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死亡现场并不在客栈。”
常悦之眼神错开韩班头的神情,语气淡然。“常娘子怎么知道,那不是死者死前所在的地方呢?”
韩班头问道。余刚在他们身旁听着两人对话,听闻韩班头的问话,他想起常悦之告诉他的话,便回答道:“人体脖颈之处受重伤,血液会喷溅而出,滴落在案发现场,但是客栈阁楼处,并没有看到喷溅出来的血液。死者衣衫上的血液不多,我们猜测,是凶手与死者打斗之时,死者被伤的姿势并非站立。”
死者很有可能是摔倒在地或被凶手压住身子,一刀毙命,身上血液流出。不管是哪种,凶手身上沾满血液,案发现场肯定也是血迹斑斑。等余刚说完,常悦之侧过身,把目光落在紫怡身上,做了个眼神暗示。接收到信号的紫怡点点头,对着韩班头道:“死者身上的那名贵衣衫,能确认他的身份。”
“那我们快去找卖衣衫的布行。”
韩班头立即回话。布行商铺内,常悦之等人查到了最近一个月有三人购入此衣衫。常悦之望着三人的名字,询问掌柜:“掌柜,你可有这三人的身长等数据?”
“有,有的。”
掌柜说着的时候,眼神小心翼翼地瞟了下紫怡,“我们这边都要记下,好让绣娘做好衣裳,我这就给你拿。”
说罢,常悦之点点头,没过一会儿拿到三人的身长记录。她一眼就锁定了叫石朝阳的人,他的数据与死者一致。常悦之指着“石朝阳”的名字,问道:“此人让你们把衣裳送去何处?”
掌柜探头看了眼名字,不假思索道:“这个人是我接待的,记得清清楚楚,让我们把成衣送到闰王府给他便是。”
“他是闰王府的人?”
常悦之皱眉。掌柜道:“这我不知,但闰王府有一家布行也卖这材质的布料。”
这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人不知何原因住在闰王府,但非闰王的贵客,使用这么好的东西,需要自掏腰包。看堂小厮闻言,小声提醒掌柜:“掌柜,我们把衣裳送到闰王府的时候,闰王府的人态度可不怎样,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地址,我们的人才能将成衣送去。”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能让常悦之听到。常悦之闻声,眉毛轻扬,似有询问之意。掌柜让小厮把话说清楚,小厮这才微微低头,“送成衣的人是杜伯,你们可以问问他。”
杜伯来到屋子,看到不少人,一时间局促不安,看向掌柜,问道:“这……这有什么事吗?”
他害怕掌柜嫌弃自己年老不能干,没了这份讨口饭吃的活,在这注州都不知该怎么办为好。越想越害怕,他的手直哆嗦,底下的头不敢看任何人。三两下常悦之把画像画好,从里屋出来,把画像递给掌柜。掌柜看到画像上的人,眼神忽变,忙递给杜伯,“你来认认,此人的燕云缎可是你亲自送到府上的?”
杜伯不安地接过画像看了下,紧张得疯狂在眨眼,回道:“是我送的,掌柜,这人收到燕云缎了,我没,没做什么对咱们店铺不好的事情。”
常悦之望着他,“我们想知道,他家在何处。”
“住西市末街一隅,瞧着是寻常人家,不……不像是能用得起这般好的布料的人家。”
杜伯小心回答道。“那你可有时间,带我们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