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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别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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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重装出发,总算是上了岸。衣服没干,下了船,送走老船夫,霍承嗣背着我走向村子。这段路程又有那么几公里,走到半路,已经黄昏,田勇贵指着山头,道:“你们看,万马归巢的景象。”

只见云一波接一波涌来,说是云海也不为过,层层叠叠擦着绵延群山而过,又时不时的把山头淹没。这些山头,都向着一个地方,田勇贵说,那就是土司王城。土司王城,远远的看见遗迹,断壁残垣,漫漫古道,久远的像是活的一样,享受着万马奔腾的荣耀。欣赏到壮观的万马归巢后,感叹一声不虚此行,但我们没有忘记我们的目的,继续演着戏。好在路程不长,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到了上河村,田勇贵把我们带到他的家里,田勇贵向他的妻子说明了我们要换衣服。他的妻子把我带进另一个小房间,这里一切都很有土家族的风格,无论家具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带有浓厚的民族气息。田勇贵的妻子在衣柜里翻找衣服,边找边和我聊天,柔声细语,问我各种家常,问了我的姓名,一会儿说我和霍承嗣的关系,一会儿又说到他们这边的美食和风景,我都一一回答,心里不禁怀疑是不是少数民族的人都这么好客了。田勇贵的妻子姓杨,据说不是传统的土家人,她让我叫她一声杨嫂,然后拿出一件土家族的衣服说:“小何,这是我的衣服,你就先换上,图个舒服。”

把衣服递给我,我道了一声谢谢,她热情的和我说话,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我把衣服放在一旁,转身背对门口脱衣服。在脱到下半身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窥伺的目光,想到田勇贵的妻子可能还没走,就演着戏,转身坐在床上,把腿慢慢的提起放下,借着桌子的掩盖把裤子穿上。我听了听,门外好像没动静了,舒了一口气。出门,其他人都换好了,坐在正厅等我,我颤颤巍巍地走,向霍承嗣投去一个眼神,霍承嗣见状,跑过来把我背起来,向门外走去。不得不说,霍承嗣还是很会演戏的,我们一来一回,绝对让田勇贵相信我们是情侣。田勇贵随着出门,说:“兄弟,我给你们叫了一辆车,你们赶快去医院看看吧。”

一路在小路上走,走到大路上,一辆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田勇贵和司机唠了会家常,等我们上车,让司机送我们离开,才转身回去。坐车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司机没有走,把车停好,和霍承嗣一起等我。霍承嗣扶着我进去检查,然后等待结果。医生说,这很严重,要住院。我知道这是霍承嗣买通了院方。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霍承嗣见司机还没有走,就说,我们还要住院,叔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说完,走过去打开门赶着催着司机出门。其实霍承嗣之前暗示过司机,但司机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没走,现在只好明着赶人了。我现在看谁都像坏人,毕竟霍承嗣也透露出一些心机。司机也知道自己不该留下来,关照几句话,霍承嗣应答着就走了。待到司机走远,我问:“你为什么要我装病?”

霍承嗣回来坐下,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怎么样,说:“我总觉得田勇贵不可信,所以我决定脱离他的监视,然后去看落水前的地方。”

说到田勇贵的异样,我想到之前换衣服的时候,田勇贵的妻子曾经在外面偷窥我,便和霍承嗣说了这件事。霍承嗣:“你还记得田勇贵说的卖铜片的理由吗?”

