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常有人高价请她帮忙。她视线略过邮件时，忽觉不对，再凝神细看，邮件发送的ip地址有些熟悉。将地址输入到数据中，倏地在历史记录中跳出来。秦羽墨微蹙眉头，她之前黑掉裕华网络的时候，进入过他们的ip地址。修长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谁？”
对方显然一直在电脑前，回的极快。“一个蒙面人，我手里只有他侧脸的镜头。”
秦羽墨瞳孔猛地一缩，又是蒙面人？邮件再次发来，如她所料，就是她在调查的那个蒙面人。秦羽墨注意到照片右下角时间，和她去河流边的时间差不多。她弯曲手指轻扣桌面，谌黎川怎么会知道蒙面人的存在？这端，谌黎川迟迟等不到回复，他不耐地抿着唇，视线落在那张模糊的照片上，耳边回响起手下的汇报。“谌总，我们沿着秦小姐的方向调查，哪里人烟稀少，没有任何线索，只有一户人家因为不放心，在门口安了监控，但时间久，监控范围又有限，只能模糊拍到这个人一直跟在秦小姐身后。”
他颔首，示意手下说下去，舒展的眉却渐渐拧在一起。“我们查到尽头，在河流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一些血迹。”
手下回忆一下，又补充道：“监控也只拍到了秦小姐回来的画面，没有那个人的踪迹。”
谌黎川掀眸看眼手下，掩下眼底震惊。打斗，血迹，蒙面人消失？他愈发觉得，无论在秦羽墨身上发生什么，他都觉得极为正常了。屏退手下，他根据对黑客界的了解，找到了排行榜第一的联系方式。“叮！”
邮件跳动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手指迅速点开邮件，只有冷冰冰两个字。“不帮。”
谌黎川不以为然，身为商人，就用商人的方法处理。“你放心，价格方面不会亏待你，你说个数，我现在打到你账户，”秦羽墨眼里含着讥讽，手指快速敲击，淡定嘲讽。“不好意思，我不和脑子里只有钱的人合作。”
一封未完，又来一封。“这会拉低我的档次！”
谌黎川脸色微变，他以为是给的不够多。“一个身份信息，五千万！”
他嘴角勾勒讥诮，要放松的肩膀看到下一封邮件时，僵住了。“你和你的钱，一起滚，谢谢！”
秦羽墨淡然抿唇，对他礼貌是最后的底线。回完邮件，她轻点鼠标切换到管理员界面。箭头拖动谌黎川的账号，干脆利落丢进黑名单里。做完这一切，秦羽墨才勾了勾唇。她不知道谌黎川是如何查到蒙面人，但关于自己的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好。彼时，电脑屏幕的光照在谌黎川铁青的脸上。排行榜第一拒绝，他点开第二的联系方式。编辑好内容，点击发送。一个硕大的红色感叹号出现。【您已进入黑名单，无法发送新消息。】谌黎川气结，他连续挑选排行榜前十每个人都试了一遍。感叹号越闪越快，最后出现三声警报声。他的账号被彻底踢出黑客界面。谌黎川暗暗咬紧后槽牙，从被拉黑到踢出界面，他都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他重重关上屏幕，双指用力揉着太阳穴。桌面上的手机忽而震动，他垂眸划开屏幕，是司徒先生的消息。上次司徒先生误会他们是情侣后，谌黎川便以这身份加了司徒先生的联系方式。又以想关心秦羽墨为由，拜托司徒先生适时告诉他关于秦羽墨的消息。视线落在内容上。【羽墨今天又没吃饭，你有空的时候哄哄她！】谌黎川俊眉一挑，立刻给司徒先生回了感谢的内容。放下手机，他仔细思索和秦羽墨吃饭时，她都着重吃了那些菜。将菜名在纸上一一记下，他拨通内线电话喊来林助理。林助理神色茫然，内线电话只有重要消息才会使用。“你去找最好的厨师，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出这些菜！”
林助理接过菜单，微微愣怔，谌黎川冷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
林助理连忙点头：“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办！”
片刻，谌黎川带着满满当当的几个饭盒来到医院。病房里，秦羽墨倚在窗边随意盯着某处出神。一天没找到蒙面人，她的心就一直悬着。门外忽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微眯双眸紧盯着房门，背在身后的手指慢慢捏起。“啪嗒！”
谌黎川推开房门一进来，就把手上数个饭盒放在桌子上。秦羽墨怔了怔，转身走到谌黎川面前，同他大眼瞪小眼询问：“你怎么来了？”
他语气理所当然：“来给你送饭！”
说话间，他已经一一打开饭盒。饭菜香味笼罩在整个病房里。秦羽墨刚想下驱逐令，恰好师父来送患者的最新资料。司徒看谌黎川的眼神愈发赞赏。“羽墨啊，我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秦羽墨无奈摊手：“我跟谌总没有关系，更没有感情！”
她抬起胳膊坚定地比了个否定的手势。身后，谌黎川的眸子一暗，声音浅淡。“秦小姐这是不打算负责了？”
秦羽墨惊讶回眸，含着怒意抿唇冲他似笑非笑颔首。她踱步走到他旁边，抬手佯装为他整理西装，下一秒，手握成拳，玩闹般捶他一下。外人看是轻飘飘一拳，但秦羽墨特意选好穴位。只需一碰，就会酸疼无比。谌黎川眸光闪了一下，偏秦羽墨声音柔和：“谌总，你还真是，爱开玩笑呢！”
他紧抿薄唇，额头冷不丁冒出一颗汗珠。强行冲秦羽墨扯了扯唇。司徒见她们小情侣打闹，含笑离开。师父一走，秦羽墨揶揄看眼谌黎川。“没看出来，谌总真能忍！”
那拳她用了十足十的力度，常人根本承受不住。谌黎川睨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轻不重敲了敲饭盒。“那还请秦小姐乖乖用餐！”
秦羽墨嘴角微勾开始用餐。吃饭时，她忽地想起手术现场的部署。“你放心。”
谌黎川淡声道：“我已经……”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一帮人打断。他们用凶狠的目光看向秦羽墨，举起手里棍子就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