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会维护自己，而不是像他们一样，直接认定她就是凶手。她以为……他不会信她的。“等等，她口袋里鼓鼓的是什么东西？”

谈夫人突然道。姜岁愣了下，低头看去。她的大衣口袋里鼓鼓囊囊，像是往里面硬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她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保镖得到谈夫人的示意，伸手姜岁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居然是一个纯金打造，镶嵌着各色宝石的蛋型八音盒！“这不是妈以前最喜欢的东西吗？”

谈夫人对姜岁怒目而视，“手链不干净的东西！老夫人的东西你也敢生出贪念！难怪你敢对老爷子痛下杀手，恐怕就是被发现了才会想杀人灭口！”

“我没有！这个不是我拿的！”

姜岁连忙摇头否认，“我根本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的口袋里！”

说着她急切地看向谈斯言，“真的不是我，我发誓我没有做过……”谈斯言薄唇紧抿，未置一词。姜岁心底的期待在他的沉默中渐渐跌落谷底。就在这时，医生表情凝重地对谈董事长道：“老爷子的伤口暂时是止住血了，但在这之前失血量太大，必须尽快送去医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救护车已经到楼下。”

谈斯言收起手机，神色冷峻却有条不紊：“走特殊通道最迟五分钟内抵达医院，手术室和最专业的医生已经在待命状态。”

谈董事长回过神来，立即让人把谈老爷子抬上担架，从这里离开。谈夫人叫住谈斯言，皱眉说：“斯言，事关你爷爷和谈氏集团，你不能感情用事。姜岁必须送去警局接受调查，否则你……”“暂时先把她关起来。”

谈斯言微微偏头，语调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她是我的妻子，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您也不懂么？”

话落，他大步离去。姜岁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里苦涩得要命。他也不信她。他也认为她是那种心存贪欲恶念，就对谈爷爷下手的毒蝎么？想到这里，姜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了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右脸的巴掌印，都被这抹刺痛所掩盖。第一医院。手术结束后，谈老爷子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虽然谈老先生腰腹的伤口避开了要害，但因为失血过多，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还加重了原有的老毛病。”

“如果一周内能醒过来还好，要是醒不过来……”谈董事长脸色一变，“会怎样？”

“最坏的情况，就是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三个字，在谈斯言和谈董事长心头落下了一记沉重的创击。走廊上的气氛低迷沉默，久久无人言语。谈董事长扶着墙壁，神色疲惫又充满憎恨，“回去之后，你和姜岁把离婚手续办了。这种女人，绝对不能留在我们谈家。”

“我的事，不劳您费心。”

谈斯言嗓音淡漠，“这件事未必是她坐的。”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替她狡辩？”

谈斯言略微掀眸，不闪不避地对上谈董事长怒火中烧的目光，“以她的心性，绝无可能做出偷盗之事。仅此而已。”

“嗡。”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谈斯言睨了眼来电显示，转身走到窗边去接电话。谈董事长呼吸不畅地捏着长椅扶手，面色发沉。果然不是从小养在谈家的孩子，亲爷爷都进重症病房了，他居然都不见半点紧张和难过，还有心思打电话。老爷子看了只怕都要心寒。“谈总，我已经查到祝家那位神医的行踪，并且联系上了他的助手。只是……对方以神医觉得没缘分为理由，拒绝了我们的请诊。”

程南在电话里汇报道。闻言，谈斯言眸色冰冷，“什么破借口？”

程南：“这位神医素来随心所欲，还定了个三不治的规矩。一不治命数将近之人，二不治看不顺眼之人，三不治无缘之人。”

说好听点是神医。说难听了，就是个仗着医术高明，乱定规矩让求医者头痛烦心，并以此为乐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