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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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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冬天先是献策偷袭梁振虎大营,不但大胜,还收获了大批粮草给养,使义军人数增加一倍有余。紧接着又巧言令色,在梁振虎虎穴救了几人。刘宗敏已对朱冬天五体投地,问道:

“总教主兄弟,你跟梁振虎说的啥,他这么轻易就放了我们?我隐约听到什么经书之类。”

“老子骗他的,现在全天下都在找什么《元素方略》,老子告诉他我能找到,哈哈哈,我行走江湖就靠这张嘴,不信你问问花兄。”

花问柳微笑不语。刘宗敏似心有不甘,还想说着什么,朱冬天不耐烦的打断他,“眼下是怎么安全逃走,别他妈疑神疑鬼的,再有吃里扒外卖友求饶命的东西,老子直接将他关进地牢,永远不放出来。”

朱冬天几乎是对草上飞走一路骂一路,草上飞就像做错事的小孩,默不作声地跟着,不敢反驳一句。连花问柳和第五姑娘也觉得朱冬天有些过分,虽然有惊毕竟无险,当下是考虑去往哪里。以梁振虎的精明,不可能不派人跟踪,如若去义军大本营,必被梁振虎一网打尽,于是决定南辕北辙。但七八个人毕竟太过显眼,便决定分散逃去。刘宗敏马良等人一路往西北逃,陕西本是义军的大本营,逃往那里合情合理。朱冬天带着余人先往东北方向,再转头往南,赶往天师教总坛。

朱冬天几人来到一处集镇,仔细一看竟是上次遇到燕赵三雄的地方,前面的宅院是天师教的联络点,便进店休息进食,希望能联络上天师教众。花问柳正欲去打探,却见到了几个人尾随而至。那几人普通江湖人打扮,但从行走坐姿来看,却像是行伍出身的人,且个个身手不凡。花问柳江湖经验丰富,示意朱冬天小心。朱冬天心道,怎么能利用这个联络点,将跟踪的人一网打尽,岂不省事?但自己当总教主时间不长,这个联络点的负责人未必认得自己,下面的教众也没有几个见过金丝玉带,如若贸然行事,万一打草惊蛇,非但摆脱不掉跟踪,反而容易引火烧身。略一沉思便计上心来,招呼草上飞道:“草兄,你靠我近一些,我有话给你说。”

他说话神态甚是和善,草上飞却心中不安,被骂了一路子,态度突然转变,无事献殷勤定没好事。草上飞不解地看着朱冬天,并不曾挪步,嘴里嘟嘟囔囔:“你这样对老子说话,定没好事,说吧,什么事,要是让老子吃屎喝尿......”

“去去去,都他妈是当护法的人了,说话还那么粗俗,给你脸了是吧?”

朱冬天走到一脸惊恐的草上飞身边,拍拍他肩膀,亲切说道:“草护法,本总教主请你帮个忙,可好?你看到那几个人了吗?我估计是梁振虎派来跟踪我们的,你能不能把他们引开?”

“老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他们个个虎背熊腰,压也能把我压死,不干。”

“草兄,别这么着急回绝吗?你轻功无人能敌,他们怎能追得上你,你不是遇到危险就会把老子推出去当挡箭牌吗?不是就会撒丫子跑路吗?草上飞,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现在是你的总教主。只要你听我的,保你没事,你看这个地方熟悉不?前面这片深山我们来回走了两次,你不会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吧。”

朱冬天一惊一乍,着实让草上飞心惊肉跳,一脸的惊慌,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意思?”

他一路被朱冬天骂来喝去,哪有心思观察周围环境?朱冬天这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这集镇不是我们遇到那几只狗熊的地方吗?还有这饭庄,咦,我们怎么到这里了?这里不是天师教的联络......”

“你他妈小声点,待会跟着我靠近那几个人,我说啥你只点头称是就好,完了引他们去龙岩寺,之后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朱冬天拉起草上飞,边走边若无其事地说道:“草兄,上次燕赵五雄说到山里寻找《元素方略》,我估计他们找不到,那地方......”他故意压低声音,但说话的声音又让对方听得模模糊糊,“那地方我们藏得极为隐蔽,草兄,趁现在他们离开,莫不如我们去寻找,我听说能换不少银子,梁大哥就说给我五千两,够我们花天酒地一阵子的。”

草上飞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连连点头。朱冬天继续说,“草兄,我们三人先行,你来断后,千万小心着,别被歹人盯上了。”

“为什么我断后?”

草上飞脱口而出,朱冬天瞪他一眼,道:“你轻功好嘛,当我们走了,你确定没有跟踪,再飞起来追上我们。”

“哦,那如果......”

“没那么多如果。放心,现在想得到这部书的人比比皆是,再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地方,余大哥只是告诉我们大概位置,还得我们自己寻找。”

“那要是......”草上飞的意思,如果被这几个壮汉抓住,可是飞不起来的。朱冬天岂不知他那个小胆量,小声安抚道:“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劫持你,你轻功那么好,怕的什么?”

