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徒弟，秦纤纤！”

黑雾里寂静无声，秦纤纤看着心魔的眼睛，好似被她彻底整个人都吸了进去。**燕去凡捂着身上撕裂的皮肉蓬头垢面地蹲在房子阴暗的角落，有人吱呀推开门。“少主，没找到！那个神医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苏灵也不见了！”

燕去凡抬起疲惫狠辣的眼睛，眼中再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和骄傲肆意，他勉强站起身哑声道：“废物！一群废物！！”

一脚将这弟子踹开，然后愤而抽出自己的长剑就要对着他砍下去。一道灵气将剑击开，门外光影里站着个高大的身影。燕朔冷声开口：“闹够没有？！”

越过被吓的昏过去的弟子走到燕去凡眼前。啪！狠狠的一巴掌，燕去凡的脸上立时肿了起来。但他眼中只有害怕和畏惧：“父，父亲，你怎么？！”

门外走进来另一人。云廉道：“是我自作主张，去凡，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性命，燕宗主总归是你父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

燕朔看都没看他：“不劳云宗主多费心。”

云廉嘴巴张了张，终究是一言不发地闭紧，然后关上门徒留他们父子俩说话。没了那些光，燕朔就又蜷回了自己的角落里，燕朔大步上前将他一把提起来，看着他无光的眼睛。燕去凡突然哭了出来，道：“爹，我疼。”

燕朔眼神一怔，看着这与奚微岚极其相似的眉眼，终究是叹息一声：“我已经派人全力去抓捕苏灵。”

听到这句话，燕去凡眼中突然有了神采，带着恨意和希望地紧紧抓住燕朔的手臂：“爹，爹，就是她！这一定是那个贱人搞的鬼！你一定要帮我杀了她，你一定要帮我杀了她还有那个纸衣人！！”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吼了出来，眼中和语气中的急切在整个屋子中回荡。燕朔只牢牢扶住他恶声道：“放心！”

门外的云廉眼中暗光一闪，就见殷南婳走入眼帘。他抬起头讨好地一笑：“夫人怎么来了？不陪着洛洛？”

“洛洛身子日见好转，没有什么危险。”

殷南婳照样是那英气的模样，她与云廉走远。两人往云洛的屋中走去，临到进屋前，殷南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纸衣人和苏灵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