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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阴谋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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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远行时那样连左右都分不清楚了。往长安去的话,路线最近也是从荆州过。赶路赶了半个多月,从荆州江夏郡出关的时候,却莫名其妙被拦了下来。守关的士兵仔细看了她的脸,又拿出一张有图的纸与她比对,透着纸背隐约看见通缉之类的字样。她便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不至于吧,这里明明还是晋国境地,怎么会有人通缉她,就算谢玄回去发现她又不见了想要抓她回去,也不应该弄个通缉令昭告天下吧,江左高门怎么会做出这么难看的事情?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那边两个士兵在低声交谈,“不是他吧,只是看着有点像,将军是说有可能……”说着说着,便有一个守备服色的人走了过来,只看了她一眼,便颇为戒备的令几名士兵将她看了起来,低声对身边传令官说道:“去叫将军过来,将军见过那个人。”

来来回回都没说是要找什么人。慕容清更加莫名其妙。也不想同这些人打听什么,隔了一会儿,一个一身黑甲的将军大步走了过来,相隔甚远见到她,面色顿时变得森冷,对身边人喝道,“拿下。”

还未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几个士兵合力按住五花大绑,抬头看见走过来的人竟然是桓玄,她吃了一惊,惊问道:“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桓玄脸色阴沉,却像是在极力克制似的,并不想与她多说,只答道:“末将不过奉命行事,姑娘有什么话,还是回建康再说吧。”

话说完转身就走,似乎连看也不愿多看她一眼,从前她回来的时候曾经被桓玄送过一段,那时候便觉得,桓玄那个人,虽然淡漠不爱说话,但性情还是挺随和的。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样一个人以这般厌弃的态度对待她。前往建康这一路上,都是重犯的待遇。虽然不甚苛刻,但身在严密防范的囚车之中,听见看守的士兵数次交接,无人敢与她多说一句话。她心想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搞恐怖活动,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要抓她回来的绝对不可能是谢玄,无论她做了什么,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这样对待她。那又会是什么人呢?能够以这样的阵势抓她回来的,原本也没几个人,桓氏,还是东晋帝王宗室的司马家?或者累世公卿的王家?谢夫人娘家阮氏也有可能,但若是阮氏的话,巴不得她一走了之再不回来,不然在关外秘密杀掉她也行,不至于这样大张旗鼓。东晋世家大族这么多,但她在东晋的时候,也一直低调的住在谢家,未曾得罪过任何一个,如今却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一路被极为机密的押送回建康,就被送到南城那边的诏狱,这边向来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戒备森严隔音效果又好,真正的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诏狱素来阴暗潮湿,空气不通,以慕容清这个娇弱的身子骨,住进去没两天就已经半死不活,感染风寒不说,还皮肤过敏,大片大片的起湿疹,痛痒难当。那个时候,心中恐惧无助,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心里想着,若是没人知道的话,没准就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了。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也许等到以后哪一天,谢玄再找到她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蓬头垢面肮脏污秽的一具尸体,连认也认不出来,相逢不如不见。在黑暗的囚牢之中,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只能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数着日子,大概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送饭的狱卒突然低声唤她姑娘,她听这声音耳熟,不由一震,勉强凑过去,在天窗透出的微光之中,隐约看见了喜宝的脸。“姑娘受苦了。”

半个多月未见,倒是觉得喜宝也憔悴许多,一身狱卒的黑衣,官帽遮住大半张面孔,一看便知是偷偷潜进来的。来不及叙别后种种,她单刀直入问道:“喜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折腾这么久,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也就这个时候看见熟悉面孔,才让她勉强支撑起来。喜宝眼睛红红的,似是来之前已经哭过了,此时便低声对她说道:“姑娘还不知道吧,长公子没了,眼下谢大人又病重,谢府那边正乱着呢。”

大房长公子?她想了好久才意识到指的是谢朗,不禁一阵虚脱,耗尽心思想要救那个人,终究还是救不了了,谢安病重?这并不奇怪,在淝水一战之前,谢安身体便一直不好,名臣良相一贯殚精竭虑,况且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这样的打击,任何人都难以承受吧。但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觉得难以理解,便直接问喜宝道:“是谁抓我来这里的?”

喜宝道:“是豫州刺史司马尚之大人。”

“帝王宗室?为什么?”