跟踪的几人为梁振虎十三太保中的四位,本来派出来八人,另外四人跟踪刘宗敏去了。这四人的头目叫易志,一只耳朵却少了大半个,叫着叫着就成了一只耳。他竖起仅有的一只耳朵仔细聆听,大约明白了朱冬天话里的意思。他不露声色,怕打草惊蛇,示意其他三人起身离开,在远处盯梢。见四人远去,朱冬天才将花问柳和第五姑娘召集在一起,诡秘笑道:“看来这几个货已经上当,他妈的草上飞,你给老子精神点,这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待会我们三人先走,你故作殿后随后就到,我估计这四人会一路尾随。到了龙岩寺,你装上翅膀飞速飞到天师教总坛,让成故我刘作栋带人将这四个货拿了,交给李自成发落,我估计这四个货能换回义军半年的口粮。”

“冬天兄弟不可大意,这四人武功不弱,只怕眼下天师教难有与之匹敌者。”

花问柳提醒到。“花兄多虑了,你们怎么来的天师教总坛?”

朱冬天似有调侃,甚是得意。花问柳倒忘了这茬,他俩被大网网住,被捉上天师教的,丢人的事一辈子也忘不了,“休提,休提,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就你朱冬天能想的出来。”

“别管下不下三烂,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龙岩寺枯荣老和尚拿了老子的银子,定然会帮忙,等着吧,这一回让梁振虎再哭一次。”

果如所料,草上飞追上他们后,就见一只耳四人远远地尾随而来。深山里根本没有路,一些被猎户、野兽踩出的羊肠小道也是上下起伏,逶迤婉转,如不是朱冬天等人知道有跟踪者,绝难发现一只耳等人。走了大半天,朱冬天故意大声说要休息一会,花问柳等人心照不宣,草上飞悄悄的爬上一棵大树,果然见一只耳等人迅速停步,躲到一棵大树下面的草丛里。朱冬天憋着坏笑,悄悄向第五姑娘耳语,只见她满脸鄙夷之色,脸色绯红,嘴里连连说道:“坏冬天,你真恶心,快离我远点。”

朱冬天拉起草上飞直奔一只耳方向走去。吓得草上飞心里连连叫苦,“朱冬天,你他妈又要害老子,我不去。”

“你他妈闭嘴,我们去作弄那几人一番。”

一只耳见朱冬天朝他们这边走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朱冬天发现,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朱冬天故意咳嗽,道:“带着女人出门真不方便,草兄,我肚子好疼,请你出恭如何?”

草上飞不明所以,骂道:“管天管地,管不到拉屎放屁,老子要你请?”

“草兄,别不识抬举,这里草丛甚密,只怕下面藏着长虫蝼蚁,你那个瘦屁股还不够它们一口吃的,我们找一片平整的地方拉屎如何?”

说罢便向草上飞使眼色,草上飞如梦方醒,拉着朱冬天迅速上树,一通噼里啪啦,直叫痛快。树下的一只耳等人只能忍受屎雨尿淋。其中有人不堪恶臭便欲发作,一只耳瞪眼制止,小不忍则乱大谋。二人痛快淋漓,完事后迅速下树,故意在周围不走,可苦了一只耳等人,想抖落一下满身的秽物也不行。

二人回到休息处,只见花问柳正在烤着一只野兔,草上飞馋的望眼欲穿。朱冬天却悄悄爬上树干,看到一只耳等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面跑去,边跑边脱衣服。直乐的朱冬天哈哈大笑。一不小心跌落树下,幸好被花问柳接住。吃饱喝足,几人继续前行,因为路熟,又不似上次需要周旋燕赵三雄,没必要在山里绕来绕去。只走了不到两天,第二天傍晚便来到龙岩寺所在地山下。他们所处的位置为山的北面,在这个角度看不到龙岩寺。朱冬天示意草上飞先去向枯荣老和尚通报情况,再飞奔天师教求援。

一只耳发现朱冬天那里少了一人,心中虽有疑虑,但只要朱冬天在,他们就不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便没放在心上。朱冬天却在山下裹足不前,故意大声说道:“花兄,大约就是这里,但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估计得在此安营扎寨,这深山层峦叠嶂,山路崎岖,辨识路径也得三两日,我派草兄先去前面探路,我们耐心在这里等着。”

“这山里野兽甚多,盲目进山寻找一旦迷路,喂了野兽也说不定。我们不似草上飞轻功好,想跑也只怕来不及。”

花问柳随声附和,“前面有个山洞,我们暂且在那里等他,冬天,你看这里风景优美环境宜人,我们不如去猎些小兽,填饱肚子最重要。”

朱冬天连连称是,却悄悄爬上一处高崖,见一只耳等人在一百多米外,也在寻找休息之地。他心里不觉好笑,心道,你们吃好喝好休息好,到了天师教地牢有你们好受的。他们三人优哉游哉地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小日子,打猎、赌骰子、看风景。第三天上午草上飞急匆匆赶来,朱冬天知道一只耳一定派人在附近偷听,不等草上飞开口,直接大声说道:“草兄辛苦了,藏书的地方找到了吧!”

