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颂的老婆已经被折磨得陷入半昏迷,显然这样的状态并不能让他感到任何满足,所以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骂骂咧咧地推开木棚大门,气冲冲往外面走。我一直趴在窗沿下面,目送他脚步离开,直到确认不会被人发现后,这才翻窗进入了房间,匆匆来到阿颂老婆身边,捡了一块毛毯盖在她身上。这时候,小雪也现身出来,主动蹲在了这个被折磨够呛的女人身旁,用手试探了几下鼻息,将眉头默默皱起来,眼中已经浮现出一抹杀意,“这个臭男人实在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变态的法子折磨自己的老婆,姑奶奶真想现在就跟上去掐死他。”
“别冲动,我感觉阿颂变成这样,极有可能和佛牌里面的阴灵有关,他也是因为神智受到了阴灵影响,才会用这么过分的方式来对待自己家人,虽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
我轻轻握住了小雪的胳膊,摇摇头,同时也跟着观察起了阿颂老婆的情况。她呼吸急促,满脸都呈现出病态的蜡黄,除了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体虚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吸收了过量阴气,使得身体变得极度虚弱。一般像这样的病人,只要给她加上几副汤药,多晒一晒太阳就能逐渐恢复。但这里毕竟不是国内,她家也没有这样的休养条件,倘若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的话,的确会很危险。小雪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撅着小嘴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当然会为自己人说话了,你看阿颂刚才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根本就是只图自己痛快,而没有在乎她的死活!”
我没说话,只是暗皱着眉头,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一个神智正常的人,哪怕性格再变态,也没理由用那样的方式来折磨自己的老婆,最大的可能还是他受到了佛牌阴灵的影响。其次,那佛牌一直戴在阿颂身上,对他的影响,远比对阿颂老婆的影响更大,也不晓得这家伙半夜出门,会不会干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来。想到这儿,我便对小雪说道,“这样好了,你留下来照顾阿颂老婆,我单独跟上去看一看,免得那小子出现什么状况。”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干脆死在外面好了,反倒省事!”
小雪哼了一声,显然还没有消气。我苦笑道,“阿颂再不是东西,毕竟也是那块佛牌的受害者,更何况他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如果他真出事了,让这母女俩怎么继续活下去?”
尽管内心不太爽,但我还是安抚了一下小雪的情绪,随后推开窗户,朝着阿颂离开的方向跟随上去。这时候夜幕已经很深了,我对达坦小镇的路况并不熟悉,为了尽快跟上目标,也只能取出了随身的阴阳罗盘,感受着罗盘指针的摆动频率,匆匆尾随。阿颂自身并不带阴气,但他时刻将那块佛牌戴在身上,多多少少会受到佛牌阴灵的影响,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负面磁场。依靠着阴阳罗盘的指示,我很轻易就跟上了他,来到了达坦小镇边界外的一条贫民窟街道上。这里的街道环境特别糟糕,两侧都用铁丝网围着,在铁丝网下的昏暗巷道中,还能看见不少涂抹着劣质口红,正站在街边揽客的“特殊”群体。此时夜幕已经很深了,但达坦小镇的夜生活却好像才刚刚开始,我尾随着阿颂,刚步入一条阴暗小巷,立刻就遇上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站在路灯柱子下面朝我疯狂地抛媚眼。这女人皮肤暗黄,和阿颂老婆一样,呈现出极度的营养不良,那副骨瘦嶙峋的样子哪有半点站街女的性感?有的只是生活在这种特殊地域的女性的无奈。我避开了这些揽客的女人,一路不停,跟随阿颂离去。终于,在靠近一个小杂院之后,阴阳罗盘的指针不再晃动,反倒是笔直地指向其中一个木制房间,通过房间里传来的旖旎“哼哼”声,我大致猜到阿颂正在干什么事了。“这家伙还在真是疯狂,刚才家里折腾得这么厉害,现在又跑出来找外面的女人泻火,精力简直旺盛的不像话……”我点了支烟,默默站在那个木制小屋外面,耳边听着旖旎的女性哼哼声,心里却倍感纳闷。看来,他受那种佛牌的影响很深,应该是在佛牌阴灵的加持下,才会对异性存在这么大的需求。如此看来,那块佛牌压根就不是什么招财纳福的东西,只是在潜移默化中,助长了他身为男性方面的能力。想到这个,我不禁又对佛牌里的阴灵感到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阴灵,居然能够让一个男人变得如此生猛?这种哼唧声大约持续了半小时,我才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动静,抬头一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孩,正捂着外衣匆匆离开这间小木屋,而刚刚完成交易的阿颂却迟迟没有出来。“这家伙,该不会干多了那种事,导致身体出状况吧?”
我有些担心,急忙抛掉烟蒂,又趴在窗户外面观察起来。木屋里的光线同样很黑,但借助蜡烛的光,我还是隐约能够看清楚阿颂正在干什么。刚刚完事的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大裤衩,正面向窗台,保持着一个虔诚叩拜的动作,将双手置于头顶,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但是由于距离较远,我听得不是太清晰。他把双手置于额头上,手心捧着那块佛牌,一脸虔诚,好像个正在祷告的教徒,眼中满是朦胧之色。而随着他的叩拜,那佛牌深处,也弥漫出一股十分阴煞的气息,化作灰色的烟雾,徐徐钻进他的鼻孔和眼睛。阿颂好像个瘾君子一样,满脸的贪婪,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但我却明显察觉到他额角正在颤抖,脸上也流出了大量的冷汗,好像很冷似的,周身都打起了摆子。“佛牌中的阴气渗露,有不少都钻进了这家伙的身体,难为他居然一点都不感觉痛苦,看来中毒已经很深了。”
我默默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自语,心中越觉得古怪。不一会儿,阿颂已经停止了叩拜,紧接着又做出了一件令我无比诧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