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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 第44章 罚倒立洗头

第44章 罚倒立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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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悠仰起醉醺醺的脸望着杜鹃,“唔呜呜~我们鹃儿真好~还有那个萧启,不许他再踏进禹王府!叫他与他那些心肠歹毒的烂桃花相亲相爱一辈子去吧!”

杜鹃好笑地重重应下。这时,嬷嬷和丫鬟已备好热水药浴和炭炉,杜鹃便伺候夏悠悠宽衣,刚嘱咐完丫鬟搀扶夏悠悠进浴桶,自己要回去换一身干净衣裳再来时,却被夏悠悠拉住手臂了。“唔呃~雨夜风大,你别折腾了,我们一起泡吧~”夏悠悠一手抓住浴桶,摩擦到裂开的伤口痛得小脸皱成一团,倒抽了一口气便可怜巴巴地望着杜鹃道,“你若是病了,我会心疼的~”杜鹃看到夏悠悠刚宽衣时,一直握成拳状的指缝如今渗出淡淡血色,唇边止不住往上扬的笑意便敛了下去,婉拒的话也拐了个弯,“那我先给郡主重新包扎伤口。”

原来打算换一身干净衣裳再替她包扎的。夏悠悠还没醉得一塌糊涂的地步,拖着软绵绵的语调告诉杜鹃,用床角垫子下面的药。待伤口包扎完,夏悠悠不容杜鹃拒绝地软硬兼施,拉着杜鹃一起泡驱寒的药浴。杜鹃怕她手上伤口又沾了水或使劲之下又裂开,终是拗不过地点了头,但还是紧守本分地拂退伺候的丫鬟嬷嬷,泡进浴桶便给夏悠悠洗头擦背,直到察觉夏悠悠睡着了,方把人抱出浴桶,又怕她湿着头发睡难受更甚惹病,还用独门内功把头发绞干。待穿上嬷嬷寻来的衣服出门,杜鹃便看到赫连纲拎着一枝桠淡雅的干花,倚在门边看着庭中已然变小的雨幕,瞧得她痞痞一笑。赫连纲问道:“郡主睡着了么?”

杜鹃颌首,未语又听他道:“那我动作轻点。”

眼看赫连纲阔步越过自己便往里头走,杜鹃满脑子问号地拦住:“世子作甚?”

赫连纲指了指干花,“她落下的,我挂她床头便出来。”

**翌日。天清气朗。夏悠悠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尽兴,满足地睁开眼眸时,竟然看到萧启拿来抡过她脸的那支结香花挂在床头,枝桠上还坠着她砸向(还)萧启脸的核桃木珠流苏串,便气不打一处来地抬脚踢了一下,圆嘟嘟的花儿就像受到惊吓似的掉了一地。不用想都不知道,肯定是赫连纲那厮做的。夏悠悠嚷道,“赫连纲滚进来——”令她没想到的是,下一瞬间竟听到他应声。赫连纲磕着瓜子儿,一脸悠闲地迈着双腿进来,“郡主有何吩咐?”

“……”夏悠悠也没想他真滚着进来,但看到他这悠闲的模样便觉欠揍,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道,“绕着南苑跑三百圈,再把这玩意儿——”说着用下巴指指结香花,“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

赫连纲淡定道,“跑可以,但这玩意儿的处置,我觉得郡主还是先到院子看看再行定夺。”

夏悠悠疑惑未语便看到杜鹃和丫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赫连纲识相地退出去,她只得问杜鹃,“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郡主不想看到且不让进府的某个少卿,派伍稔抓来谋害郡主的犯人,正在院子里受罚,已经跪了三个时辰。”

杜鹃瞧得夏悠悠气色清爽便笑道。夏悠悠不甚稀罕地撇了撇嘴,慢条斯理地洗漱更衣,一出门便看到烈日下,男男女女被堵住嘴巴,湿漉漉地跪了一地,却每个人都严重脱水,脸上是麻木的恐惧和绝望,瞧得她像是看到救赎,呜咽着闷喊磕起头来。“他做的事儿,作甚要在我的地方折磨人?”

夏悠悠看向行礼的伍稔轻嗤道。伍稔道,“他们谋害云川郡主和香朗小郡主乃是事实,此番等候郡主发落是他们的造化,怎是折磨呢?”

夏悠悠没想到看起来憨憨的伍稔,嘴皮子倒是伶俐,“我能给他们什么造化?律法怎么处置便按程序走呗,拉到禹王府处私刑,若叫旁人知道,不定又给我安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吗?”

她看向倚在屋檐柱子上的赫连纲道,“赫连世子不是前大理寺少卿吗?处置这些个事最是拿手了吧?看在萧少卿和伍捕快新上任,不甚清楚的份儿上,指点一二呗!我也是头一回当郡主的,可不想糊里糊涂丢了禹王府的脸面。”

夏悠悠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听得伍稔头皮发麻,只得求救地望向赫连纲。赫连纲暗暗一叹,“郡主不想问清楚他们受谁指使,因何谋害你和小郡主吗?”