边说话边示意草上飞安静,草上飞本欲表功,却被朱冬天按住不让说话,心中着急,朱冬天却说:“既然路径打探清楚了,那就带我们去吧。这一次一定要把《元素方略》藏好,不然被乌龟王八蛋偷去,可是对不起余志刚大哥。”

接着又小声向草上飞耳语:“附近有人偷听,少他妈说话,你那个破嘴一出声就坏事,都安排好了?”

草上飞这才明白朱冬天的用意,小声得意的说道:“都安排好了,我们马上绕道龙岩寺寺门山下,枯荣大师在山下接我们上山,成故我派布惊天和黄继文带人协助咱们,连夜挖了陷阱,他们就埋伏在陷阱四周的山林里,那一张大网可比抓我们的那张大多了,绝对跑不了。”

朱冬天赞许的拍拍草上飞肩膀,这回总算办了一件正事。哪知草上飞突然说了一句:“到时候老子亲自把他们押进地牢如何?要让老子威风一把。”

朱冬天、花问柳甚至第五姑娘瞬间石化,这他妈也太经不起表扬了,一句话就露了底,急得朱冬天连忙捂住草上飞的嘴,真想一下子掐死他。幸亏朱冬天机智,“你他妈什么地牢不地牢的,那是地下溶洞,你大牢坐多了是吧?余大哥说过,溶洞周围有野兽看护,你还把他们押进去,不被吃了就阿弥陀佛吧,小心行事。”

朱冬天刚说完,就听“当当当”的撞钟声,这是枯荣给的暗号,朱冬天随机应变,“真有佛祖显灵,看来我们志在必得马到功成,兄弟们,出发。”

一只耳听的云山雾罩,什么地牢、溶洞,佛祖、野兽,朱冬天既然提到余志刚,跟着他们错不了,梁振虎反复叮嘱,朱冬天知道《元素方略》下落,只要书到手,立马杀人灭口斩草除根。见朱冬天等人动身,便悄悄跟了上去。走了约半个时辰,却来到一座寺院山下,前面有几个和尚在迎接,看上去和朱冬天十分熟络,一只耳等人不明所以,便停步不前,静观其变。但见朱冬天上前笑着说道:“老和尚,我们又见面了,都安排好了?”

枯荣双手合十,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朱施主的大事,老和尚哪敢不从?不瞒你说,要不是你施舍的香火钱,我们这些野和尚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老和尚客气了,草上飞,拿来!”

朱冬天心道,老和尚不地道,又想打秋风,但今天要借他宝地一用,出点血免不掉的。草上飞却装糊涂,“拿什么?老子没有!”

“拿来吧你,你小子这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花问柳一把将草上飞怀里的钱袋子抢来,掂量一下也就有不到十两碎银,难为情笑道:“大师,真的不成敬意。”

枯荣也不客气,“好说,好说,请随贫僧山上喝茶。”

一只耳等人进退两难,跟着上山必然暴露,原地等待又没结果,还不知等到何时,正踌躇间,看到草上飞往寺院山下的左侧跑去,边跑边说:“知道了,那溶洞位置极为隐蔽,我会小心的。”

朱冬天见一只耳没了动静,心道,难道他们识破了自己的计策?这四人武功不弱,绝对在燕赵三雄之上,如若硬拼,绝对没有把握取胜。就算能取胜,也免不了死伤,甚至殃及龙岩寺。得想法把他们引出来,只要进了包围圈他们就插翅难飞。便交代草上飞引蛇出洞。见朱冬天等人已到了寺门,一只耳果然大喜,就一个小小的草上飞,有什么可怕的?示意其余三人跟上,刚过了山门石阶,感觉脚下土软,他们也是久历江湖的人,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一只耳大叫:“快离开这里......”话没说完,四人就掉入陷阱,正欲提气上跃,但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四人死死罩住,任由刀剑切割而不损。

四人被五花大绑带到朱冬天跟前,却见布惊天黄继文单膝跪地,恭敬说道:“属下救总教主来迟,万望赎罪。”

一只耳大惊,这个油嘴滑舌没有正形的朱冬天,竟然是天师教总教主?作为梁振虎的心腹重将,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心中十分不服,怒吼道:“朱冬天,爷们小看你了,却不知你竟是天师教总教主,竟连梁总兵也看走了眼,上了你的当!”

“是他笨嘛,拿老子不当回事。你当你们大营被偷袭,粮草被烧是偶然事件?切,”朱冬天不屑说道:“梁振虎虽是二哥的大师兄,但他却暗地里派人跟踪追杀二哥,一门心思只想得到什么《元素方略》和《两仪异心经》,却忽略了军营防务,老子三言两语就把它摆平,你们真以为这两部书在我这里?哈哈哈......”

