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子。”

君子崖不相信，说：“巴悉是我从玉虚宫带出来的十个弟子之一，他什么时候成了春雷堂的弟子？”

常胜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他在去玉虚宫之前就加入了春雷堂。”

君子崖嘿嘿一笑，说：“天元堂的弟子还真是遍及天下呢。不过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险些便害了你大嫂的性命，你说我能轻饶了他吗？”

常胜说：“大嫂现在好好地坐在这里，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何必多伤一条性命呢？对不对呀？大哥。”

君子崖淡声说：“常胜，你这是虎口拔牙啊。想看看我这只老虎的威风还在不在吗？”

常胜笑说：“大哥的威风一直都在。小弟真的只是想救巴悉一命，因为，我也是他的大哥。”

君子崖点头说：“好吧，既然你常胜开了口跟我要一个人。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把这个人给你好了。你记住，你只能带走一个人，而且他现在可能只剩下一口气了。牙炀，你带常胜去看看巴悉，问他愿意不愿意被常胜带走。我可是要上朝去了。”

君子崖起身离去。牙炀向常胜抱拳：“常堂主，请随我来。”

阿接见靠天也起身要随常胜一起去，她说：“想从督管府带走一个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常胜停住脚步，说：“大嫂有话请说。”

阿接说：“我看张大人佩带的这把宝刀很不错的样子，能不能送给我，作为和巴悉的交换呢？”

靠天问：“你可知这是什么刀？”

阿接说：“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很想要拿到手。”

靠天说：“这是假的。”

阿接说：“我不在乎真假，只在乎你给不给我的心意。”

靠天解下假的宝刀放在酒桌上，说：“夫人想要，靠天敢不从命？”

阿接收起宝刀，对牙炀说：“你可以领他们去了。”

常胜冷声说：“大嫂，这把刀给你带来什么灾祸，你可别后悔。”

阿接目光幽幽地看着常胜的背影，说：“我这一生，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常胜哈哈大笑，说：“大嫂你真是和我常胜一样的自信。”

牙炀和一群督管府的侍卫引领着靠天和常胜来到府西侧树林中的地牢里。阴森的地牢里面亮起油灯，照亮了各种刑具。两个裸露着血淋淋身体的男子被吊立着，不知死活。铺满杂草的地上，一个蓬头垢面的孕妇爬起来，惊恐地看着进来的靠天等人。地牢深处有火光烟气，一个年老的侍卫正在火炉上的煎锅里煎烤着肉类，发出香味。牙炀问那老侍卫：“老邢，老姬在里面吗？”

老邢笑了，露出一嘴黑黄的破牙：“我不知道他在不在，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谁能知道他在哪？不过人皮已经煎好了，他闻到了滋味，一定会跑回来的。”

他流着口水，看着煎锅里的人皮，说：“现在煎得正是火候，他再不回来，我都忍不住要偷吃啦。”

靠天这才注意，那两个男子的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