不等我回答,霍承嗣又说,“他之前说他妻子生了孩子,可是我们在他家压根没有见到孩子,要是说没生,他妻子也没有任何怀孕现象。”

我突然想起来,霍承嗣是学医的,一定能够在这一点上看出什么。也许就在我还在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了测试。这一点很可疑,像是撒谎暴露了致命的错误,显得很可笑。继续说到风水问题,“我怀疑那个地方就是夜郎国墓葬遗址之一。等晚些时候我们再去看。”

霍承嗣夸我懂得配合他做事,不说聪明至少也够细心。说我不聪明,我当然不开心,却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傻。傻到看到他手上有一处小小的划伤却没有说出口。时候不早了,霍承嗣出去买晚饭,我就在医院的床上躺着,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打架了。那个伤口很干净平整,不像是落水后被石头划伤的,更像是被刀具划伤的。难道他出去后和别人打架了吗?是谁?能把霍承嗣伤到的人绝非普通人,这样的话那绝对是行内人,还是个高手。那个高手必然是行内人,唯有行内人才最可能发生冲突。霍承嗣回来的时候提着饭,一面拆开包装一面说,“我在外面租了一辆车,这辆车供我们使用,晚上十点后我们就出发。”

我斜眼看着他手上的伤口,随声附和,不动声色。在医院里面休息了一个小时,霍承嗣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该走了。我们从田勇贵家里出来的时候,特意把我们的背包背了过来。霍承嗣租了一辆面包车,把我们的背包放在后座,然后拉开车门让我进去,自己再上车,关上车门发动车子走了。天全黑了,没有什么星星,夜色被霓虹灯照亮,像是抹了一片黄色的油彩。车子从三角岔路拐进去,一路驶向土司城方向。“我之前看过地图,要到落水前那个地方,要先爬上山,到田勇贵以及其他村子里去,然后再走小路才能到那里。这是最快的并且安全的路线。”

霍承嗣边开车边说。我知道。如果只图快,那就是在灵溪河滩上连上绳索一路爬上去,不高但是肯定很滑,有危险且浪费时间。我们顺着山路一路开过去,树木抽条,盖住了大部分马路,像是一团团黑影,车灯也照的不清楚,整个像是走在山村鬼怪的路上,随时会在某处跳出一只僵尸。走了很久,才到达村子。霍承嗣选择的是上河村旁边的村子,更加靠近目的地一点。我们从村子旁的小路走过去,绕过村子,往目的地走去。一开始地面还是干净整齐的,到了后来,地面变得松软和湿润,鞋子也沾了泥土,过一会儿就要脱鞋把泥土刮下来。霍承嗣跟我说,这里已经靠近灵溪河区域了,小水流会汇入灵溪河,灵溪河然后和酉水交融。我能看到很多小瀑布往下落,和灵溪河融为一体。地面松软,我走的很慢,霍承嗣在前,我走在后。翻过一个小山丘,霍承嗣猛然蹲下,我也急忙趴在地上,一道光线扫过来,我马上意识到有人。我脑子很乱,难道是之前伤了霍承嗣的人?既然动刀,就绝对不是好人。狼眼手电一开始只是扫过,后来齐刷刷的关掉手电,那边的人很多,我感觉到对面在小心翼翼的逼近。霍承嗣反应很快,转身拉过我的手,拽着我跑远。我们跑走的时候让他们发现了,他们穷追不舍。他全程不说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对那些人的畏惧。我们跑的很快,但对方其中一个人跑的很快,几下就到了我们身后,我听见他跳了起来,发动攻击。前面是一个斜坡,霍承嗣想也不想,把我推下去,随后我听见打斗声。我本能的护住脸,一路滚下去,一路到底。突出的石头划过我的身体,到现在才有疼痛袭来,像碎骨的疼。我来不及缓解,马上爬起来。我知道是霍承嗣留下来为我争取时间,要赶快逃走,被抓到就完了。我抹了抹脸上的泥水,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剧烈的活动扯动身体的疼痛,我的脚步慢了下来,然后无力的倒下,溅起一圈泥水。身后有两个追我的人,一开始速度很快,后来发现我的异样,放慢脚步,黏在我的身后,不抓也不放,直到我倒下,这才把我绑起来。恶心的手段,两个鳖孙儿!我被抓了起来,和霍承嗣绑在一起。霍承嗣一直用“你真没用”的表情看我,我心里有愧,不敢看他,同时也在腹诽,你要是没推我,我哪怕丢下你也要跑的,说不定我还能逃走呢!周围的人把我们围成一圈,都举着枪支指着我们。我看不到太多东西,只看到他们都拿着白花花的钱,在指着我们。有一个穿着连体帽的黑衣男子拿着刀抵在霍承嗣的脖子上,这是一种绝对的威压。人圈外挤过来一个地中海式的中年老头,额头锃亮。他拄着一只金属拐杖,冷眼看着我们,说:“霍承嗣,霍家外戚子。”