一只耳大惊,梁振虎最近在治军方面确实三心二意敷衍了事,原来心思竟在这上面,怪不得那天大营被偷袭,粮草被烧,他反应如此迟钝,以至于损兵折将过万。但一只耳毕竟是江湖成名人物,嘴上却不服输:“不错,跟踪李信的确是我们十三太保所为,我就是老三易志,绰号一只耳。但我们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那晚我们也没想着动手,只是被他发现才不得已为之。”

他就是那晚被红娘子削掉耳朵的人。他这才明白,梁振虎命他们跟踪李信,搜寻随身所带物品,竟然是私心,为了得到《元素方略》和《两仪异心经》,自己的耳朵却是掉得冤枉了,“朱冬天,今日栽在你手里怨我们轻敌大意,但这样窝囊的被你五花大绑,却心中难平。是英雄好汉的,有种把我们放开,我们凭真本事打过,真是技不如人也无话说。”

“易志是吧?十三太保是吧?你说话好好搞笑,老子是朱冬天,不是英雄好汉,也没想做英雄好汉。把你放了,再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真他妈的会说笑,告诉你吧,有你们待的地方。”

给朱冬天讲什么江湖大义,仁义礼智,找错人了,别说用陷阱、大网这样的手段,再下三滥的手段他都用过,从来没觉得丢人跌份,胜利才是第一重要。

“布黄两位大哥先起来,不是你们来晚了,是老子被臭虫盯上脱不了身,你们还要辛苦一下,立即将这几个人押往天师教总坛地牢,等我回去处置。”

枯荣也点头赞许,笑着说道:“朱施主果然深藏不露,短短数月竟然做了中原第一大教的总教主,可喜可贺。朱施主捕获了梁振虎手下的大将,看来江湖传言天师教反叛朝廷并非空穴来风。”

“好说好说,老和尚严重了。当这个总教主真是机缘巧合而已,至于说反不反朝廷,老子可说了不算,就像你说的,老子才当了几天总教主?张献忠李自成和朝廷斗了多久?老和尚不是不知道。”

朱冬天的处世哲学,凡事留一线,不能把话说死、把事做绝,将来朝廷兴师问罪,也赖不到他头上,大不了脚底抹油走人就是。

“老和尚领教了,朱施主果然精明机智滴水不漏,英雄出少年这句话,看来一点不假。”

枯荣似笑非笑,又颇为赞许,“乱世当中该当如此。”

“朱冬天,老子也要......”

“嗯,你叫老子什么?”

朱冬天故作姿态,草上飞连忙改口,“他妈的,不,总教主,让我跟着一起去吧,老子也威风威风。”

他这种心态很好理解,就好比被欺压至极的太监,一旦上位就会疯狂报复人,草上飞在江湖上屡被欺负,一朝翻身有机会,便会想尽办法欺压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朱冬天心道,这小子口无遮拦,跟着回天师教也好,便说道:“布黄二位大哥,这四人乃是梁振虎手下的心腹重将,马虎不得。由草护法一同押送也好,他轻功了得便于探路,一定要将他们安全押到总坛。草护法听令!”

草上飞正在得意忘形,一时没反应过来朱冬天在向他说话。他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老子总算扬眉吐气一回,却听朱冬天骂道:“他妈的草上飞,老子对你好好说话你不理,非得挨骂好受。”

这招果真灵验,草上飞一个激灵,说道:“什么事,一惊一乍的,吓死老子了。”

“草上飞一路必须听从布黄两位大哥号令,不然一同打入地牢。”

正在自鸣得意的草上飞一下子泄了气,嘴里嘟囔着:“好好好,就他妈会拿地牢吓唬老子,老子听他们的还不行吗?”

草上飞连同布黄两位金刚押着一只耳等人回天师教,朱冬天三人在龙岩寺停留。枯荣单独招待朱冬天,别处安排花问柳和第五姑娘吃饭。小和尚端上酒菜,却是一桌颇为丰盛的荤宴,朱冬天十分纳闷,心道,老和尚单独招待自己,定然有不方便为外人知道的事,疑惑问道:“老和尚,现在的寺庙也可以开荤吗?还有酒水?”

枯荣仍是一脸挂笑,似有调侃道:“招待天师教总教主自是要丰盛些,知道朱施主驾到,提前预备下的。”

朱冬天也不客气,拿起一只兔腿大快朵颐,边吃边问:“老和尚也一起吗?”

“好说好说,自当奉陪。我们这寺庙地处深山,与外界隔绝,又赶上天下大乱,野和尚不吃荤食难道都饿死不成?”

朱冬天觉得枯荣说得有理,示意继续,枯榕笑道:“再说佛家也并不完全戒食荤腥,藏传佛教密宗,地处青藏高原和蒙古草原,素来只有肉食,难不曾都不进食活活饿死?没有了人,谁来弘扬佛法?再说天生万物皆有所用,深山里野兽甚多,如不被人食用,岂不泛滥成灾?一物降一物是定数,也是轮回......”朱冬天觉得今日老和尚似乎有话要说,他可不想听枯荣在这里大讲什么佛法、轮回,便打断道:“老和尚,他们吃什么我管不着,老子只管自己吃饱喝足。”

“那是那是,朱施主天性奔放言语直率,乃真性情。朱施主既然做了总教主,自是得到了云自重老施主的认可,不知道他现在安好?”

