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的是什么？”

流霜淡淡一笑，道：“我猜，他大概很关心我父王和我兄长吧？只是可惜要让他失望了，我父王没死，我兄长也快回来了。”

哪知卫娴摇了摇头，道：“错了，他问的是，前朝余孽！”

流霜垂着眸子没说话，她又道，“太上皇说，他一直怀疑朝中有前朝余孽，却没想到这人刚好是他的‘亲兄长’！正好他忌惮镇南王已久，不管他是不是前朝余孽，他都要不择手段杀了他！”

“那他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流霜毫不隐瞒地轻轻一笑，道，“我也没想到，原本我以为他是我亲皇叔，谁知竟是灭族仇人！”

卫娴一惊，大约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她就不怕她早已安排了人在此听墙角，准备着随时拿下她吗？“卫娴郡主不必紧张。”

流霜看着她愣愣的模样有些好笑，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她，道，“我虽然是前朝之人，但我不会对你怎样。我也只不过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你说呢？”

卫娴沉默了许久，有些感慨地笑了笑，道：“这才半个多月吧？宣平世子马上就要回京了，看来流启亭是真的不适合做帝王，这么快就要下台了！”

流霜笑眯眯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像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道：“卫娴郡主啊，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喜欢直肠子的。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当然了，如果是为了陛下的话……”她话留了一截没说，只见着卫娴搭在杯沿的手心微微收紧，故作镇定地问她：“会怎样？”

“呵，不逗你了。”

流霜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别急啊！我的仇人是元康帝，又不是流启亭，你怕什么？”

卫娴愣住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你要走？什么时候？”

流霜早就听说了她同流启亭的交易，估计着那两天流启亭不高兴就是为着这事儿呢！“我还没想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有些舍不得走。可是离开宫墙，离开京城是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努力的方向。眼看着就要实现了……流霜眼珠子转了转，笑得异常真诚：“就五日后吧！我送你啊！”

五日后？那不就是宣平世子回京的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