喜宝道:“司马尚之大人是谯敬王长子,又与陛下亲弟琅邪王交好,在晋国宗室之中,也是位高权重的。因此他坚持要囚禁姑娘,将军也难以设法。”

“我向来不认识那位大人,他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心里已经有几分沉了下来,但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哪怕只是半分,盼着事实不要与她的猜测相符。“是姑娘身边那个染香同司马大人告密,说是姑娘下毒暗害长公子。”

一颗心悠悠沉到井底,果然又是这样,被人卖还帮人数钱,一次次都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出卖。从前看别人写宫斗文,能拼到最后的,身边无论如何都得有几个忠心耿耿肯为主子死的丫头。轮到她,怎么就这么苦逼,她到底是哪点不如别个,什么时候对底下人不是客客气气,倒是那班人,出卖她的时候都是毫不犹豫,向来觉得身为奴才的人,原本也够可怜了,反正又不会同她争什么,不如对她们好一些。如今背后连着被捅了两次刀,真是忍不住在心里痛骂,果真奴才就是奴才,天生的下贱坯子。这般冷血,怎么都养不熟。倒不如当初让她死在龙城算了。想是那么想的,倒是不敢直接说出来,毕竟眼前的喜宝说白了也是个下人。她要想活着出去,还指着喜宝呢。当下便细细盘问了喜宝一番,原来她刚走没多久,谢朗便衰竭而死了。出事的时候谢安一直陪在谢朗身边,支撑许久,因此看着谢朗走了之后便一病不起,谢府那几天为谢朗下葬的事情忙碌,来往的人也多,染香原本一直守在谢朗身边的,无论是人活着的时候还是已经死去,原本谢家的人看在慕容清的份上,也没怎么难为他,谁知道头七当日,她便借机冲到大厅,正撞在宾客之中代表皇室过来吊唁的司马尚之身上,然后便说什么身受公子大恩不得不为公子伸冤的话。司马尚之与谢朗年龄相仿,既是世交,又是知己,原本便为谢朗之死悲痛不已,如今听说其中有冤情,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当即便将染香叫到偏厅细细询问。当时谢家的公子中,只有谢琰陪着听了几句,之后便被支了出来。略微提过几句,说那个染香居然同司马尚之说谢朗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谢琰觉得荒诞不经,但司马尚之却不那么认为,到后来,索性将染香带回廷尉府细审。后来便是慕容清被通缉,廷尉府那边隐约透出口风,说是谢家暗地里与燕国皇族勾结,从前秦国南下之时,明明兵力悬殊,谢大人却竭力主战,一心与秦国相抗,就是为了消耗秦国力量,帮燕国复国以换取权势。谢朗公子因为看出其中阴谋,原本想要向宗室告密,便被谢家秘密裁决,又说谢朗表面是因箭毒而死,实质上,是慕容清写信恳求平阳太守慕容冲,慕容冲才令染香将秦国的箭毒带了过来,亲手交给慕容清,当然染香自己是不知情的,她同司马尚之说,当初慕容冲令她带箭毒来晋国,原本以为谢家只是想研究解毒之方,却未曾料到,是用来谋害谢公子。谢朗曾经中箭,却也拖磨数年,突然毒发身亡,虽然所中毒性的确是秦军所用铜箭之毒,但这般突然,的确也让人疑惑,况且淝水之战中,唯有慕容清之父慕容垂的兵力几乎毫无损伤,而且苻坚败退之后,慕容垂还一直坚守勋城,隐约便有与秦国分庭抗礼的意思,前后种种连接起来,这个故事几乎毫无破绽。更何况,谢家收留她这个前秦公主也已经有好几年,却从未向朝廷上奏过,但这一点,便难以解释。这坑挖的,真是稳!准!狠!她死咬着下唇,道:“司马大人既然敢通缉我,想必手中已有证据,公子真的是中毒身亡吗?”

“当初大人想要开棺验尸的时候,七公子便阻拦了一番,可惜还是未能保全长公子身后安宁,后来仵作验尸,又说的确是饮食之中被人落毒的缘故。因此连七公子也落了嫌疑。况且当时长公子突然病发,姑娘又一声不吭离开建康,怀疑姑娘的,并不止司马大人一个。”

当初是她同意让染香照顾谢朗,捷报传来那一日的情境历历在目,喜宝过来说谢朗出事,他们推开房门那一刻,便看到谢朗呕血不止的靠在染香身上,而染香手里,便是汤药已被饮尽的药碗。想必便是那个时候下的手,是染香杀了谢朗,而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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