朱冬天一愣,停下了进食,心道,这老和尚弥勒佛一样一脸笑容,看似与世无争的化外高人,怎么关心起天师教的事呢?略一沉思,道:“老和尚,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老子的总教主之位来之不正?你看看这条金丝玉带是不是真的?”

朱冬天取下金丝玉带,并没想递给枯荣,哪知枯荣却一把接过,脸色也沉了下来,喃喃说道:“老和尚岂敢怀疑朱施主,金丝玉带不是假的,朱施主可否细说来由?”

“老和尚见过金丝玉带?”

朱冬天更是疑惑,枯荣微微点头,朱冬天又道:“我是见过云总教主的,但是他不可能认识我了,我见他时他已去世有几个月。”

朱冬天简要说明了玉洞的情形,枯荣似有哀伤,喃喃说道:“阿弥陀佛,这么说云施主已经羽化成仙了?”

“嗯,葬礼还是我主持的,”朱冬天答道,“老和尚和他有过交集?”

“不错,这么说他已参透《两仪异心经》的奥妙?”

枯荣说得平静,朱冬天却吃惊不小,《两仪异心经》虽是武林无上秘籍,但知道的人并不多,这老和尚什么来头,怎么什么都知道?《元素方略》的事难道他也知道?看来这个老和尚不能轻视,绝不是清心寡欲的化外之人。枯荣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仍旧笑道:“朱施主,老和尚和云施主交往三十年有余,他的事我岂有不知?《两仪异心经》的来历,云总教主自是告知了朱施主,老和尚也不多问,阿弥陀佛。”

朱冬天愈发对枯荣费解,当今之世知道《两仪异心经》奥秘的只有朱冬天一人,这老和尚却像是洞悉一切,他什么来头?枯荣神秘一笑,“朱施主颇多疑问吧,其实参详《两仪异心经》的法子,还是老和尚提醒云施主的,老和尚是化外之人,谨遵十大戒律,不会觊觎身外之物,《两仪异心经》虽妙,却不是出家人应得之物。”

朱冬天心道,前后三次讹了老子几十两银子,喝酒吃肉,你还谨遵十大戒律,如来佛祖如知道你的所为,早就把你逐出佛门了。枯荣却继续说道:“老和尚也曾听说过《元素方略》,不过我虽和余志刚余施主交往颇多,却从未听他提起过,不知是否和朱施主有关联,不然不会这么多人盯着你。”

枯荣笑眯眯地看着朱冬天,直看得他心里发毛,老和尚到底什么人?好像无所不知。难道他隐身在此有不为人知的阴谋?也觊觎《元素方略》?余志刚所住的山谷离此地颇远,这二人怎么会走到一起?不会是诈我的吧,老子要跟他周旋周旋,便说道:“老和尚你是神仙呀,怎么什么都知道?对江湖世俗的事如此上心。”

“好说,好说,老和尚本就来自世俗,这个肉身不过是皮囊而已,总要吃喝拉撒睡,如何摆脱得了世俗?朱施主不必多虑,如要加害于你,你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喝酒吃肉吗?余施主老家离此地不足二百里,他又被许多人追讨,在我这里避过许多时日。”

朱冬天心道,这话倒是不假,他若想算计自己,机会多了。他既然和云自重交往颇深,还和余志刚有这个渊源,自然不是用心叵测之人,便说道:“老和尚神机妙算,你说的什么经书我确实见过,但受人所托,不能告诉你下落。”

“这个自然,云施主做事严谨思虑周密,定然会安排妥当。”

“你说的余志刚确实与我有过十几天交往,他传给我一套心法和枪棒招式,明人不说暗话,老子信得过老和尚,我怀疑那套口诀就是传说的《元素方略》,他千万叮咛让我将之传授给大哥二哥,由我大哥决定归属。老和尚,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知道此秘密的人,老子信得过你。”

朱冬天说话虽干脆,但心里着实没底。枯荣却收起了笑容,严肃说道:“袁大帅一心为国救民,却惨遭奸人毒害,余将军深明大义,不畏艰险替袁大帅守护临终心血,这二人都是侠之大者的典范,老和尚虽是化外之人,是非曲直家国大义还是知道的。朱施主但请放心,不知你大哥二哥是何方高人?”

枯荣见朱冬天虽然油腔滑调没有正形,实则聪明绝顶是非分明。朱冬天心中一怔,话已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也一本正经道:“大师,我两位结义哥哥是韩风和李信,韩风你应该知道,李信是......”

“哦,是他们两个?”

枯荣虽有惊讶,却也颇为淡定,“这样就不会错了,韩大侠的风骨自是没的说,是一个值得生死相托的磊落之人。李信是不是东方燕的高徒?”

