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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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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给送回去。不过这位寨主大人出手还从未输过,没人能看得清这位徐寨主神乎其技的剑招,刁钻诡异,影如雷闪,因此大多山贼们都不觉得这座封陵山哪里还挑的出来个能跟寨主在剑招上比试两下子的人。山贼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那个擂台上打个黑伞的……好像是乌粥客栈的邬老板啊?”

“诶?那不是咱们寨主的干爹吗?怎么今儿个这小爷俩干起来了?”

“说起来,寨主为什么喊邬老板叫干爹啊……?”

“不知道,好像听说是打赌输了。”

“诶,甭说,咱寨主打赌输钱有一手的!打架没输过,赌钱没赢过。”

……妙阳和唐素粥也站在台子边上,有山贼专门给两人准备好了座位和果盘。唐素粥捏着果盘里的水果,咕叽咕叽地吃着,而妙阳听着身边土匪的议论,不由得有些好奇。在她的印象里,徐初池是个年少成名的天才剑客,五年前就已经突破了凝元期,初窥聚神的境界。这样的修炼速度在整个天义盟上万个修士里也挑不出十个来,天才之名当之无愧。相比之下,这位出门都要打伞遮阳的邬掌柜……江湖上完全没听说过这号人,五年前甚至还在天义盟打下手,至于修为就更不用说了,走路的步伐,呼吸的规律,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就是个凡人的样子,看不出一点修炼过的痕迹。“邬老板究竟是藏了不得了的底牌,还是刻意在别人眼前强压自己的修为?”

妙阳抱着肩膀,她当然不会真的认为邬月白是个完全没修为的普通人,只是凭借着她目前的实力完全无法看清邬月白所隐藏的东西。眼看着时辰已到,站在哨塔上负责计时的土匪哐地一声敲响了铜锣。站在擂台上的徐初池握着剑,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邬月白,他浑身的神经在顷刻之间紧绷起来,弹剑出鞘,飞剑入手,摆出了起手的架势。“天剑门弃徒,快剑断雨徐初池。”

“乌粥客栈,掌柜的邬月白。”

邬月白擎着黑伞,目光扫着台下的众多山贼,并未防备,看着浑身上下破绽百出。“邬掌柜,请赐教了!”

单手擎着长剑,徐初池往前踏出一步,却并不像是往常一样展开一连串疾风迅雷一般的剑法,而是将浑身的真元凝聚在钢剑上。长剑回应着徐初池的心意,在阳光下微微泛起光来。“这次切磋不会浪费您太多时间,我将一切赌在这一剑上,若还是击不中您,我认输。”

“好。”

邬月白闻言收回目光,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可他的“好”字尾音还没收拢,徐初池的身影便消失了。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徐初池的移动轨迹,只有妙阳惊慌地大喊了一声:“后面!邬老板!”

“凄秋雨!!”

不到半息的功夫,就连邬月白的话音都还未完全消散。先是身影出现,随后剑光才拖曳而至。瞬闪到邬月白背后的徐初池将手中剑微微下移了一寸,并未往前刺出。有一点光凝聚在了徐初池的剑尖,光点在空气中“割”出了一条线,剑光向前,沿着徐初池移动过来时留下轨迹前进。随着剑光的产生,两侧的空气猛地被拽了过来,就像是被劈开的大海一样,如同浪潮般的气流疯狂的从剑光两侧聚集到这一点剑光切出的光刃上,强大的风压将擂台的吹得吱嘎作响,也让台下看光景的土匪们一个个摇晃趔趄,相继栽倒。徐初池很清楚,他的目的不是斩出快过邬月白反应的一剑,而是利用这一剑产生的风压将邬月白遁逃的空间封锁住。一剑,一剑就好。哪怕擦破衣服,哪怕割下他袖子上的一根线头也好。徐初池斩出一剑后就闭上了眼,如他所说,他将一切胜负赌在这五年来磨炼的唯一一招上。“嗤啦!!”