“不想。”

夏悠悠道,若能断定幕后真凶,不会只有这些小喽啰跪着,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被哄一下下就会感恩戴德,更不是暴虐无道的上位者,喜欢糟蹋折磨身份低微的婢仆玩儿,“送去衙门,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夏悠悠转身回里屋,“团团呢?”

“小郡主大早便进宫请安了,至今未回。”

杜鹃道。“八成是存了心逃学。”

夏悠悠好笑地坐到软塌,潘嬷嬷等人便端来色香味俱全的药膳,刚吃几口,赫连纲屁颠颠地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到另一边问她:“郡主真不想知晓内情吗?不怕把人送出去后,被灭口了吗?”

夏悠悠不答反问,“你是我的人,还是萧启的密探?”

赫连纲道,“严格来说,我是你的近侍。”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的近侍呀?”

夏悠悠吃着红枣红糖燕窝粥嗤笑。赫连纲窘迫地摸摸鼻子道,“有些忙举手之劳嘛,何况结香花不是挺有用的吗?郡主昨夜没再惊悸而醒,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

“凑巧罢了。”

夏悠悠妥妥不信这个邪,“杵在这作甚?还不去跑三百圈。”

“你吩咐时又没规定什么时候跑。”

“倒是提醒我了。”

夏悠悠危险地勾勾唇角,“现在马上立刻去跑,若一个时辰内没跑完,便罚你倒立洗头。”

“你认真的吗?”

赫连纲想象了一下倒立洗头的可能性。“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夏悠悠嘱咐二等丫鬟海芋和竹苓负责数数,“莫叫赫连世子漏了一圈,嬷嬷现在开始计时。”

“……”赫连纲只得现在马上立即去跑。夏悠悠吃饱喝足方问杜鹃昨夜宴席的事情,“如意县主几人去看修辑院子时,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杜鹃仔仔细细道来:“刚出殿门,邬怡托辞去茅房,我嘱咐嬷嬷跟着,后来问嬷嬷,嬷嬷说她手帕不小心弄脏了,帮着她去清理,回来时已寻不到人,我又问暗哨,说是看到她往客房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迷路,后来遇到赫连世子——”“至于如意县主几人确实往修辑院子逛了一圈,如意县主很是关注那棵移栽的老梅花树,前前后后绕着打量了几遍,倒不见什么异常的地方。”

下药嫌疑人1:如意县主。嫌疑人2:邬怡。明面上像是如意县主,可结果的指向性过于明显,反而令人怀疑了,毕竟如意县主就算买通黑子造谣她也不会用自己的丫鬟,宴席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但事后让萧启也能记住名字的丫鬟动手,便有些离谱了。仿佛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事儿就是她如意县主干的。夏悠悠不认为如意县主是这般愚蠢的女孩子,便是再刁蛮任性,再自恃宠爱,再胡作非为,也不会在禹王府对她下手,生生挑衅禹王的权威。可如果是邬怡做的,那她先前倒是小瞧原主这位一母同胞的妹妹了,在原主的印象中,邬怡偏得母亲的疼宠,诗书女红通通不爱也不学,待府中庶出也亲切,瞧着是个天真烂漫又人畜无害的小草包。邬怡不满赫连纲因她辞官是有迹可循的,如果她和颜畅笙或者萧启这样那样了,同在禹王府的赫连纲自然清楚,便是赫连纲与她有个什么,只要把事情捅出去,乾国公府再如何,也不可能要一个背靠禹王府却声名狼藉的郡主当世子夫人的。啧啧,这年头的小女孩,心思藏得真够密实的。夏悠悠伸着懒腰,无所谓地笑了,撤了吃食便去藏书阁。勋贵圈有传,禹王之父静亲王是个奇人,有藏书癖,通晓天文地理,周游列国只为寻书,临终前花费巨资打造的藏书阁,地上地下整整十八层,藏书超越各国皇宫。藏书阁的外形普通,没有精心打造细心维护的富丽堂皇之感,但占地颇广,历经岁月的洗礼,透出悠长古旧的痕迹,大半栋建筑被一株木香肆意攀缠,周遭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阁内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驼背儿老嬷嬷。老嬷嬷瞧着已有八九十岁,身高不足一米三,胖乎乎的却动作利索,攥着厚重又精致的银角桃枝仗,眯着仿佛睁不开的眼睛,笑得和蔼热情,简单到简略的自我介绍后,示意夏悠悠独自进内,“郡主若是想寻医书典籍,可到三层。”

夏悠悠确实意在给小肉团寻些简单易懂的医书启蒙,顺道也看看这个世界的医学程度,笑着颌首:“想必要费些时间,此行便不用安嬷嬷跟着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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