朱冬天瞪大了眼睛,心想,这老和尚绝非普通出家人,身上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看来之前在他跟前的小聪明,都成了笑柄,回道:“不错,我二哥和他师妹就是乾坤剑侠侣。老和尚果然火眼金睛,你不会是孙猴子变的吧,看来一定是的,孙猴子是圣战斗佛,你们都是一个师父教的徒弟,阿弥陀佛!”

朱冬天又没正形起来,他心里有了底,枯荣绝不会是套取自己话的阴损小人。

“朱施主,”枯荣也恢复了一贯的满脸带笑,“这么说《两仪异心经》也是要物归原主的。你既然有这样两位结义大哥,老和尚也就放心了。我还听说重阳节要召开武林大会,你一定要全力争取武林盟主之位,或者助你二位义兄上位。这次盛会是你们天师教的东道主,张献忠李自成策划的,当时你尚未就任总教主之位。如果这二人得逞,天下必然大乱,百姓没有好日子过的。”

“我?武林盟主?老和尚,你开的什么九天十八层玩笑,老子的武功连一只耗子都打不死。武林盟主谁爱做谁做,打死老子也不会做的。我估计两位哥哥也没有兴趣,再说这总教主也是那老头...哦,就是云总教主遗言逼我做的,还在遗书发了毒咒。后来张献忠又要杀了老子,赶鸭子上架不做不行。我都想好了,等过段时日,按照云总教主的遗言,将这教主之位传给成故我,老子拍拍屁股,带媳妇儿游山玩水去,老和尚......”

“朱总教主,朱冬天是吧!”

枯荣突然态度大变,收起笑容,极其郑重其事地说道:“责任岂是儿戏?云总教主既然选你做了接班人,那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武林盟主是天下武林的盟主,不是天师教李自成等的自留地,天师教也一直是名门正派弘扬道法,怎可被居心叵测心怀不正的人占了大位?做盟主的并不一定要武功高强,关键是有一颗侠义之心,为武林出头的勇气和责任。要论武功,不是还有你的两位义兄吗?”

朱冬天被一向和蔼可亲又有点狡黠胆小的枯荣吓了一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但他说的大义凛然,却容不得朱冬天反驳,枯荣又说道:“朱施主虽然年轻,但并不稚嫩,有些行径看似荒诞不经,但行事不拘一格,不被所谓的道德礼仪世俗成法所限,做起事来反而更容易。那些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天天叫嚷着救民于水火的龙头掌门,哪一个不是沽名钓誉,娼盗满腹?你且按老和尚说的去做,到时我自会助你。”

朱冬天彻底糊涂了,这哪是什么老和尚,这分明是一个胸怀家国,慷慨激昂,抱负天下的豪侠义士,如果不看他满脸的福相佛缘,仅从话语里,谁能听出这番言语出自一个谨慎贪财的出家人之口?朱冬天唯有诺诺称是。此时忽有小和尚来报,成故我来访。

朱冬天虽是总教主,但还是要出门迎接的,一出门便目瞪口呆,成故我身后赫然是韩风李信和李欣倩红娘子几人。

朱冬天助李自成大败梁振虎的事,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天师教总坛,将朱冬天吹的神乎其神,成故我心里却酸溜溜的。又接到草上飞消息,要其带人火速去龙岩寺捉拿一只耳等人。按说这种露脸的事,成故我是要亲自去的,但这两个月被朱冬天的风头压的实在憋屈,有意让朱冬天难堪,便派出在他看来最没用的布惊天和黄继文。他俩是天师教八大金刚之一,台面上说得过去,哪知朱冬天早有妙计,轻易俘获了梁振虎的四大太保,功劳却被布黄二人占了去,成故我心中好不郁闷。一只耳等人刚一押到天师教,却接到了韩风李信拜门的消息。成故我不敢怠慢,出门迎接。韩风等人才知道朱冬天竟然做了天师教总教主,还干了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几人不及等待,片刻不停来到龙岩寺。

兄弟三人相见都有说不出的高兴,李欣倩红娘子看到好端端的朱冬天和第五姑娘,忍不住热泪直流。枯荣忙将几位贵客让到禅房,却多少有点冷落成故我。老和尚颇为识趣,带着其余人离开,令人重新整治一桌酒菜,三兄弟互诉离别衷肠,直喝得昏天黑地。重阳节临近,朱冬天令成故我回总坛准备总教主升坛大典和武林大会事宜,也有将其支走的意味,毕竟他在这里是个十足的外人。三兄弟等人继续住在龙岩寺,互诉离别后各自的遭遇。韩风忽然看到朱冬天的玉佩,惊讶问道:

“三弟,你坠崖时腰牌不曾丢失吗?”

“没有呀,一直在我身上,不曾丢失任何东西。”

韩风取出那日在悬崖边捡到的腰牌问道:“三弟,这一块又是谁的?”

