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决定再赌一把:“皇上,此事证明起来,最是简单!”
她说着,往后看了眼,秦以寒身体微僵,就见她走了过来,讨好地冲他笑了下。“对不住了王爷。”
说完,她牵起了秦以寒的手,唯恐别人不信,又将他的袖子拉了上去,两条手臂贴在一块。“皇上,寒王对女人过敏,所有人多知道,可如今您瞧,他并未过敏,所以下官不可能是女儿身!”
说着,月挽卿还将两人手臂举起,侧身让众人看清。秦以寒对女人过敏,不是秘密,反倒是所有官员的遗憾。凭借他的地位和势力,谁不想从家里送几个女人给他,可偏偏人家寒王碰女人就过敏。以前也有人质疑过这件事,宫宴上还设计了秦以寒。结果呢,秦以寒直接发病,把众人吓了大跳,还惹怒了秦帝,当今下指满门抄斩。打从那事后,大家是真信了秦以寒对女人过敏,再也没有人敢往他身边送女人。现如今,见月挽卿和秦以寒肌肤贴在一块,人却相安无事,众人直接信服。“皇上,各位大人,虽说下官长得女气了些,但比起女人,下官自认还是强些的,下官与妹妹虽然样貌相似,但性子截然不同,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别说打架了,连普通的弓箭都拉不开,真不可一概而论,是吧,王爷?”
她说着,朝秦以寒感激的笑了下。秦以寒素来讨厌她这种谄媚讨好的微笑,这次倒没无视她,反倒同她对视,黑眸幽邃,意味深长。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是对别的女人过敏,可却对月挽卿不过敏。无论他究竟是月琼楼,还是月挽卿,他都不可能过敏。秦以寒轻嗤一声,甩开了两人贴着的手。“本王稍后找你算账!”
若不是现在秦帝震怒,欺君之罪又是死罪,他定要直接给月挽卿当场扒了,看她怎么死!月挽卿被看的莫名心虚,赶忙别开头:“皇上,月琼玉再三污蔑陷害微臣,如今微臣已自证清白,还请您为微臣做主!”
方才秦帝只说收押大牢,没说如何惩罚,月琼玉本人可是被流放一年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好说歹说,他也得流放个十年二十年吧。“皇上!微臣知错了!微臣也是听信了小人谗言,才信以为真大哥是女人的!”
月琼玉总算回味过来月琼楼的目的,忍着疼吓得连连磕头。月丞相在朝堂上的势力不可小觑,收押大牢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但若月琼楼继续纠缠,秦帝为了顾及皇家颜面,那就不能不给个准确说法。他是真的急了,他可不想被流放,他会死的!“皇上,冬苑乃是大哥身边的丫鬟,为了攀高枝,多次在微臣面前说大哥乃是女人!”
“这一来一往,微臣竟然被她说的魔怔,所以才信了她的鬼话!”
“微臣也是被鬼蒙了心,唯恐大哥真是女人,若被揭穿身份,那可是欺君之罪那!便自私的想不如由微臣当众揭穿,好保月家其他人一个平安!”
“皇上!求皇上看在微臣此事并无大过的份上,从轻惩处。”
呸!真不要脸!月挽卿本就觉得月琼玉恶心,现在看月琼玉就跟牛粪般令人作呕。关键时刻,拿女人出来顶罪,真是丢了个大脸!秦帝定定地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的几人,那双鹰一般的眼神,犹如看着天敌,恨不得将其撕碎。他又看向一声不吭的吴良,愤怒地磨了磨牙。一个两个!都不省事!“来人!将冬苑拖出去杖毙!至于月琼玉,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亏得朕还让你做太子的伴读,你……”原以为月琼玉能帮到太子,却没想到他自己就是个没有底线地畜生!伴读还是秦帝亲自指定,如今月琼玉却出来啪啪打他的脸。秦帝对月琼玉的怒火,只会多不会少:“把月琼玉拉出去打五十大板!降级三品!”
“还有吴良!”
呆愣地吴良抬头,张了几下嘴巴,发现自己竟然能说话了!“皇上,微臣……微臣也是被污蔑的。”
月琼玉都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又是将军府的人,总能开脱下吧?谁知他这句话说话,本就怒不可遏地秦帝直接茶杯砸他脑袋上,滚烫地热水从他脑袋滑落,即便砸出了血,他再也不敢回嘴。“皇上……”秦帝怒然,“住嘴!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朕不知道吗?”
吴良一片茫然:“皇上,微臣不就……微臣和月二公子的事,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见他还在狡辩,秦帝拍桌而起,将桌边奏折掀翻在地:“闭嘴!你给朕好好看看,你是被污蔑的吗?”
吴良困惑,爬着去捡砸在地上的奏折。一看,这哪是什么奏折那,全是他这些年干的好事!匿名奏折上明明白白写清了,他这些年利用强权,多次要挟小官员与他苟合,其中还有被他调养的禁脔,都被爆了出来。就这些也就算了,可偏偏下面还带着满满几页证据,连同禁脔的供词都有。他原本还疑惑,为何郊外小院的事,能传的这么快,原来月琼楼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月琼玉不过是他计划中顺带的人物。若能一箭双雕,皆大欢喜,若只能让他身败名裂,月琼玉也脱不了干系。这不,宫中五十大板下去,即便是身体强壮的男人,也会去掉大条命。他终是软了腿,地上一倒,再也不敢起来。秦帝见状,闭上眼将满腔怒火暂且压制:“吴良重责一百大板,革去官职,贬为庶民!”
吴良就像是一条死狗,彻底低下了头,月挽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畅快无比。可算是见到成效了,计划行使下来,若一个人都扳不倒,那她真的得去见阎王了。“多谢皇上为微臣洗脱冤屈!皇上洪恩浩荡,大公无私,襟怀坦白!我朝有您庇佑,定然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可动摇!”
秦帝望着低下那跪的全身贴地的月挽卿,心里复杂多疑。能爬到这个位置的,都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这件事月琼楼到底参与了多少,又或者说,此事就是月琼楼亲手操控的,皇帝心中都有猜测。好在月琼楼一门心思是为自己正道,而非拉拢群臣,自成一圈,还亲手送了亲兄弟半程路,但凡这件事放到别家,都不可能如此大义灭亲。月家这两兄弟,不,是父子三人,当真是河水不犯井水,关系冷漠的很。“行了,朕今日乏了,此事你才是受害者,朕便赐你无罪,其他人若无事启奏,就退朝吧。”
今天的事已经够精彩了,哪还有人敢继续开口,有也得等秦帝怒气消了。秦帝离开,众人抹了把冷汗。月琼玉、吴良、冬苑等人均是红着眼,愤恨地瞪着月挽卿,恨不得将她撕碎,滔天的杀意在他们心中肆虐地狂荡,可当御林军亲自上前,三人均是如同狼狈的落水狗,被拖了下去。皇帝的命令,御林军亲自施刑,没有人敢多言半句。月挽卿冷笑,很满意这个结局。感觉到身边冷气森森,月挽卿忙朝身侧看去。只见,秦以寒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