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瞬间也是这种反应,不过当他知道了眼前的秦暮就是秦邀月以后,他就淡然了。楚墨在看向她时,眼中并不如看爱人时一般温柔,却也不像以往一样冷清空洞,扬了扬下巴,说道,“过来吃吧。”
楚钥也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在自家皇兄亲手做得色香俱全的食物面前,一下子就把方才的震惊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她毫不犹豫地坐在秦邀月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牛肉。一入嘴,她的眼神直接亮了,入口松软,一咬下去便有汁水在口腔之中蔓延开了,肉质鲜美,余韵悠长。“哇。皇兄,你原来还会做饭啊?”
楚钥不由得又夹了一块牛肉,而楚墨坐在两个人中间,拿起一只虾剥壳,剥完以后就放到秦邀月的碗里面,又拿起另外一只,修长的指尖熟稔的掐破了虾壳,放进眼巴巴的楚钥碗中,“一直会。”
楚钥吃了他剥的那一只虾,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满足之色,疑惑地歪了歪头,“那皇兄,你以前为什么不做啊?”
“没兴致。”
楚墨说完,自己也吃了一只虾,“君子远庖厨。”
“那皇兄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做了?突然又不做君子了?”
楚钥无不调侃地吃了一块茄子。楚墨做得都是一些平常在宫里军营里都吃不到的家常菜,她吃得异常激动,黝黑的肤色透露出几分薄红。她刚问完这个问题,守着他们吃饭的楚墨就对她投来同情的眼神。楚钥被他看出了满身鸡皮疙瘩,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说出去的话想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只见楚墨放下了筷子,用手帕擦了一擦手指,格外认真地看着他,“因为有人想要吃,做不做君子是其次。”
楚钥张了张嘴,感觉到一阵暴击,几乎要被这狗粮塞得窒息。“谢谢王爷对属下厚爱。”
秦邀月含糊不清地说道,说完还望自己嘴里扒了一大口饭,仿佛晚吃一点就有人根她抢似的饿鬼投胎的势头。楚墨无奈地抬眼说道,“你吃慢一些,没人跟你抢。”
秦邀月双颊鼓动,嘿嘿地笑了。一顿饭,楚钥吃得心神恍惚、心肌梗摄,秦邀月则是满脸魇足之色,摸着滚滚的肚皮,扭头冲楚墨说,“王爷,快看,属下怀上了。”
楚钥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严重怀疑秦邀月脸皮的厚度,这、这么羞耻的话她都说得出来?怕不是疯了?不怕皇兄……这个想法还没有落下,在自己眼里永远一本正经的楚墨就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秦邀月的肚子上面,沉吟片刻,说道,“这少说也得三个月了吧。你竟然一直瞒着本王。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楚钥咬舌的力道足以自尽了,眦目欲裂的瞪着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皇兄,再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附体了,要不然这么会接下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茬儿?她呆呆地看着封鸣,封鸣则用眼神示意她要冷静,一副看破红尘的潇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