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姜岁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身上经过一夜后愈发清晰的斑驳红痕,尤其是锁骨往下的地方,简直是重灾区。她眸光呆滞,软成面条似的两条腿微微发颤。谈斯言是属狗的吗?幸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她要怎么出门?姜岁洗漱好走出浴室,正好谈斯言拎着袋东西从外面回来,在玄关处换鞋。“桌上有饭,洗漱好去吃。”
谈斯言走过来,对她道。一看到他,姜岁脑袋里就无可避免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脸颊阵阵发热,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她慌忙垂下眸子,看着他手里的袋子转移话题:“这些是什么?”
“药。”
谈斯言言简意赅,把袋子放在餐桌上。姜岁疑惑地坐下来,打开袋子看了眼。居然是……二十四小时避孕药。姜岁脸颊热度急褪,渐渐泛白,“这是给我的?”
“嗯。”
谈斯言视线定格在她身上,淡淡道,“昨晚没有准备,这个药是以防万一。”
“你不喜欢孩子?”
“我不需要孩子。”
谈斯言墨眸冷静而理智,隐隐透出几分凉薄,“我们之间也不需要孩子。”
姜岁心脏瞬间揪紧,看着他神色中蔓延出的疏冷,攥紧的手心越来越冷。她以为过了昨晚他们的关系会有所不同,原来,并无区别。他没打算跟她更进一步,只是她痴心妄想而已。察觉到姜岁的失神,谈斯言薄唇微抿,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转向自己,沉声道:“我这一生都不会要孩子,倘若你接受不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姜岁怔怔地抬眸,看着他格外凝沉的面庞。她后悔么?昨晚那么主动,她不否认的确有中药的缘故。但她内心很清楚,她只是借着药性做了一直想做但没有做的事情。所以她一点也不后悔。更何况,孩子什么的离她还太遥远,再怎么喜欢,也还没有做好自己生的准备。忧虑一个还没影的问题,貌似有点太傻了。想通这点,姜岁心情轻松了许多,故意问他:“如果我后悔了,你会现在跟我离婚吗?”
看出她在使坏,谈斯言眉梢轻抬,“这句话仅限昨天以前,你没机会了。”
“那你还问我?”
姜岁撇撇嘴,看到袋子下面还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盒药膏还有一小堆花花绿绿的小方盒。看清小方盒上的文字,姜岁脸蛋轰地一声炸红,手指跟触电一样。她把那些小方盒砸向谈斯言,又羞又恼:“谈斯言你是不是有毛病!买这么多你用得完吗?!”
“怎么用不完?”
谈斯言指尖捻起一个小盒,云淡风轻道,“不买多点,我怕喂不饱你。”
姜岁被他的厚脸皮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药性已经解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