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恋爱的她也不知道，这是恋爱中的禁忌。在刚开始的感情中就想着试探对方，往往会让人望而却步。周序言也想了想，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或者其他前女友来问他，他会怎么回答。而答案就是，他会选择如实回答，然后下一刻就说出分手的话。“如果你今天已经有男朋友，那我今天就什么都不会做。”

他说。“奥……”慕锦瑟眼中微微闪过失落，又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是松了口气。如果他真的选择回答放弃原则来讨好她，那或许此刻她会觉得这个人太过虚伪，又或者会怀疑他在骗自己。“但我应该会等你。”

“什，什么？”

慕锦瑟有些不可置信。“我说我应该会等你。”

周序言笑笑，“会等你分手。”

他实话实说了，但因为这个人是慕锦瑟，他的实话后不是分手，而是等她。慕锦瑟心中一热，原来他还有比她所想更完美的答案。手再次被一只大掌包住，周序言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锦瑟，你要自信一点，要相信自己能套牢我，我甚至希望你能把我套到结婚。”

慕锦瑟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想要挣扎，这次却没能挣脱。“谁要套你到结婚，你放开。”

她又恼又羞。“你这样问，不就是想问我对你喜欢有多少吗？”

周序言一言拆穿。“我……”慕锦瑟无法反驳。“如果你现在对我求婚，我会答应的。”

周序言眼里闪着揶揄的光。“你想多了，谁要跟你结婚？”

慕锦瑟脸上更热了。“那怎样才能让你更有安全感呢？”

周序言沉吟，然后真的认真思索起来。慕锦瑟想早点结束这个话题，被人看穿并当面拆穿，已经很没面子了。而且现在这样看起来，自己好像更喜欢他多一些似的。她性格里有敏一感的部分，更有倔强的一面。如果在这份感情里她的喜欢更多，她就会退缩，因为害怕最后结果是受到伤害。就像小时候看着别的孩子对爸爸撒娇，自己却不敢去岁慕赫生祈求父爱，就是因为害怕被拒绝，害怕被伤害。在自己和周序言之间，她不想暴露出自己更多的喜欢。“那不如这样，我们订婚吧！”

周序言忽然道。一句话，犹如平地起惊雷。慕锦瑟震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周序言。周序言却不觉得自己疯了，他看起来很平静。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高速，他找了个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停了车才继续耐着性子解释。“虽然我早已到了适婚年龄，但你现在还只有十八岁，还在上大学，如果现在结婚，你怕是领不到证，没办法持证上岗，还有你的学业，甚至你的事业，未来在娱乐圈的发展，可能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所以我想了想，先订婚是可以的，等你到21岁了，或者毕业了，想结婚了，我们再结婚。要是你实在着急，咱们不订婚，直接去国外结婚也行……”“停停停！”

慕锦瑟脑子快炸了，连忙叫停。周序言平静地看着她，眼带笑意，等着她开口。慕锦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拿起手机看了看，又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周序言，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没有。”

“那你是刚才被我那个问题逼急了对不对？我收回那个问题行吗？”

慕锦瑟此刻非常后悔。“不是，不行。”

“那你到底为什么忽然这样了……”慕锦瑟快哭了。周序言默了默，伸手捋了捋慕锦瑟的长发，将垂落在肩头那一缕轻轻别到耳后，然后慢慢开了口。“慕锦瑟。”

“嗯。”

“跟我订婚，你是怕自己后悔吗？怕自己以后会变心，又喜欢上别人？““当然不是。”

慕锦瑟回答得干脆。她活了十八年就喜欢了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变心。“那你在害怕什么？”

“我……”慕锦瑟嚅嗫了一下嘴唇，“我是怕你后悔。”

毕竟他曾经喜欢过那么多女人，她害怕自己只是他喜欢的众多女人其中之一。如果因为她的逼迫而让他妥协订婚，最后只怕深陷的还是自己。“那你觉得，我是这么不重承诺，信口开河的人吗？”

周序言还是笑着的，面上却比之平时要严肃得多，“或者说，你觉得我是会让自己委屈的人吗？”

慕锦瑟疑惑地皱眉。周序言一手搭靠在方向盘上，转过身来面对着慕锦瑟，神色肃穆。“小丫头，你或许还不知道，我周序言这辈子还从来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慕锦瑟愣住，好半晌才又问，“你真的是认真的？真的不会后悔吗？”