一半的粮食,而恰在这时,放火的柱子等人和阿福都来到了仓库,一行人胜利会师。牛三永说道:“走,从后门冲出去。”
不得不说牛三永等人十分幸运,这祖堂仓库离后门很近,所有的后院守卫都被蒙汗药放倒了。因此,牛三永等人有惊无险的将粮车运出了马家大院,并迅速消失在黑夜中。这时,马家大院内,老夫人秦氏等人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人人都在忙着救火。说是救火,倒不如说是在看火,因为马家仅有一口老井,而井水都见底了。火势那么大,没有水,怎么救火?一处林中小道上,运粮马车停了下来,牛三永说道:“柱子哥,你们先将粮食运到西庄老宅去,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到了老宅后,先不要卸粮,等我回来再说,一定要照我说的做。”
“是,少爷。”
“三永哥,你去干嘛?我跟着你。”
“不,呦呦,你跟着大伙,阿福哥,替我照顾好呦呦。”
“少爷请放心,有我阿福在,一定保护好呦呦小姐。”
“呦呦,别担心,三永哥去去就回。”
“好吧,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
不久后,牛三永去而复返,又回到了马家大院。“完了,完了,祖宗基业啊,该死的放火贼。”
马六痛哭流涕。马安叫道:“老管家,怎么还没见到马祖那个混蛋?”
“回三爷的话,马祖少爷在翠儿房里。”
“混账,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温柔乡里玩女人!去把他叫出来,马安,你亲自去。”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