朱冬天连忙接过,仔细端详,喃喃说道:“这上面也有一个‘朱’字,大哥,云龙堡姓朱的太多了,那日追我的是本家远房的哥哥和一个云龙堡弟子,或许是他丢下的。”

“这样,”韩风若有所思,“三弟,那日你是自己跌落还是......”他曾在悬崖边观察,虽然十分险峻,但地势平坦,捡到腰牌的位置离悬崖边至少还有数步的距离,只要不是受到惊吓或外力干扰,朱冬天是不会自己跌落悬崖的,韩风充满疑惑,和三弟见面的云龙堡弟子与自己在太原郊外见到的是否一批人?“三弟,等抽个时间,我们再去那里查探一番,我隐隐觉得不寻常。”

“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被人推了一下,还是拉了一把。先不说这事,大哥二哥,你们随我来,我有更重的事。花兄,事关私密,你就回避一下。”

花问柳微笑点头。枯荣仍旧一副笑脸:“朱施主,都安排好了,办正事要紧。我亲自带人给你们护法,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其实有韩大侠和李大侠在,却也不需要旁人插手的。”

朱冬天简直服了,这老和尚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嘴上说道:“老和尚,真有你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枯荣诡秘一笑,调侃道:“好说,好说,朱施主,规矩你是知道的,老和尚不能喝西北风,不是白帮忙的。”

朱冬天白了枯荣一眼,带着二位哥哥来到后院一处幽静的禅房,桌案上已经备好笔墨纸砚,朱冬天道:“大哥二哥,我今日送你们几件礼物,我现在口述,二哥记录,完了我再告诉你们缘由。”

于是朱冬天将余志刚教自己的所谓口诀从头至尾背完,李信认真笔记,用了两个时辰才整理完毕。朱冬天诡秘一笑,道:“二哥,还差一个封面,我来写。”

韩风李信二人早已猜出谜底,但见朱冬天手书的“元素方略”四个大字,还是激动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一直藏在朱冬天脑袋里。怪不得余志刚临终前反复提到三弟的名字,名堂却在这里。接着朱冬天又打了一套枪法,韩风只练了一遍便熟记在心。又是背书又是舞枪弄棒,朱冬天已累得满头大汗,笑嘻嘻地说道:“大哥二哥,总算大功告成了,我也卸下了千斤重担。余大哥着重强调,《元素方略》的归属和枪法的用处由大哥安排,小弟幸不辱使命。”

“对了三弟,余志刚临终前除了念叨你的名字,还说了‘龙岩西,百三里,王家铺子’什么的,他说的龙岩是不是就是这个龙岩寺?王钰道长不知能否找得到?”

韩风忽然想到余志刚的嘱托。

“差不离,老和尚说和余大哥有过交往,应该不错,回头我找老和尚问问。王钰又是谁?”

枯荣既向朱冬天提到过余志刚,朱冬天想来应该不错。

“王钰道长是个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的爱国志士,二弟,果真是这个龙岩寺,还是要尽快想法通知王道长为好,三弟,你现在是天师教总教主,手下教众遍布天下,还是你来安排吧。”

“小事一桩,老子就爱指使他们,回头让草上飞跑一趟,我现在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被老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朱冬天颇为得意,道:“大哥,这部书如何处理?”

三兄弟看着《元素方略》不禁感慨万千,朝廷、江湖、满清等为了寻找此书,费了多少心机,死了多少生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谁能想到却在朱冬天这里。余志刚所谓的并无此书,看来并没说谎,他说的没有“形”的书,但“实”的书却存在朱冬天脑子里。

朱冬天又说道:“大哥,本来余大哥强调枪法由你决定用途的,我为了拉拢张献忠李自成,私下里传授给了刘宗敏和孙可望,却是替大哥做了决定。”

“唉,三弟哪里话,你做的不错,能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坐稳天师教总教主的位置,三弟真是不可小觑,咱祝贺三弟。再说这枪法本是行军打仗的实操,教会义军总比让朝廷和满清得到得好。”

韩风心道,余志刚信任自己,这《元素方略》我拿来何用?既是关系到天下安危的一部奇书,倒是对二弟极为有用,他现在是义军重要将领,且不论义军现在的所作所为,但至少打着救百姓于水火的口号,能做到多少且不论,有总比没有的好。二弟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总是要帮他一帮,“二弟,此书为袁大帅毕生心血,照三弟所说,余将军信任咱,可此书于咱无用,还是由二弟保存为好,愿此书能帮二弟建功立业,完成救国救民的夙愿。但千万不要交与李自成,我感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他是做得出来的。”

“二哥,大哥说得不错,”朱冬天接话道,“我是和李自成面对面打过交道的,他现在虽是我下属,但此人城府极深,甚是会收揽人心,但要是没有了利用价值,真可能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老子就是不断用《元素方略》吊着他,时不时地给他来上一小段,既让他怀疑这本书在我这里,至少让他知道我是见过此书的,又让他轻易得不到。不然,老子的小命早被他咔嚓了。”

韩风听后微微一笑,李信却又变得心事重重,“大哥三弟的好意,我岂有不知,我就收下兄弟这份情义,定不负你们所托。”

“慢着,二哥,可不止一份情义,我这里还有一份,绝对大出你意料。老子就是靠着这个把梁振虎哄得一愣一愣,乖乖地放了老子,还被我网中捉鳖,俘获了他四员大将,就是追杀你和姐姐的十三太保,看!”

