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府里就缺这么一个知情趣的。”
高阳郡主轻咬红唇,心中暗道。 真秀穿着一身僧袍,也让她多了不少想法。 那两个穿紫袍的缉凶巡捕她勾搭起来有难度,但小和尚可就轻松多了。 这么些年来,高阳郡主还真跟几个出家人也有过交情。 那种看着恪守清规戒律的人,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慢慢沉沦的模样,能极大的满足高阳郡主。 “真秀小师父真是调皮,居然跟本郡主还开起了玩笑。”
高阳郡主娇笑两声,媚眼暗送秋波,毫不顾及的施展起了自己的手段,丝毫不在意在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但真秀古井无波,丝毫不为所动,宛如一座石佛。 他清楚的知道这高阳郡主是怎样的蛇蝎美人,自然不会被其打动。 通过陈行砚的记忆,也知道这是一个怎样荒淫无度的女人,作为出家人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要不是顾虑其皇室的身份,真秀倒真想好好惩治这个女人,为陈行砚和柳三娘这对苦命鸳鸯出出气。 但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高阳郡主见一直摸不到真秀,反倒还来了兴致,小母鸡一般哥哥乱笑,然后就玩起了游戏,跟扑蝴蝶似的去扑真秀。 但以真秀的速度,又哪里会被轻易的抓住。 在普通人看来,真秀身体一动不动,但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让高阳郡主差之毫厘的失手。 其实真秀做得很简单,只是小范围的挪动脚步,又重新回到原位罢了。 只不过这速度太快,几乎和瞬移无异。 高阳郡主试着扑到真秀原本站立的方向,结果真秀还是近在眼前,但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玩着玩着,高阳郡主就出了一身虚汗,脸色也变得潮红,娇喘连连。 她虽然平日里吃了不少补品来维持精力,但身体还是虚了一些,稍一运动就受不了了。 高阳郡主越玩越是来了气性,不服输的一脱身上纱衣,露出一对白皙的藕臂和光洁的肩膀,身为郡主丝毫不在意有这么多外人看着,反倒还十分享受那些偷偷瞄向自己的目光。 但对这样的身体,真秀却只有发自内心的厌恶。 这份厌恶来自陈行砚的回忆中的所见所闻。 不管看似多么美好的事物,当你清楚的知道其内部的腐朽时,便一点都不会被迷惑。 一个看起来红彤彤、鲜艳艳的苹果,倘若你知道苹果的内部早已腐烂,并且爬满了蛀虫,恐怕你也会感到恶心。 这就是真秀如今的感觉。 他直接闭上了眼睛,懒得再去看着高阳郡主。 高阳郡主虽然为人荒淫无度,也无甚智慧,但有一点特长,便是能敏锐的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感觉。 是喜爱,还是痴迷、亦或敬畏,还是嫌恶,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而在真秀闭上眼睛的瞬间,那种浓浓的恶感便被她察觉,游戏的兴致顿时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高阳郡主自认自己魅力无双,无数男人跪在自己的裙下,只求舔自己的脚趾。 因此,她是骄傲的,也是敏感的。 “小和尚,我命令你站在那,不许动!”
“否则,我就诛你全家。”
高阳郡主歇斯底里的叫喊,没了先前娇滴滴的模样。 前后不到盏茶的时间,当她发现真秀发自内心的厌恶自己的时候,她便撕掉了伪装,本性毕露。 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仿佛说的是捏死几只蚂蚁一样,期待着真秀露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卢王府一脉是没有权势。 但别忘了,皇室就是皇室,皇室的威严不容侵犯。 更何况她欺负的不过是一个出家人。 “不,不对,你是出家人,所以没有家。”
高阳郡主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更加病态的笑容。 “那我就烧了你们的寺庙,杀了寺里所有的和尚!”
更加残忍的话语从那樱桃小口中吐出。 真秀冷冷的睁开了双眼,漠然的看着这个女人。 看到真秀有了反应,高阳郡主自觉拿捏到了真秀的把柄,重新展颜露出了娇滴滴的笑容。 “但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放过你们寺庙,如何?”
高阳郡主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但这一回她没心急,一边慢慢的伸手过去,一边欣赏着真秀的表情。 她在期待真秀的脸上出现自己最爱的表情。 那种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屈从自己的可怜模样最是令她动心。 这样的表情只有最开始的才最有味道,而到了后面,越是驯服,就越是没有这种情趣了。 但显然高阳郡主这一次要失望了。 那只白嫩的小手距离真秀还有一尺的距离时,高阳郡主的表情骤然扭曲,身体不受控制的猛摔在地上,压得她动弹不得,就像是突然有一座大山压在了她身上一样,让她的躯体不受控制的抽搐,好似要拧成麻花一样。 真秀声旁一道身影蹭的一闪,原来是宋鹤卿瞬间跳到了远处的房檐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着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 这小子溜的倒是飞快! 宋鹤卿一察觉到不对,就立即施展轻功,也亏得他动作不慢,否则离得那么近肯定要被波及。 原本还在搜查郡主府的宪章卫也是感到了不对,立即拔刀集合,团团围住了真秀,但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一旁一直看着没吱声的宁镇当即抬手拦住了宪章卫,然后打了一个手势。 宪章卫当即毫不犹豫的转头,继续着他们的搜查工作。 而真秀也是将漠然的目光从高阳郡主挪到了宁镇的身上。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宁镇也是忍不住干咳一声,慢悠悠的走上前,挡在了真秀和高阳郡主之间,冲着高阳郡主说道:“真秀大师乃是三法司客卿,还请郡主不要无礼。”
但宁镇发现哪怕自己站在两人中间也无法彻底隔绝这压力,高阳郡主的身体还在不断扭曲,甚至已经开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显然骨骼快要到承受的极限了。 真秀和高阳郡主间的距离本就不大,宁镇这么一插进来就填了个满满当当,几乎紧挨着彼此。 宁镇赶紧转过身,又对着真秀说道:“大师也不要动怒,高阳郡主向来如此,并不是针对大师您。”
真秀低垂着眼睑,淡淡的说道:“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