是布帛裂开的声音。砍中了?不……还有血肉被撕裂的声音……这一剑斩中他了?他没有躲开?——他放水了?!温热的血溅到了徐初池的脸上,徐初池睁开眼睛,略有些愤怒的看向了前方。他绝不允许自己五年来拼命磨练的一剑被邬月白以放水来搪塞过去,这比斩不中都让他难受百倍。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仰着头向后倒下的身体,衣服被撕开一个大口子,胸膛被切开,大量的鲜血在风压中乱舞。“这……”“噗通。”

随着对面那人的倒下,风压也消散了过去,徐初池急忙跑上前去,他意识到了自己砍中的人跟本就不是邬月白。“你,你是!?”

倒在地上痉挛挣扎的,是个山贼打扮的人,他痛苦地惨叫着,在擂台上打着滚,将血滚得满地都是。被风卷上天空的血水化作一阵短暂的血雨洒下,一把黑色的伞从徐初池的背后伸了过来,替他遮蔽住了这片血雨,邬月白的声音也同时响起:“这次的剑技不错,将这种需要长时间准备的大威力剑技用于快速移动和突袭上,的确让我意外了一把。”

“不,等等,可是……”徐初池看着在擂台上痛的打滚的山贼,在他印象里,邬月白从来不是个会用其他人给自己挡刀的家伙。擂台下的山贼在风压过后一个个爬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而妙阳并未被风吹倒,她一直死死地盯着邬月白的动作,可自始至终,从剑压形成到斩中目标,她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邬月白一直站在那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斩中的是另一个人。她完全没有看到邬月白移动到徐初池身后的过程,那就好像是凭空从世间出现的一样……他真的是“移动”过去的吗?这……真的是速度的问题吗?“妙阳姑娘,你也上来看看吧。”

擂台上的邬月白忽然回头,跟台下的妙阳说道:“这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嗯?”

着邬月白的话让妙阳一愣,要找的人?谁?随后,在擂台上翻滚着的山贼逐渐从哀嚎变成了惨叫,声音陡然提高了一阵,变成了高亢的,近乎不似人类的喉咙结构能够发出的锐鸣。紧跟着,擂台上迸现了火光,出现了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的声音。“这是!?”

感受到异常的妙阳起身一跃跳上了擂台,正看到那个替邬月白挡剑的山贼凭空燃烧了起来。他浑身包裹在大火之中,在地上不断地翻滚,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烧毁崩断的声音,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剥落。“邬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初池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现象。邬月白笑着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他的脸,你们山寨中有这么一号人么?”

“这……他应当是上个月跟着别的山寨一起加入进来的,叫什么我是不记得了……”“哦。”

邬月白笑了笑,一脚踢在了地上浑身燃烧着火焰,已经渐渐变成“焦尸”的山贼身上。更多的黑色碎屑从他的身上剥落,从它身体裂隙中露出了几根绒毛来,随着一声惨叫,这燃烧着的山贼突然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关节反曲,肚子朝上地在地上爬行了一步,嗖的一下蹿出了擂台,似乎是想要逃走。“嗖——”可没等它跃起多远,半空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火光,一个漂亮的鸟羽毽子朝着它飞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它的头上。这羽毛毽裹着一股凶猛的力道,直接改变了“焦尸”飞行的轨道,让它直直地摔落在地,巨大的力道将焦尸浑身摔裂,大块大块的黑色物质剥落了下来。周围的山贼吓得赶忙退让出一个圈来,只有一个小女孩不慌不忙地捡起了地上的毽子,爱惜的拍了拍毽子上的灰。“把毽子,弄脏了……”从一地的黑色碎块中,爬起了一个颤颤巍巍的,一身灰白色的动物——是一头足有一米半长短,半米高的大狐狸。邬月白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伸手掐住了大狐狸的脖子将之拎起,回头展示给后面的徐初池:“喏,这就是柴房里弄丢的那具‘尸体’。”

“那人是妖族变化的!?可是……没听说过妖族还会有这样的变化啊?”

徐初池看着奄奄一息的大狐狸,与他一同赶来的妙阳也是一脸的惊讶。“严格来说……这不是妖族的‘化形’,妖族的化形之术目的是为了能够让自身的构造更接近人类,好在保留自身妖族优势的情况下修炼人类的功法……这种称之为‘伪装’更合适,只是给自己套上了人类的壳子而已。”

晃了晃手里的狐狸,邬月白笑道:“妖族那边很早就不流行这个‘虚蜕术’了,浪费真气凝出一个高度拟真的人类外壳,对修行并无裨益……不过倒是也有化形术比拟不了的好处,虚蜕术可以随时更换外壳的模样和身份,遇到致死威胁的时候还能挡个刀。”

狐狸被摇晃得有些恶心,它抽了抽嘴巴,一张狐狸的脸上露出了跟人类相似的,狰狞的表情,口吐人言道:“人类……你休想……吾辈,宁肯玉碎……”可它的话没有说完,邬月白将之前包在手帕里的“飞龙肉”递到了狐狸的面前。“玉碎之前,不来一口?”