朱冬天从怀里取出《两仪异心经》,得意地放在李信面前,“二哥,老和尚说这叫物归原主,请笑纳。”

韩风李信看到经书,都瞠目结舌,三弟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真是哪一件都是轰动武林的大事,他却轻松随意全然不在乎。韩风知道《两仪异心经》是崆峒山的武功秘籍,有意回避,李信却道:“大哥,你回避就外道了,虽是本门之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更不知所云为何。师父好像说过修炼此经书极其危险,我们既然是机缘巧合见到,没有什么回避不回避的。”

他曾听师父说过一次,此乃邪书,梁振虎也是因此经书愤而下山。

“二哥,你不必担心危险不危险,云自重云总教主已经参详透了修炼之法,你不妨打开看看,里面记载的很详细。不过枯荣老和尚也知道此经书的奥秘。我原以为武林中没几个人知道,现在恐怕已经传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尤其是你那个大师哥,简直已经走火入魔,我感觉他痴迷此经书胜过性命。”

朱冬天说得煞有介事,但武功秘籍对他的吸引力甚至不如一副骰子。李信虽不如梁振虎对武功痴迷成魔,但也十分好奇。何况经书是朱冬天找到的,哪有不打开看看的道理?但《两仪异心经》毕竟是崆峒山内功心法,理应交还东方燕处置。韩风心胸坦荡,看出了李信的顾虑,笑道:“二弟,此乃崆峒山武功秘籍,虽是三弟机缘巧合得到,但他并非痴迷武功之人,不能算是秘籍外泄。你理应封存此书,交由东方燕前辈处置。”

朱冬天嘿嘿一笑,“大哥二哥,这本经书是我找到的,也是云自重前辈让我处置的,现在听我一言,”朱冬天知道他俩都是痴迷武功之人,这样的旷世秘籍摆在眼前却不能看,岂不是锦衣夜行暴殄天物?再说,此书虽为东方燕所创,但他并未参透机密,只能算是个半成品,云自重已死,自己才最有发言权。便说道:“你们都听我的,现在就打开,看看无妨的,修炼不修炼你们自己决定,反正我是毫无兴趣。”

李信一听朱冬天说得在理,如不当众打开,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大哥三弟都磊落之人,自己岂甘落后?“大哥三弟都不是外人,我现在就打开此书,我们共同研读,将来家师问起,也不能算是我私藏经书,偷窥秘籍。”

朱冬天哪有兴致陪他们研习?连忙说道:“是你们两人研读,可别带上我,云老前辈说了,好像需要新练一门什么内功用于湮灭,之后循序肩颈就会练成,你们自己看吧,里面尽是修炼的法子,我去找老和尚逗闷子,对了二哥,老和尚好像和你师父还有交集,你不认识他?”

李信疑问摇头,朱冬天转身离开。韩风李信二人打开经书一看,果真是修炼内家功的上乘秘籍。韩风心道,李信不是虚假之人,如果自己要修炼,他定然不会有异议,但这毕竟是东方燕数十年的心血,能见到这样的武林秘籍已是万幸,哪能不征得原主的同意就私自修炼?便说道:“二弟,三弟的话固然不错,但他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两仪异心经》为东方燕前辈的心血,我们能见识秘籍已是缘分匪浅。二弟,你是崆峒山门人,修炼本门秘籍倒也没什么,咱却不能徇私。”

“大哥是磊落之人,既然你这么说,我岂能私自修炼?现在就将此书封存,他日交由师父处置。若如三弟所言,现在《两仪异心经》的事只怕江湖上已经传开,或许会兴起一场波澜,尤其我那个大师哥,痴武成魔,只怕......”

李信的顾虑或者担忧,韩风也有所思,但再怎么说梁振虎也是崆峒山门内之人,自己却不好多说什么,宽慰道:“二弟不必忧虑,现在两部江湖关注的书都在你手里,却要小心为好,当务之急是如何运用《元素方略》协助李自成,赶走满清。李自成虽心胸狭隘,但他领导的义军已成声势,二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你不必过于纠结仁义礼智信的道德约束,虽说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凡事尽心尽力就好,切不可做不可为之事,如果牺牲了自己,非但于事无补,反而没了东山再起的本钱。”

李信静听不语,韩风的话道理不错,但他内心里始终憋屈压抑,似有千斤力却无处发泄。

草上飞押送完一只耳,极大地满足了虚荣心,也已回到龙岩寺。这些天朱冬天除了和枯荣喝茶下棋逗闷子闲扯,就是和一众人山里打猎,好不潇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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