听着语气,他们好像认识,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也对,能在这个时间在这里的,能让霍承嗣感到恐惧的,肯定就是同一个圈子里的狠人。说实话,我有点害怕,敢对霍承嗣用刀的,杀了我不过一件小事,不足挂齿。霍承嗣看了看领头的,没有说话,拿着刀的男人想要动手,领头的连忙制止,说:“霍承嗣,我知道你通晓风水堪舆之术,你帮我看风水寻龙头,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怎么样?”

不等霍承嗣回答,那个拿着刀的男人抓住霍承嗣的手放开,转而来抓我,那柄刀轻轻的放在我的脖子上。那男人阴险的看着霍承嗣,目光有威胁之意,说,“我李老板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说的大义凛然,霍承嗣思忖几秒,勉强答应。李老板开心的挥了挥手,他的手下立马给我们松绑。李老板不知道什么来头,我小心翼翼的对待他,李老板却好像毫不避讳对我们说,我们要找夜郎国的墓葬遗址,我知道你们肯定知道。霍少爷,你来看风水寻龙头。李老板把我们背包的武器全部拿走,我抗争说要是没有武器我们怎么活下去?李老板呆愣几秒,扔了两柄刀在地上,笑着转身离开,笑意中似乎别有深意。我捡起两柄刀,一柄递给霍承嗣,霍承嗣看了一眼,接过去,站起来跟着李老板的队伍走了。我们一路往悬崖走去,一眼望去,山一重又一重,每一重都比上一重低,最低处也就是我们在灵溪河里见到的样子。霍承嗣指着右手边的一处山体,说:“你们看,那里就是我当初看到的龙头。”

路上,霍承嗣把乘船看山势随后跌入水里的事说了一遍,很多人都能接受霍承嗣刚刚的话。霍承嗣的意思是,还要去看一遍,在水下也许会看错。李老板会意,示意手下准备。只见手下从背包拿出绳索,利索的把绳索的一头用箭射到下一个山头,然后下一个手下荡过去再把绳索射向下一个山头。每一个山头的垂直落差都有几十米,共有三个山头,需要两段绳索,不得不说,李老板还是很厉害。不过我也看出,这些人是外行,没有盗墓贼那样的从容和冷静。最低那个山头的手下发射信号弹,示意可以往下走了。李老板看着我又看看霍承嗣,说:“霍少爷、何小姐,我们走吧?”

李老板安装好绳扣,荡了过去,霍承嗣先帮我安装好绳扣,把我推下去,然后再自己系上绳扣。从空中看地面的风景,像是在看一幅平面画,两座小山被挤压平整放在画中。落地,再接着去下一个山头,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默契且安静。到了最后一个山头,我看见那个穿着连体帽的黑衣男人在悬崖边走了一圈,似乎在观察什么。因为霍承嗣是最后一个人,所以所有人都在等他。等到霍承嗣过来,李老板显然急不可耐,连忙过来,问道:“霍少爷,可以开始了吗?”

霍承嗣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悬崖边走来走去,我觉得这个行为很熟悉,然后看了看那名黑衣男子。霍承嗣走了几圈,面色不对劲,和李老板耳语了几句,我凑过去去听,脚踩在那些很滑的石头上,滑出悬崖,从悬崖上落了下去。在离死亡最近那一刻,我丝毫不觉得李老板那群人可怕,我急切的向离我最近的那名黑衣男子伸出手,他也来拉我,两只手完全没有碰到一起,没抓住。我脑子空白,想到灵溪河那些突出的石头,我心道:玩了,这回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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