“唔!?”

“你这斤两……应该是五十年以内的幼狐吧?妖丹都不稳,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净不学点好的,还会毒。”

以妖族的年龄来说,不到五十岁的狐狸跟十四五岁的小少年一样,邬月白弯腰将狐狸放到了地上,随手将飞龙肉扔到一边,摆了摆手:“得了,我也不折腾你了——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打着天义盟的旗号来裹乱的?”

大狐狸四脚着地,抬起头来,它虚弱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妙阳和徐初池,紧咬牙齿,奋力地一刨地,嗖的一下,一道黑烟包裹了它的身体,这头狐狸又一次迅速地窜了出去。“还想跑!?”

徐初池拔剑要斩,却被邬月白抬手拦下,妙阳皱眉看着窜出去的狐狸,喃喃道:“奇怪啊……?”

她并没有去追,刚才邬月白放下狐狸的动作显然就是要让大狐狸逃跑的,可她不明白这个狐狸,或者说妖族的动机。妖族那边想要引发天义盟和妖族的战斗?那妖族理应派遣更加强大的妖,制定更完美的计划才对啊?五十岁的狐狸……按人类来说就是个十四五的孩子,虽然能通晓大部分人言,可思维还保留着野兽的蛮横和冲动,不懂得克制。让这样的小鬼来实行反间计显然是非常愚蠢的……虽然妙阳的确差点架不住飞龙肉的诱惑,吃下带毒的肉就是了。徐初池眼睁睁看着狐狸逃走,虽然他不会去质疑邬月白的选择,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这妖族能够伪装成人样,那是不是我们寨里还有其它的妖族奸细?”

邬月白摇了摇头:“我让你喊全山寨的人来擂台前面观战就是为了这个,刚才找了一圈,应该是没了,不过你也当心着点,这段时间别再往山上收人了——虽说这次失败后,对方也没理由再往你这山寨派人来,不过小心无大错。”

“是,我知道了……”“那么,鱼已经咬钩了,我们也该去忙活之后的事情了——今日的比试不作数,下次咱们再重新来过吧。”

“什么……?”

邬月白笑着说道:“你看你这张脸,就差把‘不甘心’写出来了,这次我的确为了钓这狐狸使了些手段,想必你也不甘心,那倒不如事情了结后,你我再切磋一场,权当赔罪。”

徐初池闻言面露喜色,连连点头。“然后……妙阳姑娘。”

邬月白抱着肩膀,走到了一直沉思的妙阳跟前。妙阳的思考被打断,嗯了一声:“啊,抱歉,怎么了?”

“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嗯,您说……呃,等等?!为什么又是三个?!”

妙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邬月白没有给她“等等”的机会,他竖起了三根手指。“第一个,带着今天的发现回天义盟总部,或者是继续留在这里寻找前代白云舵主,我大概猜的到你不能回去的苦衷,不过既然已经有所发现,你回天义盟自也有充足的理由了。”

“第二个,先回到客栈里,打扫客栈,帮忙经营,好好看店,东西随便你吃,别把我们客栈的门板给啃坏了就行,等事情解决后我会给你一份能完美向天义盟解释起因经过的文书总结。”

妙阳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邬月白给出的前两条选择都是把她挤出这起事件的选项,她不禁问道:“那么第三个选项呢?”

“第三个……跟我们一同参与后续的调查,身为第一亲历者,可能会绕点弯路,吃点苦头什么的。”

“那就第三个吧,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管。”

“……很好。”

邬月白点点头,露出笑容:“哪怕吃一点点苦头也无所谓,是么?”

妙阳态度坚定地回应道:“嗯,虽然将来还不确定……但至少现在我还是天义盟的白云舵主,前代将这个位置传给我,我就得对他的选择负起责任。”

邬月白很满意这份答案,再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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