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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尴尬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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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夜习习,秋虫撞在烛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程英久久地看着李盏瑶,像在她一个个词句中度过了颠簸狂澜的一生,久久不能平静。李盏瑶隐忍着即将夺眶的泪珠,像终于有机会忏悔一般,轻声道:“程英,对不起。”

“公主,”程英轻唤一声,慢慢走到李盏瑶面前蹲下身,用星星般闪耀着赤忱的目光看着她。“公主,你口中的那个人不是我,你面前这个才是程英。”

李盏瑶惊愕地抬起头,她甚至做好承受他的质问、怨怪甚至决绝了断的后果。可此刻,少年火热的赤忱,灼灼燃烧,自重生以来压在心头的积雪,好似在那双眼睛里被一点点融化。李盏瑶一下将程英拥在怀里,不顾少年的惊诧,簌簌眼泪落下。“谢谢你,程英……”“姐姐,回来之后,心里很苦吧……”李盏瑶苦笑着放开他,“都是我应尝的。”

程英坚定看着她,“姐姐,不要再自责了。这个世界里你不是罪人。我会成为将军不是命运注定我会成为将军,是我自己会努力成为一个将军,因为我要守护大沥,守护程家,守护姐姐你。”

李盏瑶刚收住的眼泪,一颗颗滚下来,可她却在笑。夜半无人,这一日,她居然很快便睡着。程英的话点醒了她,这个世界里,她并不是罪人。只是睡得快,醒得也快。一睁眼,是黑漆漆安静的夜,她全身立马颤个激灵,急叫:“来人!来人!”

守夜的丫鬟连忙跑进来,她劈头盖脸便骂:“谁让你们把灯吹了的!”

丫鬟战战兢兢回道:“小人,小人见公主您今日睡得早,担心烛火晃了您的眼睛,这才吹了。”

张珩闻了动静急急跑进来。见殿内黑乎乎一片,斥道:“蠢货,快把灯快都点上!”

张珩持着一盏灯,提到李盏瑶面前,“公主,是小人。”

李盏瑶抓住张珩的手腕,汲取着黑暗里最靠近自己的光。张珩静默无语,习惯性的低垂眉眼,便无人知他心中清池与龉龊。屋内大大小小灯终于都点起来。亮如白昼后,李盏瑶才瞪了张珩一眼,冷斥道:“如果别人都做不好,以后你就亲自来做这些事!”

张珩低眉顺眼,没有丝毫不满,“是。”

他顺从的让李盏瑶有一瞬怀疑他是故意的。之后,再入睡便难了。静夜不眠,只会胡思乱想。于是她给自己灌了三壶酒才晕乎乎睡去。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被尿意憋醒,于是晕乎乎找到夜壶解手。哗啦啦一通放松后,才迷迷糊糊爬上床。刚躺下,眼睛瞪一下放亮。李盏瑶一转头看向中间,那案前何时坐了一个人!她困意全无,一下坐起身,叫道:“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小十六,你是整夜整夜都不睡觉的吗?我在宫里用完午膳都回来了。”

十六尴尬地头皮发麻,“啊!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儿啊!这儿是我寝殿,睡觉的地方啊!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怎能擅闯进来!你是皇子哎,正人君子哎!你,你!”

李辄突然意识到她在纠结什么,坦然道:“人有三急,”十六面如死灰,却还不死心问:“你,你听到了?”

“我又不是聋子。”

“啊!”

十六一下将被子盖在身上,气恼叫道:“出去,出去!”

李辄原本觉得没什么,可看她这幅窘态,忍不住要去逗一逗。他走过去掀开她的被子,“这是所有人都会做的事,你有何要害羞的?每个人都要吃饭,都要睡觉,难道吃饭睡觉也是要害羞的事。”

十六却抓着被子,躲在里头说,“你走开啊!有你这么闯女子闺房的吗!”

“你是我妹妹,算不得别的女子。”

“拜托大哥,我真是你妹……”十六说一半说不下去,气得一下将被子从身上扒开,白他一眼,怨怪道:“服了你了。”

她一贯的模样要么阴郁冷漠,要么运筹帷幄,泰然处之,这般气呼呼的,李辄觉得实在可爱,忍不住又笑起来。十六觉得他还在笑她解手的声音,于是扔一个枕头砸在他身上,“不许笑了!”

李辄顺手拿起枕头,干脆倒在床边,盯着她的笑意更浓了。“啊!”

十六气急败坏,翻身将被子一股脑压在他身上。李辄开始还任她“报复”,可她隔着被子突然压在他身上后,他却突然翻身反将被子卷到她身上。十六隔着被子被他圈住,脚还一个劲踹他。可她力气小得扑在李辄身上就像挠痒。李辄腿一勾,便将被子里的她压得动弹不得,气得十六只呼呼叫嚣,“李辄,你欺人太甚!”

李辄嬉笑着:“是啊,谁叫我比你高,力气比你大,年纪也比你大,你一个小狸猫就别挠狮子尾巴了。”

十六听了,“砰”一声,用头撞他,却被李辄躲开了。再撞,又躲开。再撞,还是躲开了。十六的脖子都梗痛了,长叹一口气,放弃挣扎,仰面躺着。李辄乐得哈哈大笑。“好好好,我认输了,放开我好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大点声。”

“我说,我输了!哥哥,我认输!”

李辄作势将耳朵往下靠了靠,“还是听不清。”

十六白他一眼,抬头又去撞他。偏巧李辄转过头。电光火石间,十六连撤四撤还是与他鼻尖对撞。她“咚”一声,头坠在床上,眼往别处乱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突然转头!你,你起开。”

李辄却似没听到,一张脸与她贴得只剩咫尺,问:“你昨夜又喝了许久的酒。”

十六别过脸,温热的气息扑在脸颊上变得异常的痒。“嗯。”

她的声音温吞在喉咙间,落在李辄耳里,却如猫爪挠心。日日夜夜积水成河的欲望,仿佛找到一个缝隙,于是一点一点渗透出来。李辄贪婪地嗅着她发间、衣裳、被褥上散发的气息。“熏的什么香?”

“雪,雪中春信。”

“你耳朵红了。”

十六静默良久,却觉得耳朵越发的热。她故作大咧咧,满不在乎道,“哎呀,你重死了,压得我喘不过气,当然红了!你起开。”

说着便推开李辄,一边下床梳理妆发衣裳,一边镇静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又要找我与你做牛做马吗?”

“只是想来看看你不行吗?”

十六心虚地冷哼一声,“信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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